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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它所載的形容。
小舟上躺著一腹部和臉上都遮蓋著荷葉的女孩兒,臂彎堆著不少自莖稈截斷的蓮蓬與荷花,胸脯處的起伏證明人還活著。
只消一眼,便能看出她不是水鬼,只不知是哪家心大貪玩的姑娘竟在蓮池小舟上睡著了。
晁嶼將她面上的荷葉掀掉,芙蓉嬌靨刺目地闖入眼簾,這姑娘,長得真了不得。
不過一瞬,晁嶼又將荷葉給她蓋了回去,不過晃晃的日光已然將顧清月晃醒,腦中只有一個念頭:糟了!睡過了!
她急急地坐起身,抱起一旁的蓮蓬與荷花,才要伸手去觸碰麻繩,發現小舟竟已停在荷亭旁,亭中有兩男子,打前頭的男子少年人的身量,一襲淺雲長袍,腰束玉帶,身姿挺直如松鶴,光是簡單地站在那兒,也好似瓊枝美樹,一派的清貴優雅。
這就是她娘一直想讓她修煉的氣度,顧清月一邊看一邊心中讚歎,至於少年後頭個高得有些扎眼的漢子已被她自動忽視了。
晁嶼注意到她的目光,不著痕跡地側了身,似要離去,顧清月也恍然想起自己還需要去上課,猛地起身,小舟也跟著搖晃,踏步上臺階的同時,身子也往前傾,摔倒不至於,一個踉蹌卻是少不了的。
然,有人的動作卻比她更快,一股力量從臂彎處傳來,雖很快就離去,但幫她穩住了身形。
顧清月茫然地眨了眨眼,雙靨少見地泛起一抹紅暈,羞怯地從臂彎處擇出一花骨朵並一蓮蓬塞入少年的懷中,“謝謝,這給你。”
她飛快地道了謝,提著裙襬一溜地小跑走了,一襲荷粉漸變的衣裙,並青綠的披帛,跑起來好似迎風招展的紅蕖。
李棹不由揉了揉眼,訥訥地問:“世子,這莫不是蓮池中生出的精怪?”
晁嶼輕轉了轉手中的莖稈,隨之手一鬆,花苞並蓮蓬皆落入了水中,同“咚”的落水聲一起的是冷淡極了的聲線:“是人。”
李棹不再多言語,立在晁嶼身後盡職做個護衛,同世子一起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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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月小跑了一段路,不見了荷亭,放慢了腳步。
世人好君子,擲果盈車也常有,但作為一個貴女,她方才的舉動還是有點孟浪了,可方才見到的少年人著實好看,眉目雋永,氣質出塵,若是再過幾年,還不知會長成怎麼樣姿容出眾的君子?
這個想法一出,顧清月忽然愣了一下,不自覺地將少年人的面容同記憶中一張面孔重合。
嘴角的笑意拉了下去,她知道方才遇到的少年人是誰了,鎮國公世子晁嶼。
不怪她沒有第一時間將人認出來,晁嶼自幼成名,是京中出了名的端方君子,她在女學唸書時,同窗中多是仰慕晁世子的,摹他書畫讀他文章的女學生數不勝數,但其中沒有她,她光是課業都學不完,哪有閒情去追捧這些。
她真正見到此人,已是成婚後,那時候的晁嶼早已褪去了少年人的稚氣,甚至也無了端方君子的溫雅,他是去顧家拿人的,她的三叔犯了事,牽連到了整個顧家,這也是她爹趕在事發前將她嫁給了杜文讓的最大緣由。
她至今能回想起,她回門之時,此人掃來的涼涼視線,她那日沒有回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