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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微不可聞地嘆了一聲:“阿月這次的病啊,我看得出來,是被逼狠了,你看今日,提到功課就往我身後躲。”
“我就怕啊,這孩子起了厭學的心。”
大業開國百年有餘,興起女子上學堂也就在這百年間,全蓋開國之初的東方皇后興辦的女學,各地爭相模仿,規模也便鋪展開了來。
到了如今,家中稍有餘錢的人家,都會送女孩兒去學堂,或許當中不乏有些心思不正的,有如羅氏一般想的依靠學業改變門第,也有以此為攀比的,但這又何妨?
她年歲大了,多少能看出東方皇后計之深遠,越來越多的女孩兒唸書,明事理,雖還不能同男子一般出仕為官,但總歸是不一樣的,好比永定侯府昔日的宋六,只因不滿夫家,便能說和離便和離,如今在女學中當先生,其學問多有受推崇,這是除家世外自身帶來的底氣。
她倒不指望阿月學這樣的做派,也不求阿月的學問能有多好,只是總不能厭學了,便是多念些雜書,也能怡情養性,多些自己的主張,不至於人云亦云。
可經阿月病了這一事,她看陳氏是個糊塗固執的,只懂在後頭推著逼著學,不懂得疏導。
有些話老太太可以說,巧桂卻不能附和,這畢竟涉及到了二夫人教導孩子,她只避重就輕道:“二姑娘還小。”
老太太點了點頭,覺得也是,她今日講的傳記看得出阿月是喜歡的,日後她多提點著些陳氏也就是了。
老太太還不覺得困,從案几上撿起幾張顧清月寫的大字看了看,這一看,倒是覺得有些驚喜,同巧桂道:“你看這孩子,倒真印了羅氏的話,病了一遭功課長進了不少,這才隔了幾日的字跡,進步不少。”
巧桂也跟著看了一眼道:“二姑娘一直是個努力的。”
誰會不喜歡聽誇讚的話,老太太的唇角帶上了笑,讓巧桂將顧清月往日的功課也取來。
這一對比,笑意更深了些,以往的字跡看得出來很是稚嫩,一個字的筆畫便是一筆都多有阻塞,能看的出來寫的人對自己很是猶疑,而最新寫的一篇,字雖然還是那個字,下筆卻很是順暢,還透出些隨性來。
老太太提筆將顧清月的功課批閱了一番,深覺得她這個孫女兒是陳氏的教導方式不對,合該鬆弛有度一些才好。
睡夢中的顧清月自然是不知自己已經收著的字跡,依舊被老太太發現了端倪,還覺得她是個可造之材。
只第二日開始,發覺祖母看她的目光更亮了些,很有興致教導她功課,不知不覺間學了比陳氏佈置得還多的課業。
她覺得自己快要兜不住了,再讓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