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牢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何妨讓他做個小小的測試……
他維持著相同的步伐,走回木門邊,放走馬兒,但他沒上馬,而是靜默地倚在欄杆上等候……
雲兒吁了口氣,她人就躲在密道里,剛剛她並不是被指著她的槍桿嚇著,而是她看見嚴斯默,雖然距離遙遠,也不確定他是否看見她了,但她是一眼就認出他來,唯一的念頭只有躲起來。
她屏息地聽著他和人交談的聲音,以為他會很快離開,怎知他卻進來了,當他的腳步停留在她的上方時,她連喘息都不敢,還好他走了,她剛摘的野花還放在桌上呢!
那是她打算拿回去做乾燥花用的,除了掌管龐大的家族企業,在工作之餘她最大的休閒就是收集花草,乾燥後製作壓花作品,她不愛出門,只喜歡待在家裡,尤其是這座小屋,她可以一個人在這裡待上大半天。
聽馬兒的蹄聲遠了,她應該可以出去了,地道里好悶,她輕輕開啟閂子,把木板往上推,再往上推,以木樁固定住後,爬上小梯,鑽出頭來……嚇了一跳,嚴斯默沒走,他斜倚在門外,神情揶揄,一雙黑不見底的眸深幽幽地瞥著她,她一失神腳踩了個空,整個人摔進地道里,木樁受到震動往下滑,木板重重地蓋了下來。
“啊……”
嚴斯默在見到她像偷兒般小心翼翼探出頭來的那一刻,心情就像被驚濤駭浪推向海潮的最高點,整個人被親眼所見到的人給震懾住。她分明就是雲兒,那雙月兒般閃著動人光華的眼睛,世間少有,她見到他時的驚慌表情,他也盡收眼底。
他片刻不停留,大步走過去,開啟木板,往下瞧;她跌坐在地上,圓睜著雙眼瞧他。
這一刻,沒有人開口,兩人眼波緊緊交織,遠處的槍聲、馬蹄聲似乎全都遠去了,小屋裡只有他的疑惑和她的無措,她退也不是進也不是,認他也不是,不認他也不是,整個人籠罩在他熾烈的目光下,不知如何是好?
“需要幫忙嗎?”他聲音好低沈,略帶嘶啞。
她發現他跟她說國語,而不是英語,那熟悉的語調深深地、悄悄地刺穿過她的心,勾勒出一份埋藏在心中的往日情懷,那是她少女時代最真、最熾烈的感情……但她沒忘,那些全在一夕之間被他毀滅了,是他讓她明白,她的愛只是一廂情願,他並沒有愛過她,她存在的價值只適合當一個情婦,一個地下情人!
她可以不再恨他,但他留在她心口的傷痕仍然存在,並沒有隨著時光的流逝而消失。這些年來,有許多男子追求她,但她從不敢再放開自己的情感,就害怕真情被否定,她永遠記得他給她的教訓。
“不。”她冷淡地拒絕,穩住呼吸,緩緩沿著牆站起身來,拾起木樁。
“你要上來嗎?”
“當然,請走開。”她微微壓低眼睫,語氣極為清冷陌生。
嚴斯默退到一旁,注視著她纖細的手臂把粗重的木樁架在木板上,優雅地上了階梯,輕快地站到上面來,若不是她神情多了冷淡,她的聲音、舉止、清麗細緻的容顏,看上去分明就是雲兒,但他的雲兒分明已安詳地躺在他為她打造的寧靜園裡啊!
“你怎麼不問我是誰?”他問。
為何要故意這麼問她?他已認出她來了不是嗎?六年來她的樣貌並沒有改變啊!
她這麼以為,避開他的注視,走到桌邊抱起她的花夾,拿了剛採下的野花,努力維持冷靜,要自己為他而發燙的心,不著痕跡地暗自冷卻。“你……是嚴斯默,嚴氏財團的總裁。”
“你知道我?”嚴斯默深瞥著她唇上那有點嬌縱的笑意,目光一刻也不能移開,他多希望在她臉上看到一丁點可人的、恬美的、和雲兒一樣的笑容。
“商場上沒有人不知道你。”她唇邊的那抹笑更張揚了,眼神裡還有絲傲然。
他的眉心不由自主地蹙緊,瞧見她滿不在乎的神情,竟令他莫名悵然。
“不好意思,我要走了,如果你想繼續留在這裡,要走的時候幫我帶上門,以免有小動物跑進來寄居,那可不好。”她說著,離開圓桌,走向開啟的木板。
“你長得很像我死去的妻子。”他突來的話令她訝異,但這分明是胡說的,她打算不理睬,仍是走向木板。
“她叫雲兒。”
她整個人猛然一震,神魂像似突然被抽離了,手上的花夾掉到地上,乾燥的花草掉落一地,她幾乎沒有力氣蹲下去拾起那些花。
為什麼?他的妻子不是何詠詠嗎?怎會說是她,而且還說她已經死了?難道他想用這樣的說詞來做為他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