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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轉,一報還一報。可如果年輕劍修們太過記仇,在百年之內只會意氣用事,大肆打壓三洲修士、百姓,天時亦會流轉不定,悄然遠去。
孫道人嗤笑道:“本就是文廟有意為之,要給劍氣長城一份公道,你陸沉能奈何?不服氣,去找老秀才講理去?貧道可以陪你,保證白也不出劍,如何?”
陸沉笑道:“免了。”
距離這道天門極遠處。
讀書人問道:“你在唸叨個什麼?”
老秀才說道:“要與人為善,不干他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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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池之內,開始舉辦四座學塾,這在昔日存在萬年的劍氣長城,算是一樁史無前例的新鮮事。
先生夫子由一些境界不高的老劍修擔任,那十幾個教書先生們,都是隱官一脈挑選而出,主要是為就學蒙童們傳授儒、法、術三家的入門學問,粗淺易懂。至於蒙童最早如何識文解字,城池大街小巷有那石碑,都已被避暑行宮收攏起來。除此之外,對於傳授學問的教書先生,也有幾條鐵律,例如不許擅自談論浩然天下之善惡觀感、個人喜惡,不許為學生講授太多劍氣長城與浩
然天下的恩怨。
教書人只教書。至於這撥先生夫子,在學塾之外的飯桌酒桌上,則大可以隨便言語。
刑官一脈劍修頗有異議,覺得選擇傳道授業解惑的夫子先生們,不該由隱官一脈獨斷專行,哪怕隱官一脈為主,刑官一脈也該為輔,不應該被全部排除在外,為此鬧了一場,以至於祖師堂第一次召開議事,就是討論這件小事。
隱官一脈劍修多在外勘察地形,得了飛劍傳信之後,只有郭竹酒、顧見龍兩人返回城池。
刑官一脈卻有十數人,皆是地仙劍修,不過齊狩和捻芯兩位刑官一二把手,都無露面,齊狩在城外,親自負責第一座山頭的開闢府邸。至於捻芯,偶爾為躲在寒行宮那些武道胚子教拳,一向漂泊不定,擺明了她無意染指那刑官權柄。如此一來,人數最多、戰力最高的刑官一脈,無形中就分成了三座山頭,齊狩為首的刑官陣營,幾乎等於聚齊了劍氣長城半數戰力,其餘以兩位老元嬰劍修領銜,多是上了歲數的老人,與齊狩不太對付,最後便是捻芯,與那十二個看似可有可無的小孩子,堂堂刑官二把手,好像成了個滑稽可笑的孩子王。
不過如今城池,以後修行會分出三條道路,劍修,退而其次,其餘練氣士,再退而更次,成為一位純粹武夫。
事實上,如今每一位劍修、純粹武夫的最新破境,都會是心照不宣的大事。前者還好點,除了寧姚躋身玉璞境之外,畢竟各境劍修皆有,作為此方天下的“頭次”破開某境瓶頸一事,氣運終究有限。但是武夫一途,大有機緣!因為昔年躲寒行宮的武夫胚子,姜勻最高不過三境,這就意味著此後各境,皆是這處天地第一遭,相當於每高一境,就能為第五座天下的武道拔高一境。雖說這座天下,興許沒有其餘幾座天下那樣的武運饋贈,但是冥冥之中,便彷彿拳意在身,神靈庇護一般,被這座天下所青睞,至於此地武道破境,具體有何福緣,有無武運臨頭,就看那十二個孩子,誰率先破境登高了,尤其是武學大門檻第七境,誰第一個躋身金身境,到時候有無天地異象,更是值得期待。
如今的城池內外,無論是不是劍修,人人朝氣勃勃,哪怕是那些體魄腐朽、境界停滯的老修士,都如枯木逢春,一心想著多活幾年,多為年輕人和孩子們做幾件事。
今天祖師堂議事,風塵僕僕返回城池的顧見龍,說了不少的公道話。
郭竹酒橫放行山杖在膝,有些累,坐在那邊打瞌睡,小雞啄米似的。
刑官一脈和隱官一脈,這場人數懸殊、但是局
面卻比較旗鼓相當的吵架,高野侯其實就是個袖手旁觀的外人,如今他這位年紀輕輕的元嬰境,手握大權,負責財庫一事,劍坊衣坊丹坊,三坊兼併為一,都劃分給了高野侯,麾下一幫修行資質尋常的算賬先生,哪怕劍修入選,都會被視為低人一等的苦差事,不太樂意。不過高野侯手掌財權,對於刑官一脈開疆拓土的要求撥款,卻從無一個不字。
簡而言之,高野侯管著所有的神仙錢、家底,但是容易被劍修們瞧不起。
顧見龍只說公道話,舌戰群雄,不落下風。
郭竹酒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揉了揉臉龐,看那顧見龍還在笑嘻嘻言語,雙手扶住行山杖,輕聲問道:“還沒吵完?”
顧見龍轉頭說道:“沒呢,有的吵。玄參那小子果然沒說錯,他家鄉那邊仙家祖師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