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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必要解釋的,跟我沒有關係。”沈安若輕描淡寫若無其事地說。
多麼虛偽的場面,沈安若一邊鄙視著程少臣又一邊自我鄙棄地想,他竟然耐了性子每一件事都解釋,換作以前他一定會先冷笑,然後再挖苦她一下。而她剛存了心要像個妒婦兼潑婦,明明在她還有立場的時候,這種話都懶得問出口,如今根本就是想惹得他失了耐性先翻臉,何苦呢,何苦,這麼言不由心,不如保留一點氣質。
大約也看出她在存心找碴,後來兩人分別時,程少臣說:“我們能不能心平氣和地說話,畢竟相識一場,也算有緣,做不成夫妻,總可以做朋友。”
這人站在朋友的立場說話時,還真是一貫的有氣質有修養有風度,神色平靜,眼神清澈,純淨又無辜。沈安若忍不住用手指輕輕地戳一戳他的胳膊:“程先生,你知不知道作為朋友,相處的前提是什麼?”
程少臣的眼神漸漸情緒不分明,沈安若繼續說,聲線冷冷清清:“我跟你說,是尊重,相互尊重。你連約我出來都要耍手段,現在竟然還跟我提‘朋友’這個字眼。你難道自己不覺得可笑?”
翻臉吧,快翻臉,然後她要回家。結果程少臣卻笑了:“你找了我一晚上的麻煩,就為了這個?沈安若,你又不是第一天才認識我,你覺得我至不至於為了約一個女人出來吃飯,大費周折地連政府官員都要利用上一回?”他明明在笑,又溫和又有禮,但眼神分明又沉靜下來,“李處長為安凱的專案出差是因為突然接到省裡的通知,所以我才知道他原來與你們有約。我之所以挑明瞭,是不想給你編藉口的機會而已。你在心裡罵了我一晚上假公濟私、損人利己吧,難道我在你心裡的形象就是那麼齷齪?”
“再見,謝謝你的晚餐。”沈安若拒絕與他繼續辯論,開啟車門,頭也不回就上了車。車載音響裡,隱隱傳來陳奕迅的歌聲,《不如不見》。其實這歌還有國語版,歌名叫做《好久不見》,(1*6*kp;。1^6^k。cN)曲調配樂皆沒變,意境卻大不同。怪不得雙版本的歌曲她總也聽不慣那首國語版,原來是沒有達到這種境界。
這一群天天晚上練兩小時舞蹈已經快沒有青春的老美女們休息時間的話題越來越火暴,昨天逼著每一個人回憶初吻在幾歲發生,初戀是追人還是被追,誰不回答就要接受真心話大冒險的輪番轟炸。今天因為已經是最後一天,更是豁出去了,直接討論大家身為女人的第一次是否一次就成功。
“唉,不好意思,當時我就是個大傻瓜,什麼也不懂,稀裡糊塗就被騙了,很多天後才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切,你真丟臉啊,就算沒看過A片,高H口袋書總不至於一本沒看過吧。”
“別笑她了,當年我跟我老公,明明已經觀摹了好幾部片子,結果真做的時候,唉,好難啊,好幾次才成功。”
“哇。”
“好可憐。”
“你真不幸啊,麗姐。”
“閉嘴,這隻說明一個問題,我老公是純潔的。”
“得了吧,我第一個男朋友總吹噓他經驗豐富,結果……唉,算了,不說了,往事不堪回首。”
沈安若謹慎地閉緊嘴巴,結果就是有人不肯放過她:“安若,沈助理,沈女士,別以為不出聲大家就忘了你。你的第一次,是第幾回才成功的?感覺如何?快說快說!”
沈安若直到回家後都覺得臉還是熱的,她沒有跟人分享隱私話題的習慣,連與賀秋雁在一起時都不會提,結果剛才她差點就要被那群狼女們逼得描述華麗麗的床戲片段了,真是可怕。諺語說,三個女人一臺戲,那今天那場面簡直就是一個正在加班工作的大型攝影棚。
晚上翻一些舊碟,無意識地就把《喜宴》放了進去。年輕時的趙文瑄大哥已經很有顛倒眾生的極品相,西裝筆挺時玉樹臨風,丰神如玉;居家時穿著條紋睡衣,酒窩忽隱忽現,一臉孩子氣。
沈安若突然覺得礙眼,演到一半便關掉。
晚上開始做夢,她已經很久無夢了。夢到的是電影中的情節,主角卻換成她與程少臣,熱鬧無比的婚宴現場,整人的戲碼沒完沒了,還好他們的朋友總算都有修養,沒有特別令人難堪的惡俗節目,只設計他抱著她舉著她一遍遍地倒酒,被矇住眼睛揹著她繞著大廳轉圈,喝了無數整瓶的啤酒,又設計她用嘴喂他吃東西,滿場的笑聲和掌聲。夢境太真實,歷歷在目,連那些賓客的面孔都熟悉。果真是在演電影,因為被這樣折騰,他倆竟然還從頭笑到尾,笑得臉上肌肉都僵了。程少臣湊近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