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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家早,洗漱完畢一身清爽地在臥室看電視,程少臣回來時看一眼她的藕荷色真絲睡裙:“你穿這一身睡衣去宴會也比你打扮成黑烏鴉的樣子好看,都跟你說了,你穿黑色太蒼白,而且瘦得厲害。”他不干涉她穿衣服,除了黑色,每每要找碴。
“滿場的五彩繽紛,你身邊佳人也粉粉嫩嫩,你幹嗎要盯著我?”
“我盯著你,你都和別的男人眉來眼去了,我若不盯你,你還想做什麼?”
沈安若抽出背後的枕頭砸過去:“討厭,你只許自己放火,不許別人點燈。”
他洗過澡,摟住她一起看電視。沈安若不舒服,抱了熱水袋也難受。程少臣丟開熱水袋,替她輕輕揉著肚子:“如果你懷孕了,就不用這麼麻煩了吧。”
“程少臣,你若敢算計我,我就咬死你。”沈安若掐他的手。
“別總這麼兇,老得快。我這次出差要走很久,你對我溫柔點。”
圖文臺又在演拍得粗糙的不知名電影。男主要結婚了,對女主說,我要娶她,可我愛你。後來那男人毀了婚約,但女主跑掉了,數年後重逢。
“你最近看片品位越來越低俗。”程少臣說,“不過那男的真是可憐。”
“那男人明明是渾蛋。”
“沈安若,你不許不打招呼就跑掉。”睡覺前程少臣突然說。
“我為什麼要跑?”
“反正你就是一副隨時都想跑掉的樣子,讓人覺得特別不踏實。”程少臣打了個哈欠,喃喃地說。
“誰讓人不踏實了?你在說你自己呢。”
半天沒回應,探身看去,他已經睡著了。
程少臣走了沒幾天,鍾戀晨也向她告別,說要出去玩。沈安若對這比她小几歲的女子印象不壞,難得出身好又不矜嬌恃寵,對自己又甚為客氣禮貌,只是也刻意與她保持距離。
“若你不確定一個男人是否真的喜歡你,可他對你不錯,你會嫁嗎?”臨走時鐘戀晨問她。
“結婚是一件很隨緣的事,想多了反而下不定決心。”
“可是如果你很喜歡他呢?會不會很不甘心?”
“我不知道。”
程少臣這次出差的時間的確很長,有天晚上打電話給她:“沒有人煩你的日子,是不是格外的輕鬆自在心曠神怡?”
“沒有那麼好,但是也不壞。你現在在哪裡?”
“今天剛到的杭州。”
“鍾戀晨也在那裡,你應該知道了吧?”
“我知道,我見到她了。”他在電話另一頭嘆氣。
沈安若並不願意多想,她一向隨遇而安,可有時候都由不得她逃避。飯店裡來了一位重要客人,張總甚至親自接待。那日沈安若在頂樓專用餐廳裡遇上他與助手,微笑致禮後,各自就餐。
一定是她最近人品出了問題,所以她總能偷聽到別人說話。
“這家飯店現在已經在安凱名下了,鍾小姐就是在這裡玩了一陣子。”客人的助手說。
“少臣眼光一向準。程家的孩子都有出息,相比之下鍾家的男孩子都要氣死人。你看這次合作,差距真是明顯。”
“鍾先生對自己的孩子要求太高。都要成一家人了,鍾小姐雖然嘴硬,我看她心裡是願意的。”
他們的聲音雖然夠低,沒打算讓別人聽見,可她到底不是聾子。
程少臣在電話裡依然雲淡風輕,若無其事,她也索性不去破壞氣氛。她若想自己好過,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去枉費腦筋。順其自然,該怎樣就怎樣好了。
晚上繼續看灑狗血的電影,情節老掉牙,她看得津津有味,戲裡的男男女女,永遠只差那麼一點點,莫名其妙地誤會,匪夷所思地分手,此後一生都擦肩而過。看著劇中人抓狂添堵,她自己便有了置身事外的悠閒。現實若也是這樣的一場戲,那麼她要找了有利的位置做個好觀眾看熱鬧,才不嘔心瀝血地置身其中去爭取更多的鏡頭。
不過她還是很想離得再遠一點,換個地方,呼吸一點不一樣的空氣。雖然這一向是小說和電影裡最惡俗的橋段,但此刻才發現,所謂惡俗,都是經過人民群眾的智慧與實踐檢驗出來的經典。
機會來得這樣及時,有個歷時十天的封閉式中高層培訓,就在這個城市周邊的島上,車程加船程一共才三個多小時。培訓內容非常實用,但辛苦。當人力部徵求她的意見時,沈安若一口答應。
“天熱,你體質又弱,那邊交通不便利,條件也不會特別好。同類培訓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