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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仙人,甚至金仙和大羅也不是對自己過目的每一件事都如數家珍長久不忘。

只有少數,如謝洐這種將過往當作修行的參照每每時常翻出來挨個查閱的人,才會總是第一時間想起一些並不起眼,甚至並沒有多少價值的陳舊小事。

如今被謝洐這麼一提,在場的宋史愚和風予鶴先是一愣,旋即在腦海裡搜尋起來。他們雖然不能如謝洐那樣事事清晰,但要是專注的去回憶的話也是不太可能遺漏的。最多就是“記不太清”而不是“記不起來”。

沒多久,宋史愚先反應過來,臉上一片驚訝。

接著風予鶴也應該是記起來了,臉上同樣驚訝的看向上首的謝洐,同時道:“谷主是說當年邊界處歸始宗報上來的一份情況密信。上面提到的一個叫荒天域的初生世界的奇異事件對嗎?當時訊息裡就說那荒天域裡最強者就是一個叫張硯的地仙境仙人!”

“沒錯!”

“可是谷主,這兩人雖然名字一樣,但修為卻差了十萬八千里,這”風予鶴雖然心裡頗為激動,可理智卻在告訴她彆著急,兩者雖然名字重合,但在實力等等層面上還有不少的區別,並不能就此認定兩個張硯是同一個人。

邊上的宋史愚則想得直接一些,說道:“當年那份情況密報我記得還有後續過來。也是那歸始宗傳來的。說在事發之後不久,牧歌派大舉圍攏那荒天域,後面歸始宗集結了幾個二三流勢力準備聲東擊西,可牧歌派根本不理他們。但結果卻是荒天域莫名消失不見,誰也沒撈到好處。

按照當時的情況,牧歌派的那些偽善之輩對於各個聯盟內的情緒向來都是表面功夫到位的。像那樣明目張膽的要去謀算甚至謀奪聯盟內一方世界的情況極為罕見。更別說是以那麼多大勢力一起合圍之勢。裡面必有值得他們撕下偽善面具的理由。

是什麼理由能迫使那群牧歌派的偽善之輩這樣做呢?

如果將兩個張硯重疊的話,理由可就不難找了。因為張硯身負洪荒大世界的傳承。為了洪荒大世界的傳承,牧歌派裡的那些偽善之輩才會撕下臉皮不要。

所以,我是覺得谷主所猜測的沒錯。此張硯就是彼張硯!”

順著宋史愚的話再一想,風予鶴也不得不承認至少兩個張硯不再只是名字一樣了,而是有可能存在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都是洪荒大世界的傳承者。

洪荒大世界的傳承者多嗎?自然不多,甚至可以說是極為稀少的。不可能同時出現兩個傳承者,並且還都是同一個名字。

只不過宋史愚所言也依舊停在“判斷”而不能用實證篤定。

“其實要確定這個訊息並不難。讓歸始宗來一份魂魄波動和畫像的描圖就是,再讓李殿川去分辨,大致上就能有個定數了。

而且世上巧合雖然不少,但巧合到這份上依舊不能用這兩個字來概括了。所以予鶴,你還是要把這個猜測裝入衍術當中先開始算起來了。一旦被證實,那麼你先前所推算出來的大事起勢之地在牧歌派而非我們混沌派就能夠直接尋到脈絡了。

事關重大,可不能傻等。

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弟子明白!”

大殿裡三人商議出來一個方略之後便散去。宋史愚去尋歸始宗要魂魄氣息和外表的描圖。而風予鶴則是負責回去之後抓緊時間將關於張硯的新訊息新增到天機柱裡面去,對原有的測算結果進行新的推演。

歸始宗不過是混沌派裡最末流的勢力,他們怎麼敢拒絕明月谷這樣的頂級勢力的要求?甚至抓緊時間一刻也不敢耽擱的就把宋史愚要求的東西親自送了過來。

當天,經過李殿川的辨認,最終宋史愚得出來的結論就是:兩個叫張硯的人就是同一人。

“既然現在確定了牧歌派裡的那個張硯與我們這邊的張硯是同一個人,那麼接下來就可以更準確的去往這方面靠衍術了。我目前進展還算可以。雖然確切的時間點還算不到,但大致的方位已經有些眉目了。

基於兩個張硯是同一人的基礎上,一旦大勢在牧歌派那邊開始的話,首先爆出大變的應該就是當初張硯在牧歌派裡所最常活動的那一片區域。並且按照大勢上揚的趨勢,應該不會是小事,更可能是一開始就形成某種大事件。

目前衍術能算到的也就這麼多。”

風予鶴的臉色比幾日前蒼白了許多。眼中帶著血絲。這可不是單純的沒休息好,而是心力交瘁同時元神虛耗太多而產生的仙體內外空虛的下場。

幾日不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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