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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你這東西從哪裡收來的?”

張硯手裡拿著三枚銅錢,看似無意的兜了一圈轉了回來,又到了之前自己得到它們的一個攤位前面。這次拋著銅錢,笑眯眯的朝著攤主發問。

攤主是一名人仙境後期的仙人,身上的標識張硯還是第一次見,而且一身氣息雜亂且帶著陰邪,一看就是一個不太上得了檯面的偏冷勢力。

這種仙人或許在別處有著印痕狡詐的一面,但在此時此地,卻是唯恐臉上的笑容不真誠,連腰桿子都不敢打直,搓著手賠著笑。眼睛裡的忐忑怎麼都掩飾不住。

張硯是誰這個攤主或許不清楚,但他清楚張硯的身份必然是明月谷大慶的觀禮賓客,並且還是貴賓那一檔的。沒瞧見後面跟著亦步亦趨的李殿川嗎?攤主對這位明月谷裡頗有些名氣的李殿川認得很清楚。

聽到問話,攤主自然不敢遲疑,連忙回答道:“這位閣下,您手裡的三枚銅錢並不是我一手收到的。所以它們具體的根腳我並不清楚,只是聽說是來自於某個古世界浪族”

已經可以說是知無不言了。

“你所說的前一手賣家在哪裡,可否說一下?”

“當然,這是他所在世界的星標,閣下若是有什麼需要可以去找他的。”攤主一邊遞過去一片星圖示識,一邊說道。

順手接過星標,張硯朝攤主點頭致謝,然後又去了下一個攤位。一番轉下來,手裡多了數份星標。但無一例外全都不是最開始的出處。這裡的攤主所售賣的東西大多數都不是自己尋找到的東西,而是從前一手的旁人手中收來的。至於東西的源頭根本不清楚。

“你知道什麼是古世界浪族嗎?”張硯好奇的朝身邊的李殿川詢問。這個名詞張硯是第一次聽聞,也是他剛才跟幾個攤主聊起那些東西的出處時被提到好幾次。

李殿川一直跟在張硯身邊當然也明白張硯為什麼突然問起這個。只是心裡好奇張硯為何連這個都不清楚?即便以前在牧歌派那邊,也是有古世界浪族的吧?這是真沒聽說過?

“前輩,古世界浪族說的是那種一直在各個世界流浪,但卻一直沒能安穩下來的修行勢力。一般這種勢力都會有一些特殊的原因無法安居一地。或者為了狩獵或者為了避仇。而這些勢力因為顛沛流離且存在時間極為悠久,所以會曉得一些一般勢力不知道的秘密。也會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收藏。

其實之前您行走混沌派這邊的死氣獨行身份很多時候也是可以跟一些古世界浪族掛鉤的。越是流浪得久的勢力人數越少。

只不過現在古世界浪族已經很少能見到了。大部分自稱古世界浪族的都是假的,自詡一個名頭來抬自己身價出貨。具體還得當面試探才能分辨。”

頓了頓,李殿川又說:“前輩若是好奇這些東西的來頭,我們明月谷可以派人去查的,沒必要前輩親自跑一趟。”

之前風予鶴就給李殿川交代過了。事事儘量滿足張硯,並且尋找機會加深關係。這在李殿川看來說白了就是全方位的拍馬屁。這種事他熟得很。

張硯卻搖了搖頭,笑道:“沒必要。又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只是好奇而已。以後有機會我再去尋就是了。再說這點小事不用明月谷動手。”

一邊說,張硯一邊繼續換地方溜達。看似無所事事,可實際上在他的神念掃射下週圍攤位上的東西鮮有可以逃過他的探查的。所有能避開核心部分不讓他的神念探入的東西才有他頓足的必要。又或者一些能與張硯記憶中的那些關於洪荒大世界的東西聯絡起來的也能例外。

一連數個外圍最大的奇珍場轉了下來張硯收穫不少。甚至還有一份疑似行雨令符的銅牌。

“這些東西雖然都是仙器的殘骸,但又都沒有全部損毀。只是破損到了一定程度顯得廢掉了而已。

不對。或許在虛空世界的煉器和法陣手段面前它們已經徹底廢了。只不過在我眼裡還有利用價值而已。所以它們才會因為“奇”和“稀有”成為這場奇珍場裡的添頭。也從未被虛空世界的人重視過。

就好比誰會在乎一堆垃圾呢?

可這能說明什麼呢?這些東西散落出來除了都是仙器耐時間侵蝕之外根本就沒有別的同性了。攻防法器有,修煉輔助也有,就連行雨令符這種傳說中天庭給四海龍王的號令之物也有太亂了。”

本來覺得自己撿漏了還多少帶些興奮。可隨著到手的東西越來越多,連行雨令符這種傳說中象徵意義大過實際用途的東西都出現了。一下就把張硯的興奮勁給攪和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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