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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紫……”竇德男輕扯她的衣角,也跟著無辜地笑了,“有陳年美酒耶,這不是你的最愛嗎?”當然,也是她的最愛,呵呵……
見她不語,再問:“咱們去不去?”
“去就去,誰怕誰啊?”她頭一甩,瀟灑地躍上江岸。
若不去,豈不教他瞧小了?!
“兩位姑娘,請進。”
關正帶著她們倆上樓,停在一間廂房前,又為她們推開兩扇房門,裡頭淡淡地撲來酒菜香。
竇盼紫前腳剛跨入,一個身影已晃到她面前,中低的嗓音略帶笑意。
“我正想……你或者不來了。”
“為什麼不來?聽說有人要擺桌合頭酒同本姑娘賠罪,那是非來不可了。”
竇盼紫寧下心思,戒備地瞅著關無雙,他該是剛沐浴完畢,及肩的黑髮隨意披散著,髮尾仍沾著溼氣。
他低低笑著,目光瞟向一旁的竇德男,言語溫和。
“唉,要是早些知道那間房是要給五姑娘歇息,我也就不同她爭。頭仍覺不適嗎?需不需要請大夫過來診治?”
雙方人馬都在悅來客棧落腳用膳,飯後閒暇,他手下的師傅便和四海的師傅聚在一塊兒東聊西扯的,想知道竇四姑娘為什麼硬向店家要一間客房,那還不容易嗎?
竇德男單純地回他一笑,頭搖得跟波浪鼓似的。
“我好得很,已經不暈了,呵呵呵……用不著看大夫啦,多謝關心。”
“出門在外本就應該互相照應,更何況『五湖』和『四海』等同一家,更應該相親相愛。你無緣無故被某人用小石子砸傷頭,我自然得關心關心。”講到“某人”還特別加了重音。
這話聽起來好生刺耳,誰跟他等同一家了?!
竇盼紫眉心不自覺地擰起,看著他們兩人自在地交談,完全當她不存在似的,心裡竟覺得挺不是滋味,酸酸的,好像有塊硬物梗在喉間。
奇怪,為什麼會有這般情緒?她自問,一時間也沒法兒弄明白。
竇德男小臉仰望,很認真地解釋——
“不是『某人』啦,是阿紫打彈弓時不小心的,而且也不是『無緣無故』,因為水鳥飛來飛去,一會兒停在竇家大旗上歇腳,一會兒又想在我頭頂上拉屎,阿紫是想用彈弓打那些水鳥的。”
關無雙“喔”了聲,目光別有用意地瞥向另一個姑娘。
“還真是無妄之災。”
竇盼紫此時敏感異常,覺得他話中嘲諷的意味簡直濃得快將她嗆暈,向前一個大跨步,擋在竇德男面前,胸口因壓抑怒氣而高低起伏著。
“是啊,阿男頭上的傷是我造成的,你要笑便笑,少在那兒扮君子、假好心。還有——”說著,她突然舉起雙掌按推他的胸膛,“離阿男遠一點。”
他被推得往後退了一步,細長的眼眯眯彎著,唇角漾笑,像是把她當成正在鬧脾氣的三歲孩童。
“阿紫,別這樣啦——”竇德男偷偷拉著她的衣角,從她背後探出小臉,衝著關無雙打圓場。
“阿紫她不常這樣的,可能是今晚沒吃飽……你不是擺了一桌子酒菜嗎?呵呵,等阿紫肚子飽了、不餓了,脾氣也就不會那麼大了。”
“我哪裡是肚子餓!我是一見到他就……就……”就一肚子無名火燒上心頭,無處宣洩。
她後悔了,覺得根本不該應這個邀請,她和他永遠不可能好好地坐下來吃飯喝酒,永遠不可能開懷暢談,也永遠不可能自在輕笑,她和他呵,本來就是死對頭。
“阿男,我們走。”她拉起妹妹的手立時車轉回身,可還未跨出房門,左腕已被他握住——
“幹什麼?你放開啦!”她討厭他手掌的溫度,像團火,毫無預警地燙著了她。
“你怕什麼?既來之則安之,竇家四姑娘向來膽大要強,不是嗎?”鬆開她手腕,他大掌往下滑,有意無意地握了她的小手。
掌心貼著掌心的時間其實十分短暫,短到幾要感覺不出,但竇盼紫卻是渾身一震,心臟“咚咚咚”地撞擊著胸骨。
她死命地瞪住他,唇掀了掀,竟找不出話。
“阿紫……”竇德男試探一喚。
竇盼紫深深吸氣又長長呼氣,把胸口濃濁的氣息全吐了出來。
“別理他,我們回船上去。”
“喔……”唉,白來一趟,她的陳年美酒呵。
關無雙這次沒再阻攔,若有所思地目送她們出去。
就在此刻,外頭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