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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滿樓天字間內,盧高與陳嬌神色各異地坐在小圓桌旁,自從盧高的醜事曝光,陳嬌便再也沒給他好臉色。眼下二人雖說共同來了這裡,但盧高一個勁兒地給陳嬌夾核桃,陳嬌卻根本不拿正眼瞧他。
盧高陪著笑臉道:“阿嬌,我知道我錯了,但你生氣也別跟自己的身子過不去,這些天你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我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疼?你真疼當初就不會騙我?還一騙十幾年,我和女兒都沒法活了!”陳嬌憤憤地瞪著他,講到後面,淚水掉了下來。
盧高挪了挪凳子,挨著陳嬌,將陳嬌攬入華中軟語哄道:“我實在是太喜歡你,不想失去你,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已經情根深種無法自拔,所以才做了一兩件不得已的荒唐事兒。日久見人心,我是不是真心待你,你都觀察我十幾年了,難道還感受不到嗎?”
陳嬌冷冷一哼,背過了身子!
盧高一個頭兩個大,摟緊了陳嬌:“阿嬌啊,你這次一定要幫幫我,我聽說吳秀梅請了一個非常非常的訟師啊,我……我會輸給她的。我丟了官不要緊,可要是連累咱們女兒沒了父親,我會一輩子不心安啊。”
陳嬌一想到乖巧的女兒,心就軟了,冷聲道:“我要是不管你,帶你來這兒做什麼?”
盧高疑惑不解。
須臾,一名身著藏青色錦服、腰束玉帶的俊逸男子步入房內,他的臉上沒了令人如沐春風的笑,讓人覺得嚴肅、嚴謹又不怒而威。
“盧大人,盧夫人。”他微微揚起唇角,打了招呼。
陳嬌眼睛一亮:“餘斌!”
盧高懵了,餘斌來了琅琊?
餘斌撩起下襬,瀟灑地在凳子上坐下,如果餘詩詩在這裡,一定會非常詫異,她乖巧溫順甚至有些軟弱的弟弟,怎麼會發出一種如此威嚴又冰冷的氣勢?
“奉公主之命,前來為你們打贏這場官司,從即日起,我是盧大人的訟師。”
原來,事發翌日,陳嬌便飛鴿傳書給了大哥,請他說服公主幫忙想想法子,轉頭,公主便派來了餘斌。餘斌是北齊的金牌訟師,能操兩可之說,設無窮之詞,並能持之有故,言之成理。總之,沒有他打不贏的官司。
盧高懸了許多天的心終於落下,露出了喜悅的笑容:“有餘訟師在,我就有底氣了!”
餘斌淡淡一笑,眼底浮現起極度精明的波光:“現在,把你和吳秀梅的事從頭到尾、老老實實地講一遍,不許隱瞞任何細節。”
盧高尷尬地看了陳嬌一眼。
餘斌對陳嬌說道:“請盧夫人先行迴避。”
陳嬌瞪了瞪盧高,冷哼著離開了房間。
盧高訕訕地低下了頭。
餘斌又道:“別怕,我只是奉命打贏這場官司,你的私事我不會多嘴。你就算不信我,也得信這一行的規矩。”
盧高點了點頭,有些後怕地說道:“事情是這樣的,二十五年前,我不小心落水……後面我上京趕考,有了機遇,約莫是十六年前,我給她寫了一封信……”
……
“我收到那封信,是在十六年前,是他一個同窗寫的,說他不小心得罪了京城的惡霸,被惡霸活活打死了,惡霸怕惹上官司,就丟了一百兩銀子,他同窗把錢也一併寄給我了。”
吳秀梅含淚說完,看向對面的華珠、顏博與高訟師,“差不多就這些了,高訟師啊,你是琅琊最厲害的訟師,你能幫我這場官司的,對不對?”
高訟師點頭:“我會的,請你放心。”他平生只輸過一次,只要不碰到那個人,他相信以自己一定能夠勝出。但那個人遠在京城,又怎麼會跑來琅琊呢?所以這回,他贏定了。
高訟師用筆畫了一些標記,又問:“那封信你可有儲存?”
“那封信我給他燒紙錢的時候一併燒掉了。”
“婚書呢?”
吳秀梅拍著胸脯道:“婚書我有的!我本來也想燒掉,可一直捨不得。哦,今天我帶過來了。”說著,從寬袖裡拿出一個用紅綢精心包著的長方形小錦盒,裡面有三份文書——男方家庭請求婚姻的通婚書,女方家庭允諾的答婚書,以及分別記錄了男女雙方各自的真實情況的別紙。
高訟師放下毛筆,將婚書仔細過目了一遍,笑了:“一張不漏,很好,很好。可有人證?”
吳秀梅面露難色道:“我家裡人都不在了,公婆也死了,他家的親戚又將我趕了出來,他們……應該不會幫我的。怎麼辦?我是不是會輸?”
高訟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