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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福!二福你怎麼了?二福——二福——”
這是……兒媳與兒子?!
老伯推開門走了出去,就見自己兒子不知怎了,蜷縮在地上抱緊右腿,很是痛苦的樣子,金桂枝跪在他旁邊,一手擰著酒罈子和臘豬蹄,一手扯著他胳膊,哭得很是悽慘。
“怎麼了?”老伯蹙眉問了一句。
劉二福痛得嗷嗷直叫,喚了一聲“爹”便沒下文了。
金桂枝把燒酒和臘豬蹄遞到老伯手中,嗚嗚咽咽道:“我們聽說爹摔跤了,特地拿了些東西給爹補身子。我尋思著,天色晚了,路上看不清楚,不如明兒再來,何況他本就傷了腿。他不聽,非說要今晚來看!你瞧,走了一段路,腿不行,又開始疼了!”
這世上大抵沒有父母在聽聞子女受傷後還能無動於衷的。老伯隨手把燒酒和臘豬蹄擱在了一旁的石頭門樁上,爾後蹲下身,摸了摸兒子的膝蓋:“你什麼時候傷的腿?哪兒疼?”
劉二福眸光一閃,瞟向了金桂枝。
金桂枝蹙眉,使了個眼色。
劉二福就一臉痛色道:“前兒去下地幹活從坡上滾下來了,腿磕到石頭,大夫說受了內傷。”
內傷外表看不出來,即便檢查也檢查不到,媳婦兒真聰敏!
果然,老伯就撩開劉二福的褲腿兒,就著稀薄的月光仔仔細細地看了看,沒看出什麼異樣。可聽說是內傷,又覺不奇怪。
“受傷了你還來做什麼?快回去吧。”老伯站起身,把燒酒和臘豬蹄復又遞到金桂枝手中,“這個也拿走,給二福補身子。”
金桂枝眼睛一亮,幾乎要收下了,本來也沒打算給。但——
瞄了瞄門縫兒裡的火苗,又聽了聽屋子裡天籟般動人的女子話音和富有磁性的、迷人而慵懶的男子聲音,金桂枝又壓下了要回燒酒和臘豬蹄的衝動,笑了笑,說道:“爹!這是送給您的!我們哪兒又要回去?二福疼得緊,您讓二福進屋烤烤火吧!等不疼了,再走!”
老伯想了想屋子裡的貴人,又看了看滿臉痛苦的兒子,最終點頭,領了二人進屋。
進屋後,老伯介紹了一下:“我二兒子劉二福,二兒媳金桂枝。”
又指向廖子承與華珠,對二人嚴肅地說道,“廖公子和廖夫人,你們都驚醒點兒,別衝撞了。”
“是是是,我們知道的,爹。”金桂枝點頭如搗蒜,心中卻早已“哇”出了聲,天底下真有長得這麼好看的人兒?跟畫上的神仙兒似的。那精緻的臉蛋,濃長卷翹的睫羽,深邃明亮的眼眸,挺直的鼻樑……還有他魁梧的身板兒,哎喲,金桂枝看得一顆心都要酥了,她不識字,平常也沒幾句上得了檯面的話,卻不知為何,腦子裡猛地蹦出四個字——冰肌玉骨。
不止金桂枝,連劉二福的臉都紅了。這、這、這是個男人吧?砸長得這麼美咧?比村長夫人還美!他那手,放在椅背上,跟玉雕一樣。白,修長,細膩、潤澤,火光一照,還有點兒朦朧的剔透。
劉二福吞了吞口水,移不開目光了。這一刻,美麗的村長夫人和村裡所有女人都在他腦海裡失去光彩了……
翠兒起身,又搬來一個板凳:“二叔,二嬸子,你們坐。”
二人回過神,訕訕地坐下,又看向廖子承身邊的華珠。女子面色蒼白、眼神迷離,應該是病了,無力地靠在丈夫肩頭,不叫人覺得不雅,反生出一股憐惜,好似她天生就該被捧在掌心裡,而且是被這麼完美的男人捧著。她淺淺地笑,滿眼都是對男子的依戀。男子的臉上沒有過多表情,可與她十指相扣的手捏得很緊,大拇指輕輕摩挲著她的,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繾綣。
許多年後,二人白髮蒼蒼憶往昔,才驚覺這一晚、這一幕是他們今生見過的最美麗、最暖人的風景。
“廖公子與廖夫人是哪裡人呀?”金桂枝笑著問,並把燒酒與臘豬蹄遞給了翠兒,小聲吩咐道,“去拿架子來,咱們烤臘豬蹄吃。”
“這……”翠兒難為情地看了老伯一眼。
老伯看了看虛弱的華珠,垂眸,糾結了一下,點頭。
翠兒高高興興地去廚房忙活了。
這邊,華珠笑著回答了金桂枝的問題:“我們是福建人。”
金桂枝諂媚一笑,摸了摸頭頂的珠花兒,知道來見貴人特地挑了壓箱底的東西,釵、簪子、花鈿、珠花兒全都戴上了,沒想到對面夫人只戴了一隻蘭花簪,就把她給比到了地底下,唉,貴氣這種東西,還真是模仿不來:“您與公子怎麼到咱們村兒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