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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燕王到底對赫連笙做了什麼,將他變成了這副樣子。還有,流風的病狀與赫連笙相同,兩者之間會否有某種我們看不見的聯絡?”
二人跨過臺階,廖子承扶了她一把:“不錯的疑點,先記下。”
華珠推開他的手,淡淡地道:“你入宮是做什麼的?”
廖子承看著她那樣輕易地推開了他的手,眸光一暗,然後又再次握緊,這回,不許她掙扎了:“查血淚的詛咒案。”
說話間,二人來到了玉湖的漢白玉觀音像旁。
廖子承一手牽著華珠,另一手撫上了冰涼的大理石石壁,目光,則深幽地望向碧波萬頃的湖面,一絲一絲染了斑駁:“我孃的人生就是從這裡改變的。”
華珠被他握在掌心的手指一屈。
廖子承停頓了良久,華珠能感受到他手掌的僵硬和滲出的薄汗,巧兒說的沒錯,他就是重情重義,同樣是母親早逝,她對盧姨娘就沒這麼深厚的感情。
氣氛一瞬陷入了凝滯,不知過了多久,彷彿他在心裡做足了掙扎,才慢慢地、語氣如常地說道:“二十二年前的七月,宮裡舉辦宴會,請了京城名流,襄陽侯府也在邀請的行列。我娘大概是喝多了酒,想四處走走,然後……走來了這裡,跟一個御前侍衛發生了關係。”
華珠沒有半分驚訝,只是聽他隱忍著情緒談論已逝的孃親,會為他心疼。
廖子承深吸一口氣,又道:“那個侍衛最終被殺死了,他就是玉湖的第一個水鬼。但是年華珠,我不信我娘會主動勾引一名侍衛。”
華珠眨了眨眼,溫聲道:“她,應該是被強迫的。”
廖子承一拳砸在了石壁上:“她是受害者,染老將軍卻不分青紅皂白斷定她與人私通,將她逐出家門又逐出京城,所以我一輩子不會原諒他!”
“娘是怎麼死的?”
“病死的,在我兩歲那年。”
所謂棺材子,全都是那些無知市民的誹謗。難怪廖大人在世時沒人這麼說他,廖大人死了他才被罵做棺材子。
華珠反握住他的手:“二十二年前,娘在玉湖出事,之後每年七月都會有人淹死在玉湖。宮裡的說法是水鬼要投胎,必須找個替死鬼。後面聖上命人打造了漢白玉觀音像鎮壓水鬼,宮裡清淨了幾年。從懷孕的李美人開始,每年七月漢白玉觀音都會流下血淚,然後宮裡會死掉一個宮妃。”
“你怎麼看?”廖子承淡淡地問。
華珠就道:“我不信水鬼一說。漢白玉觀音暴露在外,想給它滴上血淚並不困難,難的是,隱藏在幕後的兇手到底是誰,又有什麼目的。”
頓了頓,又分析道,“第一個水鬼是因強暴了你娘而被丟入玉湖淹死的御前侍衛,自那之後,兇案頻頻,有沒有可能是他的親人或朋友潛藏在深宮,為他報仇來了?”
“不排除這種可能。”廖子承已慢慢恢復了正常神色,手指在石壁上敲了幾下,說道,“之前淹死的都是宮女太監,屍骨已經找不到了。應驗血淚詛咒而死的宮妃,全都是窒息而亡,然後被拋屍在玉湖邊。仵作驗屍時,並未發現掐痕、勒痕、壓痕、傷痕或溺亡跡象。”
“那是如何窒息的?”
“缺氧。”見華珠一臉疑惑,廖子承解釋道,“把人放在一個完全密封的空間,過不了多久,人就能活活悶死。”
華珠凝了凝眸:“所以,我們要找的是一個密不透風的地方。但皇宮那麼大,跟大海撈針差不多。”
“先查御前侍衛的檔案,再幾名宮妃出事前都見過誰。”語畢,廖子承看向華珠。
華珠撇過臉,避開他視線:“看我幹嘛?難道要我去查?”
廖子承抬手撫了撫她鬢角的發,輕聲道:“今年的血淚已經流過了,但是受害者還沒出現,離八月還有十天,兇手很有可能再次作案。”
“侯爺!夫人!”汪公公邁著小碎步朝這邊跑了過來,用袖子擦了額角和鼻尖的汗水,笑道,“可算找到你們了,皇后娘娘有旨,叫夫人你負責太子殿下的病。”
華珠的心裡打了個突:“治不好會怎樣?”砍頭?腰斬?一杯鴆酒?
“啊?”汪公公啞然了半響,“會治不好嗎?”
華珠想了想流風,湊近汪公公,小聲道:“這個病,比天花難治。”天花雖來勢洶洶,卻有對症的藥物與針灸,這種精神與智力上的疾病,就目前的醫學水平而言,幾乎是無藥可救。
廖子承握緊華珠的手,對汪公公面色如常道:“勞煩公公轉告皇后,年華珠不擅此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