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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太醫的三角眼一瞪,繼而又虛著,問:“年小姐有何高見?”
華珠壯著膽子道出了心中的答案:“以毒攻毒。”
“毒?何毒?”
“不是毒藥,是酒。”華珠此話一出,梁太醫立馬甩袖反對,“酒乃發物,會加重公主病情。”
對這點華珠並不否認,華珠點了點頭,不疾不徐道:“酒乃習用之藥,味甘苦辛,性溫而有毒,卻能通血脈,行藥勢,助陽發散,殺邪惡毒氣。以它使公主的正氣得助,可達起死回生之功效。”
梁太醫的呼吸一頓,犀利的眸光掃過靜立一旁的溫女官,以及鸞鳳宮的宮女太監,駁斥道:“荒唐!我行醫數十載,從沒見誰用過如此狠毒的法子!你是不是跟公主有仇?”
單從性格的角度來講,她挺討厭長樂公主的,一身公主病,目中無人。但從人性的角度來看,她是醫者,她是患者,除了治病,她別無他想。
“梁太醫你想多了。”
梁太醫剛剛也是一句氣話,皺了皺眉,又問:“萬一公主有個三長兩短……你……你這娃娃知不知道自己要掉腦袋的?”
華珠知道,可行醫者,不能因為怕擔責任便隨隨便便開些溫方走過場。那些溫方對別的天花患者有沒有效華珠不清楚,但對長樂公主的體質絕對是無效的。不請她來,她不會多管閒事。可既然請了,她就沒理由不全心全意地去做。
梁太醫又皺著眉頭,提醒了一次:“娃娃,你的法子太兇狠了,公主熬不住的!”
華珠稚嫩的小臉上寫滿了堅定:“我的法子值得一試,只要公主的求生意志夠強烈,她就一定熬得過去!”
梁太醫的嘴巴動了動,恨鐵不成鋼地嘆了口氣,甩袖離開了。該說的他都說了,這娃娃非得一意孤行那也怪不得他,可惜了喲,瞧她診病的手法挺有慧根,他還想收她為徒呢,但過幾天,她的腦袋大概就會搬家啦!
梁太醫走後,華珠寫下服酒之法與一個輔助的藥方,又為長樂公主施了一次針,渾身都被汗水溼透了。她淨了手,擦著額角與脖子上的汗,對溫女官吩咐道:“嚴格按照我的方子服藥,我每一日,前來為公主施針一次。公主府內,公主吃過的碗筷、穿過的衣裳全部拿去高溫焚燒並深埋。”
溫女官愣著沒答話。
華珠耐著性子解釋道:“天花病毒抗乾燥、抗低溫,普通情況下能存活數月乃至一年半之久。不想天花蔓延成瘟疫,就照我說的做。”
溫女官的眼皮子一跳,慌忙應下道:“知道了年小姐,我會請示上頭,派人回公主府做清理的。”
華珠打算回府,溫女官又笑著道:“太子妃懿旨,請年小姐為公主診完病後前去東宮彙報。”
赫連笙回京後,大病了一段時日,在太醫們的悉心照料下,最終痊癒。聖上無心朝政許多年了,得知太子無恙,便立刻做了甩手掌櫃,命太子監國。赫連笙每日代替聖上早朝,連帶著太子妃在後宮的權力也與日俱增。華珠一聽是太子妃召見,沒說什麼便隨溫女官一塊兒去了。
赫連鈺出生沒多久便被冊封為太子入住東宮,華珠對東宮的熟悉程度甚至超過了自己的朝陽宮。溫女官欲提醒華珠,第三個臺階比別的臺階陡,當心摔倒,卻見華珠輕輕鬆鬆地跨過去了。
溫女官忍不住“唔”了一聲,初入東宮之人,基本上都在此處摔過,年小姐真厲害。
華珠若知溫女官的想法,或許會告訴她,上輩子我摔得半個月都下不來床呢。
東宮格局大,東邊是太子妃的寢殿,西邊是良娣的寢殿,西南方位則居住著一些品級略低的良媛姬妾。赫連笙的寢殿在東宮最深處,太子妃和良娣才有資格非召前往。
與記憶中不同的是,本該種滿海棠的景陽殿而今開遍了各式各樣的蘭花,濃郁的蘭香刺激著華珠的感官,好像前塵種種在腦海裡漸漸變得模糊,琅琊的一切,廖子承的一切卻一點點明朗清晰。
景陽殿共有十二個房間,會見太子在正南面的翡翠閣,會見妃嬪或家人在次南的珍珠閣,平日裡太子妃打發閒暇時光則在兩閣之間的小書房。
翡翠閣後是太子與太子妃行房的怡蘭軒,因是正妻,行房時間不限,行房次數不限,行房後睡哪兒也不限。換做良娣與別的姬妾,太子做到一定的時辰,太監便會清嗓子提醒,主子,夠了,再做傷身啦!太子終於提著小太子結束戰況後,太監又會將姬妾抬到別的房間歇息,如果,她們雙腿發軟的話。不軟,自個兒走。總之按祖制,只有正妻才有資格與太子在正房留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