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方方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馬……”
陳軒神色複雜地看向染千樺:“染將軍……”
“管好你的公主,別來惹我!”染千樺冷冷地打斷陳軒的話,“我們走。”
從流風手中抱回穎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天師雅居。
華珠回頭望了望滿眼落寞的陳軒,也望了望咬牙跺腳的公主,暗暗一嘆,情之一字,最是傷人。染千樺至今未嫁,誰說不是心裡依然裝著當初那份美好?一個女人,常年混在軍營,南征北討,也不知流了多少血、受了多少傷,每次最孤獨、最艱難、最生不如死的時候,只有穎蘿陪在她身邊。穎蘿死了,她的精神支柱也坍塌了。
“我看見惡靈在你頭頂,要奪走你最寶貴的東西,贈你一句話——‘千里故人重逢,血光之災滅頂’。”
女道士的這句詛咒,到底是什麼意思?
*
幾人坐著陳大貴的船過了河,華珠認出了他便是上次走訪過的老伯,沒心情攀談,只淡淡打了招呼。
上岸後,陳大貴把船泊好,用扁擔挑起兩簍子魚準備離開。
華珠扭過頭,指向對面道:“陳老伯,天師也在叫船,咯,她揮手絹呢。”
陳大貴瞟了一眼朝這邊招手叫船的女道士,啐了一口:“我呸!誰要載這種妖言惑眾的東西?”
華珠記起胖大嬸提過,陳大貴原先是做茅山道士的,在長河接一帶頗有名氣,後面妻子和一雙兒女全都得天花死了,他的眼睛又瞎了,生意一落千丈,而神婆的出現,把他最後一點生意也搶沒了,難怪他如此嫉妒神婆。
華珠起身,要走出船艙,突然腳底一滑,倒進了廖子承懷裡。
“都是水,好滑。”華珠尷尬地直起身,整理好衣襟追上了染千樺。
流風送染千樺與穎蘿回染家,廖子承送她回年府。
雖然穎蘿的事讓人傷感,可不代表華珠不能繼續正常的生活。馬車停在年府大門口,一整排主子下人翹首以盼,其中包括梅姨娘、年麗珠與年希珠。
想必昨夜她一宿未歸,七寶怕年府擔心,便通知了他們她和廖子承在一起。
華珠挑開簾幕的一角,偷偷瞄了一眼,如遭雷擊。
這是傳說中的見家屬嗎?
華珠放下簾子,含了一絲忐忑地看向他,期待他會作何反應。是像往常那樣送她入府,還是……就此別過?
廖子承的食指在大腿上點了點,說道:“到了。”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華珠的眸光一暗,心底閃過了一絲不適。
還是不樂意公佈他們倆的關係,還是不打算……娶她?
華珠斂起心底的失落,揉了揉帕子,神色淡淡道:“我下車了。”
躬身挑開簾子的一刻,鼻子一酸,眼眶都紅了。
越是跟他相處,越是跟他親密,就越受不了這段只能藏在地下的戀情。
彷彿她是一個見不得光的第三者,不配與他光明正大地接受親朋好友的祝福。
年華珠,你真廉價!
華珠抬手擦了擦微溼的眼睛,邁步跨了出去。
卻忽然腰腹一緊,一陣天旋地轉,被某人壓在了身下。
“哭了,嗯?”似笑非笑,七彎八轉的調調。
華珠撇過臉,哽咽道:“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哭了?快起開,我到了!提督大人公務繁忙,小女子不敢叨擾,慢走不送了。”
廖子承輕輕一笑,修長的指尖捏住她軟嫩的下顎,說道:“這副德行,做給誰看?想讓我見家長就直說。”
華珠冷眼一睃:“誰想讓你見家長了?你只曉得天天欺負我、佔我便宜!我才不要你見我家長!”
“口是心非!”廖子承低頭尋著她水潤清漾的紅唇,狠狠地吸了一口。一觸上癮,又忍不住含著吻了許久。
華珠想拒絕他,可不只他上癮,她更上癮,被他濃濃的男子氣息包圍時,滿腦子都只剩悱惻的纏綿。
一吻作罷,她睜開氤氳著薄薄水汽的眸子瞪他,卻不知這副嗔怒的模樣含了多少風情與嫵媚。
廖子承低低地笑,在她詫異的注視下,牽著她下了馬車。
華珠的睫羽飛快地眨動了起來:“你要幹什麼?”
廖子承雲淡風輕道:“幹你想讓我乾的事。”
華珠的瞳仁左右一動,又聽得他停下腳步說:“啊,如果你不想,我也可以走的。”
“別走。”華珠抱住了他胳膊,好不容易光明正大地上門,誰知道下次還敢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