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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幹,自己騎馬走在前頭。
廖子承的天花並未完全治癒,身上仍有不少疹子。華珠拉好窗簾,儘量不讓冷風灌入。見他把玩著從染千樺那兒得來的地圖,悶不做聲,華珠知他想起了早逝的孃親。華珠的嘴皮子動了動,想問當年到底出了什麼事兒,可礙於他冰塊一般的臉色,又決定先問點兒別的拋磚引玉。
“你還沒告訴我夢見蛇,代表什麼?”
廖子承唇角一勾,面色如常道:“代表性,和恐懼。”
性……性?!華珠的臉“唰”的一下紅了。
廖子承握住她不知該往哪兒放的小手,輕聲道:“我們早點完婚。”
早點完婚,早點圓房?!他是這個意思嗎?怎麼弄得跟她多欲求不滿似的?她才沒有那方面的想法!鬼曉得,她怎麼會夢見跟性有關的東西!她好像也沒幹什麼呀,沒看小黃書,沒看春宮圖,也沒……
腦海裡忽而閃過那句“好癢,抓抓”。
華珠瞪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氣,抽回被他握住的手,正襟危坐道:“你誤會我了,我沒那方面的想法。”
“嗯。”廖子承輕輕地應了一聲,又看向她明顯清瘦了許多的小臉,目光一動,“會盡早完婚的。”
一個人的夢境,能夠非常真實地反映他的內心。華珠不知道的是,一場把自己氣得夠嗆也嚇得夠嗆的夢,除了性意識的萌動之外,也讓廖子承看到她對婚事的不安、對生存環境的排斥。
華珠不知廖子承想了那麼多,只是嘀咕著他剛好一天便開始欺負她,小臉臭了好一會兒,見車廂內的氣氛又冷凝了起來,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把話鋒一轉:“為什麼染將軍跟柳昭昭都說不要尋找梅莊?是不是她們去過梅莊?”
廖子承凝眸道:“不清楚。”
華珠繞了繞腰間的流蘇,睜大眼問道:“我們好像從來沒問過她們為什麼會擁有梅莊地圖,又為什麼會被梅莊選中?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廖子承深邃的眸子裡也掠過一絲困惑:“我問過染千樺,她說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成為梅莊第三女,為什麼會有梅莊地圖。她只是一覺醒來,就有了地圖,有了一本《梅莊五女》。”
華珠拿出小冊子和筆,很認真地記下了這些疑點。記完,華珠又問:“已經有兩張地圖了,下一張找誰拿?”
廖子承點了點桌面,淡道:“不是兩張。”
“嗯?”華珠眨了眨亮晶晶的眸子,疑惑不解地看著他。
廖子承從懷裡掏出另外兩張地圖,放在桌上。
華珠定睛一看,蔥白指尖一一點過它們,數道:“一、二、三!染千樺的,柳昭昭的,最後一張是誰的?”
“長樂公主的。”廖子承淡淡說完,見華珠一臉不解又皺著小眉頭看他,便解釋道,“穎蘿死後,我在燈籠裡發現了迷香,開始懷疑陳軒。你和染千樺來帝師府看我的那天,陳軒刻意引誘公主跟蹤他,又當著公主的面演了一出深情戲碼。那時,我就懷疑,他是想擊潰公主的最後一道心理防線,引誘公主以梅莊地圖做條件換取他存活的機會。”
華珠似有頓悟:“啊,難怪女道士總是告訴那些信徒,只要大家把最好的東西奉獻給天神,天神便會福澤他們。陳軒、染將軍和公主各自離開後,你說有好戲登場,叫流風跟上,就是為了偷地圖?”
廖子承點了點頭:“嗯。流風曾經潛入過公主府找地圖,但是沒找到。長樂公主常得非常好,連最信任的駙馬都沒告訴。我也只能等到她翻出地圖,再偷樑換柱了。”
想起流風偷她肚兜又偷廖子承褻褲的本事,華珠絲毫不懷疑流風會失手。所以女道士燒掉的地圖是假的,難怪長樂公主與陳軒都嚇得半死,廖子承卻一絲慌亂都無,敢情他一早將真地圖收入囊中了。
這個男人啊……
華珠暗暗搖頭,又問:“對了,這一次得天花,好像是故意爭對你和長樂公主,染將軍和陳軒都沒被傳染。我的話,不大清楚是不是他們的目標,畢竟我對天花免疫。”
“你不是,他們要對付的只有我和長樂公主。”廖子承平淡無波地給出了回答,彷彿談論著別人,半分驚慌都無。
華珠蹙了蹙眉,若有所思道:“這我就想不通了。女道士與陳軒謀害長樂公主是因為他們有謀害她的理由,可你呢?你跟女道士無冤無仇,與陳軒也不曾結過樑子……”
廖子承的眸光一涼,唇角扯出一抹冷冽的笑來:“所以,這場局的背後,還有一隻看不見的手,想要置我於死地。”
華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