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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年絳珠便把華珠撈了起來。華珠迷迷糊糊地打了個呵欠,又翻身趴回了床上。
年絳珠抽她屁股:“你說你怎麼比我這個孕婦還能睡?快起來!”
華珠昨夜根本沒睡好,年絳珠是孕婦,她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弄到她肚子,一整晚都戰戰兢兢的。好容易後半夜實在扛不住睡了過去,可還沒睡夠,又得被拉起來,華珠自然不幹:“再睡會兒。”
大過年的,年絳珠哪兒能允許她睡懶覺?
“起來貼對聯兒了,我專門留著等你回來貼的!”
專門倆字兒都搬出來了,華珠不得已,盯著黑黝黝的黑眼圈起了床。她與廖子承提前出發,巧兒、流風、七寶後邊才到,眼下,服侍華珠的重任便落到了銀杏的頭上。
銀杏倒是非常感激華珠當初“收留”了她,雖然這收留帶了許多威脅的性質,但事實證明,太太已經漸漸遠離了政治舞臺,如今鎮長掌管顏府的是四奶奶。誠如華珠預言的那樣,太太發現她是四奶奶的人了,可四奶奶保下她了。所以,還真沒什麼可怕的!
銀杏笑著挽起華珠的青絲:“太滑了,都不好盤髻。”
華珠就道:“那是你手藝不精。”
銀杏笑了笑,給華珠梳了個婦人的式樣,戴了兩支海棠花金釵,並一朵碧玉珠花。
華珠滿意地照了照鏡子,與年絳珠一塊兒用了膳。
年絳珠擦了擦嘴,吩咐銀杏道:“把翠兒叫來,待會兒一塊兒剪窗花。”
既然是要給吳秀梅做養女的,年絳珠也權當她是親戚了。
銀杏退了出去。
須臾,廖子承與顏博回來了。
年絳珠笑著與廖子承打了招呼,隨機看向一臉奸笑的顏博,冷冷一哼:“喲,還知道回來呀?”語畢,放下對聯,對華珠道,“我進屋拿點金粉。”
“好。”華珠點頭。
另一邊,顏博縮了縮脖子,深吸一口氣,打了簾子跟進去。
年絳珠沒好臉色給他,悶頭拉開抽屜找金粉,金粉用處不大,對聯上原本便灑了不少,她這麼做,不過是藉故與顏博獨處一番罷了。
顏博上前,攬住妻子的肩膀,訕訕笑道:“絳珠,生我氣啦?”
年絳珠開啟他的手,橫了他一眼,走到案桌前,調了調燻爐的火苗子:“呵,我哪兒敢生四爺的氣呀?四爺現在可是家主,我一介小婦人巴結您都來不及,如何敢置氣?”
還說沒生氣,都陰陽怪氣成這樣了。顏博捏了把冷汗,厚著臉皮貼了上去:“我昨兒不是跟子承喝高了嗎?你都不知道啊,我其實特別想回來,他那小子,給憋壞了你知道吧?他非拉著我喝!”
“切!”年絳珠推開了他。
顏博拍著胸脯道:“我騙你做什麼呀?二妹根本不知道子承愛喝酒,子承也不敢告訴二妹,昨兒就拉著我做擋箭牌喝了大半夜,我不能不仗義,不是?”
年絳珠奴了奴嘴兒,似是依然不信,卻沒再次把顏博推開:“這麼說,子承一直瞞著二妹了?”
顏博信誓旦旦道:“你以為誰都像我這麼誠實?我呀,恨不得把我八輩子的老底兒全部揭開給你看,別的男人,可都是對自己妻子藏著掖著的!”
“那……二妹……太可憐了,連自己丈夫的嗜好都不清楚。”雖然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嗜好,年絳珠的神色鬆動了。
顏博“悲痛欲絕”道:“是啊是啊,哪個女人能有你這麼幸福?”
年絳珠嗔了嗔他:“少貧嘴!昨晚,講了我不少壞話吧,嗯?跟子承吐了不少苦水吧?”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在年絳珠面前,顏博早就練就了一身出神入化的面部表情,顏博臉不紅心不跳地道:“沒有!絕對沒有!你又漂亮又能幹又孝順又通情達理,還把偌大的家業治理得井井有條,我是這輩子是走了什麼狗屎運才娶到你這麼好的媳婦兒?再不滿足,我得遭天打雷劈了!”
“去你的!”年絳珠用胳膊肘戳了戳他,眼波一轉,又慢悠悠地問,“沒嫌我不許你見妾室和庶子?”
“我發誓,絕對沒有!”
“沒說我管你管得太緊?”
“誰要說了這話誰就是烏龜王八蛋!你管我那是在意我,我知道好歹的,真的,絳珠,跟你在一起我可滿足可滿足了。恨不得衙門也不去了,孩子也不管了,就天天跟你膩一塊兒!絳珠~絳珠~”講到最後,顏博軟軟地在她胸口蹭了起來。
年絳珠被她蹭得邪火直冒,但白日宣。淫。這事兒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