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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揮動馬鞭,馬匹吃痛,開始揚蹄奔跑了起來。
突然,一名紅衣女子奪門而出,抓住門框,一腳踩了上來。
車伕嚇得險些心肝兒猛顫,險些丟了手中的鞭子。
那女子卻不管車伕作何反應,掀了簾子便躬身步入車廂,挨著華珠坐下,喘著氣道:“帶上我!我要找流風!”
這人,除了雅歌再無旁人了。
顏博眨了眨眼,詫異地道:“流風也不見了?”
雅歌鼻子一哼,憤憤不平道:“趁我洗澡的空擋逃跑了,以為我不知道?他一定跟廖子承在一塊兒!吃了我豆腐,還想賴賬嗎?哼,說不定我都懷了他孩子了!”
這句話,叫華珠與顏博齊齊噎住了。
顏博清了清嗓子,爾後給咳嗽不已的華珠倒了小半杯溫水,又皮笑肉不笑地問向雅歌:“你們……你們圓房了?”
雅歌忿忿地跺了跺腳:“是啊!睡都睡了!他想賴賬,沒門兒!”
顏博被胡國女子的彪悍驚到了,未婚先圓房本就夠驚世駭俗,她竟還講得臉不紅心不跳。
華珠看了雅歌一眼,眸光一動,放下茶杯道:“沒脫褲子不會懷孕的。”
雅歌杏眼一瞪:“不會嗎?那怎麼才會懷孕?”
見華珠紅著臉彷彿不知如何回答,雅歌眸光一轉,投向了顏博,“啊,你生過孩子,你說,怎麼才能懷孕?”
顏博的嘴角抽了抽,敢情這小郡主壓根兒沒與流風行那夫妻之事,只是睡在了一張床上。但他要怎麼解釋呢?這種東西,他做起來如魚得水,講起來卻是有些詞窮的。
憋了半天,在雅歌幾乎要吃了他的眼神裡,支支吾吾地道了句“哦,痛……痛……痛了大概就能懷孕了。”女人第一次,都是很痛的吧?
“痛啊……”雅歌用自己的理解方式在腦海裡為這個“痛”下了定義,隨即滿意地勾起了唇角,“我知道了。”
馬車依舊平穩地形勢在寬闊的馬路上,華珠與顏博很快發現,雅歌的加入,給一對沉悶壓抑的組合注入了非常新鮮的活力。乃至於後面,有那麼一瞬間,他們兩個能夠暫時忘卻廖子承與顏敏之。
連續數日的長途跋涉,每日在驛站更換一匹全新的駿馬,以保證隊伍的最高時速,終於在初八的下午抵達了琅琊海域的一號港口。
也不知是不是過年的緣故,港口空擋得不見人影,唯獨海面上遙遙駛來的兩艘大船,輕輕打破了港口的沉寂。
華珠、顏博、雅歌四下張望。
雅歌摸著腦袋呢喃:“怎麼回事啊?是不是我們找錯了?都沒有人的啊?他們到底去哪兒了?會不會已經離開了?”
華珠凝了凝眸,一種很古怪的感覺悄然滋生:“姐夫,這裡的港口是不是安靜得太可怕了?”官方港口,卻連個巡邏的人都沒有。
顏博叉著腰,去前方偵察了一個來回,詫異地道:“是啊,連貨倉都沒人。我記得,琅琊水師每天都會派人駐守港口的,除夕都不歇息。”
靜,靜得彷彿整個世界,他們三人是最後的生命。
這種感覺,令華珠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彷徨中的華珠只得踮起腳尖,把最後的希望寄託在了朝港口緩緩駛來的兩艘大船上。
待到大船靠近,三人才看清,這是兩艘三層樓的鐵皮大船,船身與船中建築的設計完全超乎了他們的想象。
莫非……是大食人的船隻?
三人在心裡不約而同地問著。
船越來越近,甲板上空無一人,眺望臺上也空無一人,好像……它是自己行駛的一樣。
“喂——你們是誰呀?喂——回個話!”雅歌揚起手絹,朝對方拼命大喊。
可是兩艘船隻,都沒有回應雅歌。它們只是勻速朝港口駛來,波浪被船身劃出白色的泡沫,汩汩作響。
雅歌的心裡毛了毛,挽住現場唯一一位男士的胳膊,顫聲道:“姐夫,它們是不是鬼船啊?怎麼好像沒有人?”
這段日子,華珠叫顏博姐夫,雅歌便也跟著這麼叫了。
但其實,顏博比雅歌好不到哪兒去,他的心裡也一直髮麻。
不僅顏博,就連華珠都能感覺自己掌心滲出了細密的薄汗。
終於,船隻減速,緩緩靠岸。
在巨大如山峰的船隻面前,三個人顯得比螞蟻還要渺小。
人可以控制自己的言行,卻控制不了自己的感覺。
勇敢如華珠,此時也被一種難以言喻的威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