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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絕不會含糊的,說完她就起身準備走。
“哎呀……別……別介呀……”劉老摳忙拉住二姐,這事兒可不能讓她去問大嫂,於是只得乖乖認慫,“好吧好吧,老子這回算是栽在你手裡頭了,你過來,我給你看樣東西。”
二姐聞言笑眯眯地湊上去。
劉老摳撇了撇嘴,心裡那叫一個美呀,此時二姐那飽滿結實的胸脯兒離他很近,很近……
那東西就是劉老摳的心肝寶貝兒——那本萬能的賬本兒。賬本兒一翻開,二姐忍不住感嘆這劉老摳能夠在衙門裡給縣令老爺辦事兒還是有幾分資本的。賬目明晰,計算準確,每一筆賬都做得清清楚楚的,連二姐這樣的外行人冷眼一瞧也能看出些究竟來。
“嗯……給玉娘辦喪事兒統共花了四兩銀子,從大房借了二兩,公婆給了一兩,剩下一兩是你自個兒掏的腰包……喏,接下來的幾年間你賺的那點兒錢根本不夠你和小毛的生活費,也是公婆和大房一邊兒吃的三兩,喂,我說你乾的什麼活兒啊,怎麼連自己都養不活?!”二姐一邊兒翻著賬本兒一邊兒在劉老摳耳邊絮叨,全然沒有注意到劉老摳那副從奸笑到訕笑間變幻莫測的臉色。
“嘿嘿……不是什麼好活兒……玩兒樂器罷了……”劉老摳訕訕地看著二姐。
“嘿喲喂,劉老摳,看不出來呀,你還會玩兒樂器?!”二姐有點兒不敢相信。
在她看來,玩兒樂器的那都是優雅人,就算是落魄到街上賣藝時,那也是風骨猶存滿腹靈氣的,就好像啞巴哥哥那樣出塵的人物,還有那對快樂得似乎不知愁為何物的祖孫。可是劉老摳……她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出劉老摳這副模樣還是會玩兒樂器的……他捨得換那個錢嗎?!恐怕他和那些賣藝人的唯一共同點就是……還是個要收錢的。
“那是!我是什麼人吶?!我劉老摳上得了戰場,下得了賬房,進得了喜堂,出得了墳場……”劉老摳正說得忘乎所以,末了倒是訕訕的了,聲音也越來越小,哼哼唧唧的,就跟蚊子似的。
“啥?!墳場?!哈哈哈……我知道了,你是給人吹嗩吶的吧,替人迎親你就吹喜洋洋,到墳場上抬槓你就吹哭五更……哈哈哈……”二姐叉著腰笑得眼淚都滾出來了。別的倒罷了,不過嗩吶這種樂器,金燦燦的,跟塊金子似的,看上去又俗氣又土氣,倒真挺配劉老摳的。
“哼哼……”劉老摳撇撇嘴,於二姐就是瞧不起自己,“哭五更什麼的都過時了,我們一般都吹鬧河山,還有水龍吟,聽著大氣不是?這倆還是京城裡時興的曲子呢,你一個娘們兒懂個啥?!哎……不對呀,你識字兒?!”
倒不是劉老摳大驚小怪,而是在這個時代裡,女人的地位雖然有所提高,可是卻只限於經商這塊兒,能認字的女人在青陽鎮已經是百個裡頭都找不到一個的了,能別說還看得懂賬目的了——這也是一開始劉老摳堅決不肯把家裡的賬本兒交給二姐來管的一大因素,試問一個大字不識的女人,能管好家財嗎?更別說是在這上頭的遠見了。
二姐臉上一僵,天哪,居然叫劉老摳給看出來了!她可是隱藏了二十年的呀,怎麼就叫鐵公雞給瞧出來了呢?!唉,怪就怪自己太不小心了。
二姐愣了半天才故作輕鬆地繼續翻著賬本兒:“嗯,以前跟爹學過幾個字,你也知道,我爹是開鋪子的,識得幾個字又有什麼稀奇的?!”
“嘎嘎嘎……終於叫老子給詐出來了吧,我就說呢,你這娘們兒說話忒可惡了,磨磨蹭蹭磨磨唧唧的,跟衙門裡那群腐儒有得一拼,嘿,果不其然哪!”劉老摳得意地抬起了下巴,一副世事洞明成竹在胸的模樣,手裡拿著賬本兒搖頭晃腦,更像是戲臺上的諸葛孔明,可惜就是生了一副小人得志的奸相,看上去不僅沒有那種智慧超群風度凌人的感覺,反而怎麼看怎麼像是個猖獗的反角兒,對了,就是那個誰——魏延。
只聽“吱嘎”聲,劉老摳正準備看看自家的椅子,卻沒注意到二姐的拳頭已經欺上身來。
“嗷……”劉家大院兒裡響起了高亢的叫聲。劉老摳掩面嚎叫,開始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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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別惹我,叫你別惹我,這下可好,鐵公雞成烏眼兒雞了吧,我說你就是自找的,沒事兒你招惹我幹什麼呀?!”於二姐拿著個煮雞蛋,手裡沒輕沒重地就往劉老摳眼睛上敷。
“哎喲,疼……疼……我哪兒知道你這麼剽悍啊,直接就是一拳頭上來呀……哎喲……死娘們兒輕點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