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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說:“共工平素不修好,亂擾民,重殺戮,悖狂妄……玉帝著我等剿滅之,那知他不感聖恩,又施蠻力,撞天柱,天柱斷,天地崩,天河之水流入下界,至下界洪水氾濫,多少生靈將受其害……。念其惡,實不足以用“滔天”二字來形容,豈能輕懲,望玉帝明鑑。”
計蒙對共工恨之入骨,豈能善罷甘休。他的這番說辭大義凜然,毫無挑剔的地方,那是不把共工整得魂飛魄散,絕不心甘的。
玉帝依舊面無表情看著計蒙,依舊不置可否。
祝融話已說盡,對於計蒙的話,他實是無言可以辯駁。所有隻有選擇了沉默,只是身上的火焰高漲,心裡對計蒙的恨意,已到了入骨的地步。
又是一陣沉默,許久的沉默後,玉帝才淡淡的說:“天柱斷,天地崩,天河洩,此天數。乃三界之萬年大劫……。”
第六章 煉魂(下)
祝融駕著火雲車,來到一片茫茫海域的上空。他嘴裡唸唸有詞,伸手一抹,這片海域裡便顯出一座方圓幾千裡的孤島。
他揚起“赤焰鞭”在空中打了一個響鞭,火雲車加快了速度,如一團燃燒的火球直向那座孤島飛去。祝融本來疲憊凝重的臉上在看到那座孤島後,也慢慢露出了笑容。
海島中央有一座城池,街道市集,大路小巷,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城外花團錦簇,依依稀稀到處是人家,種有農田瓜果,阡陌交通,錯雜其間。間或有人行走其間,談笑風生,戲罵嬉笑。
這便是世人所熟知的,神與人的後裔半神人居住的華胥國,儼然一處風景獨秀,繁華異常的世外桃源。華胥國所處的這座海島,地處偏僻,周圍布了一道禁制,把整座海島隱了起來。故華胥國雖天下著名,卻少有外人來問津。
祝融駕著火雲車在華胥國上空轉了大半個圈,在城外一座門前載了幾顆桃樹,花草遍地的庭院前落下。
火雲車還沒著地,便看到一個的小孩,嘴裡喊著“爹爹、爹爹……”直朝這邊過來。
那小孩大約三四歲光景,和祝融一樣都長著一頭紅得發火的頭髮,身上只著了一個紅肚兜,粉面朱唇,長得十分可愛。手裡捧著一個大紅桃子,直往祝融面前遞。
那小孩過去一面扶摸著兩條火龍,一邊說:“爹爹你走了這麼久,鯀可好想你了,你看,我們家的蟠桃都熟了。”兩條火龍在那小孩的撫摸下,顯得十分愜意。
祝融接過小孩手裡的桃子,心不在焉的把玩著。心裡不禁想這算什麼蟠桃,蟠桃連樹帶根都被王母移到天上的蟠桃園去了,我只是無意中藏了幾個桃核種在這裡。真正的蟠桃不是千年開花幾千結果,要不就是三四千年才開花,上萬年才結果。哪像這些蟠桃,三年就開了花,十年結果……。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我才上天一會,桃子卻熟了。祝融不禁又想起了共工,想起自己身上的玉瓶裡還裝著他的魂魄。眼睛不禁紅了,一顆老淚強忍著在眼眶裡打轉。
共工的魂魄終於還是保了下來,但代價卻是巨大的。祝融被除了神籍,貶為凡人。頂上三花在他用“祛邪靈火”祛除共工靈魂中的暴虐之氣交由陰司後再被削去。火雲車雖讓他帶了回來。但火神的尊號,卻再也休提了。
那小孩稚嫩的聲音,又說:“爹爹,我可不可以帶他們出去玩耍……爹爹怎麼了,那裡疼嗎。”卻是那小孩看到父親怔怔的,眼睛都紅了,故而有此一問。
祝融低下頭來,輕輕的撫了撫小孩的頭,苦澀的一笑,說:“沒有,你出去玩嗎……。”說著,單手把套在兩條火龍身上的火雲車取了下來。
兩條火龍蜿蜒上天,在天上飛了一圈,一條火龍飛了下來,那小孩翻身上了龍背,雙手抓住龍角,一聲吆喝,那龍腳底生雲,已飛上了天。
兩龍在莊院上空徘徊了一陣,直向遠處飛去,不一會鑽進雲層,消失不見了。只留下兩聲此起彼伏的龍吟和小孩的嬉笑聲。
祝融抬頭看天,臉上帶著微笑,直到不見兩龍的蹤影后,才轉過頭來看著面前嬌美如花的妻子。
一間斗室內,玉石地面上擺了一個法陣,一團藍色幽火圍繞著共工的魂魄。共工面露痛苦之色,不斷掙扎著,如疾風中的樹葉,來回飄蕩,卻怎麼也飄不出那個法陣。
祝融一臉悲傷的看著不斷掙扎的共工,嘆了口氣,說:“你不必憂心,我布的法陣並不強大,且有了很大的改進,裡面“祛邪靈火”並不會削去你的法力和記憶。只是把你的前世的法力和記憶暫時封印起來。
你是我的兒子,我最驕傲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