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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一般見識。
可偏偏,朱瞻埈下意識的繼續狡辯,卻實在犯了大忌。
此等狡辯,也就是坊間戲文裡強詞奪理的水平,到了朱棣這樣層次的人,拿這一套來狡辯,幾乎等於是在侮辱朱棣的智商。
這朱棣一笑,卻顯然是動了真怒。
張安世倒不想鬧得不高興,於是忙道:“陛下,算了,瞻埈年紀還小呢,臣小時候,可比他還糊塗呢!”
朱棣冷笑一聲,道:“小小年紀就如此,大了更了不得了。”
這話裡的嘲弄意味十足。
不過也不知是不是張安世的勸說起了效果,朱棣面色雖冷,卻道:“你既不必張卿家來護佑你,那也一切由你,朕已敕封你為鄭王,那這鄭國的事,自是由你自己拿主意。”
朱瞻埈心驚膽跳之下,終於長長地鬆了口氣,叩首道:“孫臣謝皇爺恩典。”
朱棣卻又道:“你的母妃……可是李昭訓?”
朱瞻埈打了個哆嗦,道:“是……是……”
太子的妻妾,亦有不同的等級,譬如有正妃,也有側妃,除此之外,還有嬪等等,在這之下,則是奉儀、昭訓、承徽、良媛、良娣等等封號。
歷來母以子貴,而這李氏,為太子生下了朱瞻埈和朱瞻垠兩個兒子,照理來說,即便不能升為側妃,至少也可升格為嬪的,偏偏還只是一個小小的昭訓,可見在此之前,她的地位有多低下。(前面說到李氏是側妃,現已改為昭訓)
朱棣只吁了口氣,道:“她身子如何?”
朱瞻埈道:“尚……尚好……”
朱棣道:“她的兩個兒子,都即將要去扶桑就藩,只怕到時她心裡也惦念的很,不妨如此,朕就開恩,準其出東宮,隨你們兄弟二人,往扶桑奉養,頤養天年吧。”
朱棣說著,側目看了朱高熾一眼,朱高熾端坐不動。
而朱瞻埈卻是一下子五味雜陳起來,按理來說,前往藩鎮奉養,本是恩典,可一般這種情況,往往是父親死了之後,才會恩准的。
在父親尚在的情況,帶去藩國,這幾乎等同於是流放了,這也意味著,此番去國,在大明,再不會有人和他們兄弟二人有什麼瓜葛,也不會有人在皇帝,亦或者是太子身邊,為他們兄弟二人說話。
可眼下皇爺爺做的這個決定,分明是對他們的母親滋生出了警惕之心。
他心下沉了沉,卻也只好道:“孫臣……謝皇爺恩典。”
朱棣只虛抬了手,淡淡道:“好了,朕乏了,爾等……下去吧,後日便是黃道吉日……”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露出疲憊的樣子。
朱高熾在此時,慌忙起身,帶著張安世和眾子道:“臣等告退。”
…………
“哈哈……哈哈……”
朱瞻墉與朱瞻墡二人,幾乎笑得東倒西歪,毫無皇子風範。
他們倆,可不就是心情太樂呵了?
從殿中出來,出了宮的張安世,瞪了他們一眼,一臉怒色道:“笑個什麼,沒良心的東西。”
朱瞻墉見張安世當真發怒了,便立即露出楚楚可憐的樣子,道:“阿……阿舅……不笑了,我不笑了……”
張安世道:“哎,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可憐我將心照明月,奈何明月滿溝渠。”
“阿舅……別說啦,別說啦,你的話帶著酸味。”朱瞻墉道:“阿舅再這樣,我可又憋不住要笑了。”
張安世揮揮手,道:“你們兩個傢伙,可要爭氣,瞧一瞧人家的孩子,瞻埈那小子,雖是不識好人心,可至少聽說他功課做的好,平日裡也老實,再瞧一瞧你們兩個,哎……我可憐的姐姐啊,生下來的東西是一個不如一個,愁死人了。”
朱瞻墉嘟了嘟嘴道:“待會兒我和母妃說……”
朱瞻墡則是狗腿地道:“阿舅,我沒笑你。”
張安世接著道:“你們馬上就要就藩了,到時阿姐不知該有多傷心呢。虧你們現在笑得出來,真是沒心沒肺的東西!”
說到這裡,他嘆了口氣道:“也罷,這兩日,你們的阿舅卻是有的忙了,少不得……要給你們定下一個章程,好教你們將來就藩之後,有好日子過。”
“章程?”朱瞻墉眨了眨眼睛道:“阿舅,我們要的不是章程,倒不如阿舅,多給一些銀子我們更痛快。”
張安世冷笑道:“你放心,你們不會缺銀子的,倒是阿舅,還指望著從你們那兒打一點秋風呢。銀子現在是小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