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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和顧卿家所言的,卻是背道而馳?朕該相信解卿所言呢,還是該相信顧卿呢?”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解縉驟然大汗淋漓,他期期艾艾地道:“或許……或許是臣誤信人言,所以……所以……”
朱棣大怒:“好一個誤信人言,這尋常百姓可以誤信人言,因為縱是誤信,終究貽害的不過是他自己。可卿乃文淵閣大學士,身居要職,擔負朝廷大任,你這樣的人,也可以誤信人言嗎?你若是誤信人言,那麼要壞多少朝廷大事,又誤多少人?”
解縉慌忙拜倒,此時真是羞愧得無地自容,他道:“臣萬死之罪,一定好好反省,將來一定謹言慎行。”
朱棣哼了一聲:“爾掌軍機,稍有疏漏,便是萬劫不復!張卿家如此人才,滿腹經綸,學富五車,你卻對他懷有偏見,你啊……要學一學胡卿家,胡卿家慧眼識珠,一眼便看出這張安世乃是高士,所以才逢人便說:他這狀元公,也沒有什麼學問可以傳授張安世了。你聽聽,這才是真正的伯樂,朕看你不如胡儼遠甚。”
解縉幾乎要吐血,心裡只想:胡儼老賊,逢迎君上,必有圖謀。
只是此時,卻不得不磕頭如搗蒜:“萬死之罪,臣……慚愧的無地自容,從今……從今以後,一定多向胡公討教。”
這一番奏對,真讓解縉羞憤難當,但凡是讀書人都會自負,而解縉在這方面尤其的明顯,自負之人,稍受侮辱,真比殺了他都要令他難受。
朱棣便又冷哼一聲,不過此刻他心情不錯。
揹著手,朱棣踱了幾步,道:“當然,不只是胡卿家,便是朕……也早已察覺了張安世的才能,正所謂不拘一格降人才,今日總算這張安世沒有教朕蒙羞,顧卿家,你那孫兒好好進學,將來定能成才,朕將來自有大用。”
顧成猶如吃了一顆定心丸:“謝陛下恩典。”
朱棣微笑道:“待會兒留下,朕有大寶貝給你看,或許對你鎮守貴州,也有助益。”
顧成這時候心情爽朗,聽陛下這樣說,自然也勾起了好奇之心,忙道:“敢不從命。”
…………
張安世在魏國公府裡躲了兩日,只可惜公府里人多嘴雜,反不如在宮裡偏殿時自在。
大好時光,統統和徐欽這傢伙廝混了。
張安世嫌臭了徐欽,偏偏還要時不時摸摸他的頭,表達對他的喜愛和讚許。
兩日之後,朱勇三個興沖沖地來了,見著張安世,便咧嘴笑道:“大哥,風頭過啦。”
“就過了?”張安世有些不放心。
他覺得可能是疑兵之計,鎮遠侯這樣的軍將,肯定狡猾得很,不得不防。
“是,俺爹說啦,鎮遠侯在陛下面前,狠狠地誇獎了大哥一番。”朱勇笑著道:“還說要謝謝大哥呢,大哥真是厲害。”
張安世先是一怔,聽著這話,疑似做夢一般。
可隨即細細一思量,對呀,古人和後世的家長不一樣,後世的家長,孩子稍稍受了點委屈,便覺得天塌下來了。
而古人的觀念很樸實,或許是因為教育資源稀薄的原因,對於授業解惑的老師,格外的尊重,人們所信奉的乃是嚴師出高徒。
說起啦,他終究還是用了後世的思維去理解這個世界,大意了。
張安世舒了口氣,就立即道:“這不算什麼,你們在此等等,我去辭行。”
於是匆匆去見徐靜怡。
徐靜怡在花廳裡穩穩坐著,請人給張安世上茶,帶著淡淡的笑顏道:“今日……還要複診嗎?”
張安世撥浪鼓似的搖頭,邊道:“不必啦,不必啦,我是來辭行的,徐姑娘的病已經痊癒了。”
徐靜怡聽罷,不禁失神:“外頭……外頭……還好吧?”
張安世笑道:“外頭好的很,其實是我誤解了鎮遠侯,以前都是誤會,現在他知曉我張安世的為人,已是傾慕不已,只恨不得沒有早一點認識我。”
徐靜怡道:“真為你高興?”
張安世咳嗽一聲,道:“那麼……徐姑娘,我走啦。”
徐靜怡道:“我不便相送,就讓舍弟送送你吧。”
“嗯。”說著,張安世就站了起來。
外頭的徐欽不斷催促:“張大哥,走啊,快,別讓朱二哥他們在外頭久等。”
張安世只好怏怏跟著徐欽出去,不忘給徐欽一個鄙視的眼神。
與朱勇幾個匯合,張安世又得意起來,倒是徐欽道:“幾位大哥要去哪兒,帶上俺吧,俺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