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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將兩根引線穿出來。
張軏在旁瞠目結舌地道:”這炸藥包這樣大……會不會……”
倒是朱勇定下了神來:“不管啦,大不了去瓊州,吃海魚,這輩子與黎族娘們湊合過日子。”
朱勇話音落下。
急不可待的丘松就已拿了火摺子,先點了填裝進去的第一個火藥包。
朱勇臉一白,駭然道:“他孃的,四弟,你咋不讓我們準備一下。”
火藥包的威力,他們是曉得的。
張軏聰明,已是一下子翻身,躲到了遠處的一處小山坳裡,只留下一個屁股拱在外頭,腦袋埋進土坳。
丘鬆開始數數:“一、二、三、四、五……”
數到第二十下。
這才慢吞吞,氣定神閒地點著了第二個火藥包的引線。
片刻之後。
轟隆。
整個山丘開始震顫。
那嵌入了土坑裡的鐵筒裡冒出火光。
第一個火藥包發出了巨大的能量,瞬間便將裡頭的鐵桶撕裂。
幸好這鐵筒是埋在土裡,內裡的土被炸之後,非但沒有土崩瓦解,反而被巨大的能量夯實。
與此同時,這巨大的能量瘋狂地衝擊著壓在上頭的第二個火藥包。
那火藥包噗的一聲,拋射而出。
硝煙瀰漫。
山丘似乎依舊還在震顫。
張軏躲在山坳裡,只覺得腦袋被無數摔下的碎石和塵土埋了,今日這火藥的藥量,至少是從前的數倍,他只覺得耳鳴,心悸。
好不容易將腦袋從土堆裡拔出來,他只覺得漫天的硝煙和灰塵,眼淚控制不住地撲簌而下。
張軏發出吼叫。
可他的聲音,似乎傳不遠。
那轟鳴的聲音,還在他的耳朵裡反覆的震盪。
等硝煙慢慢散去了一些,他便看到了在地上摔成了八爪魚一樣的朱勇。
張軏瘋了似的衝到了朱勇的跟前。
朱勇大吼,只是他的吼叫,傳入張軏的耳裡時,卻輕微得如蚊吟一般。
“快……快看看……四弟,四弟……”
張軏聽罷,頓時打了個激靈。
對啊!四弟本來就不太聰明……這個傢伙可別……
於是,張軏迎著那硝煙的方向跌跌撞撞地去找人,口裡大叫:“四弟,四弟……”
卻見那震源的深處。
硝煙瀰漫之中。
塵土如雪絮一樣飄舞。
一個少年……身上的衣物已被衝擊得歪歪斜斜。
可是少年依然佇立著。
少年站得筆直,呆滯的眼睛,卻似乎穿破了硝煙,永遠凝視著火藥包拋射而去的方向,他的眼裡,此刻依舊有光。
那拋射而出的火藥包,猶如拋物線一般,最後落入了那大莊子。
原本這樣的‘火炮’,精度幾乎沒有,唯一的優勢就是能有兩百步的射程而已。
不過這莊子本就巨大,因而……只要方向正確,發射藥的威力足夠,就必定能正中目標。
片刻之後,那落入莊子的火藥包在兩百步外發出了轟鳴。
下一刻,一團火光猛地升騰而起。
緊接著便是硝煙滾滾。
朱勇三人,灰頭土臉地站在山丘上,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那陷入火焰之中的莊子,已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
更遠處。
在這裡,朱金和數十個兄弟船業的賬房和掌櫃們齊聚於此。
他們既有兄弟船業的管理人員,也有像朱金這樣與張安世聯絡極緊密的合作伙伴。
清早,他們便被邀請來,私下裡還在嘀咕著,這張公子今兒請他們來是什麼意思。
不久之後,便見張安世從莊子的方向疾跑過來,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
站定後,張安世便開始訓話:“那個莊子看見了嗎?據說那個莊子的主人很了不起,他們家在松江和蘇州發了好大的財。”
朱金等人面面相覷,棲霞寺沈家莊的沈姓人家,他們怎麼會不曉得?據說關係是通天的,人脈深厚,和松江和蘇州那邊官府的關係也是極好,應天府那裡……聽說也有牽連。
這可不是漢王府的一個護衛,漢王府雖然厲害,可畢竟那個梁武,也只是漢王衛裡的一個小武官。
可沈家不同,沈家的根基深厚,他們的家族,甚至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