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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印象,若換做從前,只怕早就破口大罵張安世狼狽為奸了吧。
隔著柵欄,有人給朱棣搬了一把椅子來。
朱棣落座,看著柵欄後的三個少年。
亦失哈尖聲道:“陛下駕到,還不接駕。”
本是躺著的朱勇和張軏二人,立馬一骨碌的翻身起來,下意識的納頭便拜:“見過陛下。”
他們誠惶誠恐,如受驚的小鹿。
只有丘松還仰躺著,紋絲不動。
朱棣不免皺眉道:“丘松這是咋了?”
朱勇道:“陛下,他在曬肚皮。”
“曬肚皮?”朱棣百思不得其解,便道:“這是何意?”
朱勇期期艾艾地道:“這……這……好像是他們丘家的家傳絕學,臣也搞不懂,陛下,丘松就是這樣子的,你別理他。”
丘松依舊一動不動,輕輕拍打自己的肚皮。
這時,朱棣只好自行理解為,這是某種類似於氣功的功法,丘松已經進入了某種入定的狀態。
不過朱棣今日脾氣還算好,不想計較這些。
可還是虎著臉,做出一副駭人的模樣道:“你們三人,知罪嗎?”
“知罪了,知罪了。”
朱棣卻是朝亦失哈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退下。
亦失哈人等不敢怠慢,慌忙如潮水一般退去。
朱棣依舊瞪著瑟瑟發抖的朱勇和張軏:“你們不只膽大妄為,居然還敢欺君罔上!”
“啊……”朱勇駭然:“不……不敢的。”
張軏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好像自己受了酷刑,身子已弱不禁風了,眼看著要一腦袋栽倒在地的模樣。
朱棣冷哼:“郭得甘便是張安世!”
此言一出,如晴天霹靂。
兩個少年竟已是嚇破了膽。
只有丘松,渾然不覺。
朱棣冷笑道:“到了現在,你們還不說實話嗎?朕來問你們,當初你們與那漢王衛的百戶毆鬥,是誰指使的?”
到了這個份上,朱棣已經可以做出清晰的判斷了。
這三個傢伙,都屬於沒腦子的,而現在得知,既然張安世就是郭得甘,那麼許多事,就需要重新理清了。
朱勇哀嚎道:“陛下,我們不是已經交代了嗎?難道陛下還信不過我們?”
張軏也慘叫:“都是咱們自己乾的,和他人無關。”
朱棣笑了笑:“你放心,如今事情已經過去,朕絕不會追究,只是張安世在朕面前為你們求情,朕想知道,你們為何要與漢王衛為難,難道是因為張安世?張安世是太子的妻弟,這樣說來,亦或者和東宮有關?”
朱勇和張軏面面相覷。
他們可不是傻子。
陛下如此聯想,一旦牽涉到了太子指使張安世,張安世再帶他們去和漢王毆鬥,那麼性質就可能完全不一樣了。
“沒,沒有的事。”
“張安世是誰,我雖和他是同窗,可臣與他不熟。”
二人矢口否認,心裡卻都在想,大哥果然為我們去求情了,大哥……真講義氣。
朱棣皺眉,慢慢誘導道:“你們既然不說,那麼十之就是如此了,哼,既然你們與張安世不認識,這樣也好,朕現在就命人去將張安世宰了。”
“陛下饒命!”朱勇悽然道。
張軏也急眼了:“說,我們說。”
朱棣重新落座,面無表情地道:“你們只要老實交代,朕都赦你們和張安世無罪,可若是還敢虛言,朕就絕不輕饒了。”
“是……是因為……漢王衛的那個百戶,叫梁武的,為了報復我們,故意……壞了我們的買賣。”
“買賣?”朱棣一愣,驚異地道:“什麼買賣,你們一群小娃娃,能做什麼買賣?”
張軏顯得有些難以啟齒,其實他並不以能做買賣為榮。
朱勇倒是豁出去了:“咱們兄弟幾個,做的乃是江面上的貨運和客運的買賣,咱們自己購買了船隻,載客、載貨,從前還好,後來漢王衛得知咱們京城二兇……“
就在此時,丘松突然一軲轆翻身起來,道:“三兇!”
這一下子,真把所有人都幹沉默了。
朱棣想痛罵,敢情這傢伙沒在練功,還是有知覺的,既然有知覺,方才為何不行禮?
不過細細一想,看著這翻身起來之間,鼻涕都像麵條一般要甩出來的傢伙。
朱棣深吸一口氣,他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