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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你們跪下迎接他,他連句話都不說,就算是皇上還得說句平身呢。”吳東方撇了撇嘴。
“他是天師,是大巫,是長者,我們跪他也是應該的。”冥月說道。
“什麼應該的,是你們奴性太重。”吳東方說道。
“用不了多久你也會跪他的。”冥月又笑。
“我又不是奴才。”吳東方開始盤算接下來去哪兒,飯桶已經被人抱走了,他留在這裡也沒什麼意義了。
“我去找天師,讓他幫你測試一下血脈。”冥月站了起來。
“別去了,我不想測了。”吳東方搖頭說道,他是四千年後的人,血脈肯定雜了,修煉法術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最主要的是他也不想修煉法術了,別說人家不會教他,就算教他他也不學了,學了法術就是巫師,當了巫師見到比自己厲害的就得下跪,他丟不起這個人。
“不要緊,你等等,我去喊他過來。”冥月邁步出門。
“你別為我去求人,我不需要,我也不領情。”吳東方追了出去。
冥月轉身衝她笑了笑,抬手示意他回去。
吳東方轉身回房,背上了箭筒,拿上弓箭就想離開,但走到門口又停了下來,冥月對他很好,不能不辭而別。
他本以為冥月要很久才能回來,沒想到不過五分鐘冥月就回來了,身後跟著那個身穿紫袍的天師。
“我說過不要為我求人,你為什麼不聽?”吳東方衝冥月吼道。
“你怎麼了?”冥月很是吃驚。
吳東方沒有答話,冷哼過後邁步向門口走去。
“年輕人,別忙走。”天師伸出銅杖攔住了吳東方,“有人拉我過來試你血脈。”
“不是她求你來的?”吳東方疑惑的問道。對方用了個“央麼”,這個詞是拖,拉,拽的意思,不管哪個意思,都是關係很好或非常親近的人才能做出的動作。
天師搖了搖頭,伸手指著木桌旁邊的椅子,“坐下吧。”
吳東方回頭看向冥月,冥月正在生氣,轉頭看向別處。
天師笑了笑,再度指了指木桌旁的椅子。
吳東方見狀更加疑惑,天師在眾人面前一直是不苟言笑的,在整個測試的過程中一直板著臉,前後只說過一句話,怎麼來到這裡態度會隨和這麼多。
“站著也可以。”天師伸手抓住了吳東方的左手。
被對方抓住手腕的瞬間,吳東方感覺到左臂一陣痠麻痛癢,這種感覺很快蔓延全身,當他反應過來,痠麻痛癢的感覺已經消失。
天師放開了吳東方的左手,臉上出現了非常明顯的疑惑。
“阿爹,怎麼樣?”冥月緊張的問道。
“爹?”吳東方驚呆了,爹孃的發音自古至今都沒有大的變化,夏朝語言裡爹的發音還是爹。
“怎麼會這樣?”天師再度抓過了吳東方的左手。
“怎麼樣?”冥月更加緊張。
天師抬手示意她不要說話,轉而專心的試探吳東方的血脈。
吳東方現在的感覺就像觸電,只不過電流沒有那麼強,他能夠根據體內痠麻痛癢消失和出現的次數判斷出對方前後至少試探了五次,一次比一次持續的時間長。
“阿爹,他是什麼血脈?”冥月忍不住發問。
天師放開了吳東方的手,側目問道,“你剛才有什麼感覺?”
“痠麻痛癢都有,還有點脹。”吳東方說道。
“阿爹,究竟怎麼樣?”冥月焦急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他有五種血脈,彼此既不融合也不衝突。”天師揹著手開始在房間裡踱步。
冥月走到門口關上了房門,回過頭沖天師問道,“阿爹,你的意思是說他可以修行五族法術?”
天師擺了擺手,“不是,任何一族的法術他都不能修煉。”
“為什麼?”冥月不解的問道。
父女二人交談的時候,吳東方還停留在天師和冥月的關係上,冥月曾經說過金族巫師都是純金血脈,而純金血脈絕大多數都是兩個純金血脈的人的後代,他早該想到冥月的爹媽也是巫師。
“他體內的五種血脈是均衡的,不管修煉哪一族的法術都會打破這種均衡,均衡一旦被打破他就會立刻喪命。”天師說道。
“哦。”冥月多少有些失望。
“他們還在等我,我晚些時候再過來。”天師想不出所以然,拉開房門,往東去了。
“原來他是你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