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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東方好不容易抓到了,哪會輕易放手。
幾番掙扎和抗拒之後,冥月不動了。
冥月不掙扎就輪到他不好意思了,訕訕的把手收了回來,“睡覺,不跟你鬧了。”
吳東方睡的很踏實,除了身上有傷和過度勞累,冥月身上發出的女人特有的氣息是主要原因,很清,很淡,這種氣息能讓男人感覺到平和,能讓男人內心的躁動得到安撫。
冥月什麼時候起來的他不知道,醒來之後發現冥月已經收拾妥當,正坐在桌旁的椅子上等他起床。
見他睜眼,冥月端了銅盆過來,“洗臉,出發。”
吳東方沒說話,而是直直的看著冥月,冥月昨晚雖然拒絕反抗,他還是能從她的言語和舉動中看到淺淺的喜歡,但此時他在冥月的臉上看到的卻是不可侵犯的威嚴。
“起來啦。”冥月無奈的嘆了口氣。
“我胳膊疼。”吳東方笑道,冥月的威嚴是裝出來的。
冥月一聽,急忙放下臉盆小心的端起了他的右手,檢查固定斷骨的木板有沒有鬆動。
“這隻。”吳東方抬起了左臂,冥月昨晚真咬了,到現在牙痕還沒消。
“他們都在外面,別鬧了,你感覺怎麼樣?”嚴肅再度回到了冥月的臉上。
吳東方深深呼吸,發現斷骨部位已經不再疼痛,“好多了,我自己能走。”
“你不要逞強。”冥月說道。
吳東方又檢查了前胸的傷口,發現傷口已經結疤,經過一天一夜的休息,身上的痠痛也消減了大半,“影響我行動的主要是那兩根斷了的肋骨,它們不痛我就能走。”
“別說了,時候不早了,早點起床上路吧。”冥月遞來了浸水的毛巾,這條毛巾跟現代的純棉毛巾不一樣,這時候毛巾是細麻做的。
吳東方坐了起來接過毛巾,他現在有傷,不敢彎腰,三把兩把草草了事,然後跟著冥月出了房門。
不遠處坐著那幾個村民,見吳東方出門,急忙抬著竹排跑了過來。
吳東方試著走了幾步,確定自己能夠行走,就拒絕了他們的好意。
“不行,躺上去。”冥月的語氣不容反駁。
吳東方置若罔聞邁步先行,天師昨晚給他的那枚丹藥很有效果,只要走的不是太快,傷口並不疼痛。
先前護送飯桶的那些巫師昨夜已經回來了,他們雖然沒有前來送行,卻派人送來了乾糧,眾人帶著乾糧出城回返。
村民歡喜的走在前面,他們送來的孩子被確定為白虎天師,這是一件非常光榮的事情,他們還用冥月給他們的貝殼給自己的女人和孩子買了東西,迫切的想要回去帶給她們。
“你爹叫什麼名字?”吳東方和冥月走在後面。
“震。”冥月照例沒有說姓氏。
“你們怎麼都是兩個字的名字?有沒有三個字兒的?”為了不壓迫肋骨,吳東方走的挺胸抬頭。
“也有,不過不多。如果走的累了就吭聲,你有傷在身,不要硬撐。”冥月說道。
“你分明很關心我,為什麼非要耷拉著臉,搞的苦大仇深的。”吳東方撇嘴說道。
冥月橫了他一眼,加快步速跟上了走在前面的那些男子。
有外人在旁邊,吳東方就不能胡說八道了,沒走多遠就躺上了擔架,他倒是還能再撐,但他感覺沒撐的必要。
被人抬著走的感覺還是不錯的,晃晃悠悠很快就睡著了。
晚上眾人住在道路旁邊的木屋裡,木屋是運送礦石的歇腳點,很多村子共用,這時候的人還是很有公共道德的,壞了就修,破了就補,臨走還會打掃一下衛生。
有了前車之鑑,冥月不再跟他一個屋睡了,吳東方自己住在其中一棟木屋裡,山裡蚊子多,咬的他待不住,就跑到外面跟那幾個男人胡扯,這些人知道他跟冥月的關係,跟他聊的挺近乎。
南方溼氣重,男人們都愛喝兩口去溼氣,離開部落之前他們每個人都買了一罈酒揹著,想帶回去慢慢喝,跟吳東方聊的挺愉快,就拿酒請他喝。
男人在一起不能喝酒,尤其是一群男人,肯定喝多,六壇喝光,幾個男人全趴下了,吳東方一點事兒都沒有,這倒不是他酒量大,而是這時候的酒是用粟米和某種成熟的果子發酵釀成的,沒啥度數,喝起來跟果啤的味道差不多。
果啤喝多了也糊塗,吳東方藉著酒勁過去拍門,冥月開門發現他把村民都給灌倒了,自己也喝的滿臉通紅,生氣的關上了門,任憑吳東方怎麼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