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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誰了?”吳東方又問。
“你自己問她吧。”老頭兒打了個哈欠。
吳東方狠狠的瞪了老頭兒一眼,對方是個啞巴,怎麼問。
老頭兒很快睡著了,吳東方睡不著,連夜鍘碾藥草,既然沒辦法從根本上改變奴隸們的境遇,就只能力所能及的為他們做點事情。
“停,停,停,你能等明天再切嗎?”老頭兒被吳東方吵醒了。
“她咬誰了?”吳東方問道。
“你去問她吧。”老頭兒不受威脅。
“咔嚓,咔嚓,咔嚓……”
“咯吱,咯吱,咯吱……”
一個小時之後,老頭兒終於撐不住了,“怕了你了,力頭想欺負她,她反抗的時候咬掉了力頭的鼻子,舌頭就這麼沒了。”
“力頭是什麼官兒?”吳東方問道,老頭兒的回答跟他的猜測差不多,這時候男人憑藉體力優勢欺負女人的現象非常普遍,
“奴隸能是什麼官兒。”老頭兒又打了個哈欠。
“是奴隸把她的舌頭割了?!”吳東方大感震驚,他以為這事兒是官兵乾的,壓根兒沒想到會是奴隸。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你長這麼大,一直被關在山洞裡嗎?”老頭兒說道。
雖然受到了嘲諷,吳東方仍然忍不住追問,“士兵和土族的巫師不管嗎?”
“只要力頭聽話,不管幹什麼都不會受到懲罰。”老頭兒起床喝水。
吳東方懂了,士兵和巫師是日本鬼子,力頭是走狗漢奸,幫助日本鬼子欺壓自己的同胞。
“你怎麼對那個女奴隸那麼上心?”老頭兒歪頭看著正在切鍘藥草的吳東方。
吳東方低頭幹活兒,不理他。
老頭兒回到床上躺下,吳東方停下手頭的工作,自牆角躺了下來。
下半夜,吳東方被凍醒了,他沒有被褥,醒來之後渾身冰涼。
沒辦法,只能生火。
點燃火盆裡的木柴,吳東方拉開了房門,這時候雪已經停了,外面有著暗淡的月光。
他本來是想出來撒尿的,結果開門之後發現門前十幾米的地方站著一個人,這個人穿著奴隸的衣服,頭髮很長,是個女的。
見到有女人,吳東方急忙把腰帶扣上了,這個人站在奴隸們領病牌的位置,不問可知是來領病牌的。
“你怎麼來的這麼早?”吳東方問道。
雪地裡的女人站著沒動。
“太冷了,你先回去吧,等天亮了再過來。”吳東方衝對方揮了揮手。
女人還是沒動。
吳東方嘆了口氣,邁步向那個女人走去,“你是有病還是有傷?”
下了臺階,吳東方心裡泛起了疑雲,他身高接近一米八,而雪地裡的那個女人竟然比他還高,這時候這麼高的女人很少見。
走了十幾步,他停了下來,地上的積雪有半尺多厚,他行走的時候在雪地裡留下了一串腳印,而女人周圍竟然一個腳印都沒有。
當視線移到女人腳下的時候,吳東方周身的汗毛瞬時根根豎起,雙方之間的距離現在不到五米,他能清楚的看到這個女人的雙腳是懸空的,並沒有踏在雪面上。
再看面孔,一片滲人的煞白,雙眼空洞無神,雙手無力下垂,身上的衣服也沒有真實的褶皺,很朦朧,很虛無。
吳東方立刻明白自己遇到了什麼,下意識的想要轉身逃走,在剋制住逃走的念頭之後又想要高聲呼喊,但高聲呼喊的念頭也被他剋制住了,他沒有跑也沒有喊,這得益於特種部隊的殘酷訓練,直視恐懼,面對恐懼,直至克服恐懼。
“我知道你是什麼,你來這裡做什麼?”吳東方不但沒有跑,反而向前邁了一步。
這一步邁的非常勇敢也非常緊張,邁步的同時周身肌肉全部繃緊,雙拳緊握。
女人,應該說是女鬼,還是沒動,也沒有開口說話,雙目茫然的看著木屋方向。
“你究竟想幹什麼?”吳東方又邁了一步,此時他距離那個女鬼更近了,只有三米,可以更加清楚的看到這個女鬼的長相,三十出頭,方臉,顴骨很高,鼻下有顆米粒大小的黑痣。
看清了女鬼的長相,吳東方記起了這個人,這個人昨天早上來過,是一個人來的,咳嗽的很嚴重,但是跟其他奴隸相比,她至少還能行走,於是他就沒有給她木牌。
“你在怪我沒有給你木牌?”吳東方又邁了一大步,兩米,幾乎與女鬼面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