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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駒抱拳笑道:“哈哈!彼此彼此。”
周玉龍喝了口茶,站起身道:“韓二門主、程兄,既然雙方的誤會已交待清楚,那麼請恕在下要離去了。”
韓永剛和程家駒都站了起來,周玉龍忙道:“二位請留步。”
程家駒道:“周兄,那我就不送了,麻煩周兄回到西山後,請代我向令妹問候,告訴她,一切都是誤會,我不會介意的。”
“我知道。”
周玉龍道:“程兄,嬋娟那裡也請你代我向她問候一下,告訴她,太湖水寨永遠為她而開。”
程家駒笑道:“當然!過些日子我自會陪舍妹去西山拜訪……”
秦玳見到周玉龍轉身離去,猶豫了一下,忖道:“我是否跟他回太湖把話當面說清楚,還是悄悄進入太湖把冰兒先救出來?”
一時之間,他拿不定主意,回頭望了望斜靠在石壁,依然昏睡不醒的女子,終於決定要在周玉龍進入太湖之前,將之攔住,就算周玉龍不相信自己所說的話,最低限度也要讓周玉龍心裡有個底。
心念急轉之下,他便循著那個女子走來的秘道,快速離去。
大約走了半盞茶光景,地勢漸升,到達底端之際,有十數級石階出現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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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玳登階上行,推開覆蓋頂端的一塊鐵板,只見出口處是一張大床,床角還擺放著一個描花金漆馬桶。
他的目光從蚊帳縫隙望去,發現室內的傢俱和擺設,全都是女人用的,顯然是一間閨房。
秦玳暗忖道:“密室後面的路徑通往此處,想必密室前面的入口另有他處了。”
眼見室內無人,他鑽出地道口,蓋上鐵板,從床後閃身而出,來到窗前,推窗向外望去,只見屋外是一大片庭園,園中花草樹木、假山石景,都籠罩在淡淡的月光下,顯得幽清高雅。
他仔細聆聽,發現有絲竹音樂之聲隨著晚風飄來。
風冷,沁人心肺;
弦柔,迷人心神。
一時間,秦玳有此迷惑,忖道:“美黛子說過,這裡是一間青樓妓院,怎麼會如此高雅優美?倒像是閨閣千金所住的閨房。弄了半天,妓院並不是我想像的那樣……”
由於在地下秘窟中,他親眼見到*遭鞭打的情形,這時還記憶猶新,因而反差更大了。
不過,他此刻沒有心情去研究這間天香樓的真實情形究竟如何,而是深吸一口氣,雙臂一抖,便如同一隻夜鳥,穿窗而出,斜掠丈許,落在園中一棵高大樹木的樹冠之上。
站在樹頂,他凝目眺望,只見園中範圍極大,從他落身之處放眼望去,最少有十餘畝大小,除了園林之外,零落的建築和房舍分佈在園景設計中,建築高低錯落,主次分明。
這座園林顯然跟他所住的那座園林連在一起,整座庭園巧妙地運用了造園藝術中的大小、明暗、曲直、高低等變化來組合景觀,建築和景物的組合層次豐富,使得那錯落有致、色彩絢麗的空間藝術,看上去如詩如畫。
秦玳的身形在樹頂枝梢上搖晃了兩下,正想飛身躍出,找尋天香樓入口之處,倏然一陣破空飛響,十數枚暗鏢不知從何處射來。
那些暗鏢有的走直線,有的走弧形,從好幾個不同的角度射到,全部集中在他身上,顯然要把他射成一個刺蝟,讓他跌落下地。
秦玳一看,便知這些暗鏢都是潛伏在園林中的忍者所為。
他不想跟這些忍者糾纏,身形一沉,藉著細枝彈起的力量,整個身軀如同夜鶴展翅,投向蒼冥,騰起有兩丈多高,然後大袖一抖,在半空中一個轉折,穿越數丈空間,落在一座假山之上。
那些暗鏢穿林而過,沒入虛空,沒等鏢影墜地,園裡已響起尖細的哨音,三四條黑影藉著花草樹木的隱蔽,快速地朝假山移去。
秦玳置身假山,遠眺高樓,只見樓中人影幢幢,歌聲樂音夾雜著人聲,清晰地傳入耳際,他頓時明白,那裡正是天香樓的所在地。
秦玳不願引起騷動,更是要避免出手,所以略一思索,立刻從假山躍起,僅一個起落,便出了這座園林,來到高牆之外的小街上。
站在街心,秦玳發現大約三丈遠外便是一處大門,兩側高懸著幾盞燈籠,把整塊地段照耀得如同白晝。
不必考慮,他也知道那裡是天香樓的入口,於是毫不猶豫地往明亮處行去。
此時已將子夜,可是青樓裡酒正溫、弦正急、歌聲更加悠揚、人兒更是美麗,正是歡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