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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領著一群信任的太監易容化妝,在吸收數名可靠的東廠校尉之後,不斷地來回朝廷內外,伺察官僚們的各項活動。
逮捕“妖人”李子龍的事是在成化十二年,幾個月後,憲宗便成立西廠,權力比東廠更大,上自王公貴族,下至民間鬥毆等雞毛蒜皮的小事,都在西廠管束的範圍之內。
不僅如此,西廠甚至於對宮內宦官也有偵緝的權力,這個特務機關逮捕朝廷中的官員,有權先下獄再上奏,於是中間便有了極大的迴旋空間,許多被逮捕者的家人,只要送足銀子,就可在奏聞上級之前釋放。
至於那些財力不足,或者關係不夠的人,往往在親人入獄後,只有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受到酷刑的折磨,而無力救援……
西廠從成化十三年成立,直到成化十八年二月廢除,這六年中,西廠一度罷廢,不過僅僅停了一個月而已。
在這段期間,冤死者不計其數,朝廷大員無故入獄者達數百人之多,被株連的更是數十倍此數。
當汪直權傾一時之際,還代表皇上巡視九邊,可說是威風八面、權傾天下。
因此,當年曾有“知有汪太監,不知有天子”的諺語……
西廠罷廢后,次年六月,汪直被“下放”到華陽城御馬監,八月,又破降為奉御,而他的黨羽也先後遭到罷黜,自此汪直勢力瓦解。
直到正德元年底,武宗皇帝任命劉瑾為司禮太監時,才重新設定西廠,交由谷大用掌管,期間經過二十多年,歷經許多的轉折。
蔣弘武大概地把設定西廠的歷史對秦玳說了一遍,最後感慨道:“據說當年西廠高手林立,就算彙集東廠和錦衣衛的全部好手,都無法對付他們。後來是掌東廠的太監尚銘找來閣臣萬安和李孜省等,請到了一位當代武林高手烈陽真君相助,這才直搗西廠,拿下了太監汪直……”
他頓了下,道:“那烈陽真君姓吳,單名一個重字,據說他是本朝初年鉅富吳堅的後代子孫,一身烈陽神功幾乎到了天下無敵的地步。那個時候還沒有什麼天下十大高手,太*也僅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門派而已,可是烈陽真君已經名聞四海,他的獨子後來更成為武林巨擘,那便是烈陽神君……”
秦玳聽到這裡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個烈陽真君竟然是師父吳昊的父親。可是,為何他在隨師學藝的十三年之中,竟然從未聽到吳昊提起自己的出身來歷,更是沒有聽到他提起關於烈陽真君吳重的一個字?
莫非他們父子之間有什麼問題嗎?
莫非烈陽真君做了什麼錯事,以致使得烈陽神君羞於提起父親?
秦玳滿腹的疑問,一時之間也找不到任何人可以詢問,只有不斷地思忖著這對父子間所發生的事……
就在他雜思紛亂之際,只聽得蔣弘武繼續道:“烈陽真君在率領東廠各大檔頭和錦衣衛數名千戶攻入西廠時,據說曾受重傷,後來他功成身退,尚銘尚公公還派人到四明山烈陽宮去探訪,結果宮廟裡只留了幾名老道,卻不見真君的行蹤。直到數年之後,烈陽神君以一身無儔功力打遍天下,上梵音寺、闖凌霄宮、戰崑崙,全都安然下山,我們錦衣衛才知道烈陽神君便是昔年有功於朝廷的烈陽真君之子……”
諸葛明突然搭腔道:“蔣兄,關於烈陽真君的行蹤,我們東廠存檔的冊籍裡,似乎有他的一段紀錄……”
他想了想,道:“那是二十多年前,我們廠裡的一位海大人,奉令參與當時天下十大高人論劍龍山之行,據他的記錄,當時有一個蒙面人上山,參與各派高手論劍,被評為排名第八……”
他發現引起了秦玳的注意,繼續道:“那個蒙面人始終不肯以真面目示人,並且也不肯報出名號,所以當時眾人就以無名氏稱呼他。由於他運功時,全身會發出一層淡紅色的霞光,所以在會後,許多人懷疑他便是昔年縱橫天下的烈陽真君。”
蔣弘武恍然道:“哦!原來如此!”
他突然拍了下手,道:“這件事非常可能,因為當年他領軍攻入西廠時,身受重傷,雖然後來尚公公請來十位御醫替他治好了傷,可是功力畢竟受損,恐怕數年之間也難得痊癒,所以烈陽真君既想參與龍山論劍,又不願弱了昔年名頭,只得蒙面前往。”
諸葛明讚賞道:“想那烈陽真君果真不愧是一代人傑,受傷之後,依然能奪得天下第八的尊榮,令人佩服之至。”
直到此刻,秦玳可以九成地認定,那被視為天下第八高手的無名氏,的確便是師祖烈陽真君。
當然,誠如蔣弘武和諸葛明之言,烈陽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