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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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外,笑說:“路卡你這小子一步登天,性子倒還沒變。”衝他擠擠眼:“可你也不想想,你現在是貴人了,要是出去遇見個小偷什麼的,王子可不是要找我們算帳?”路卡想說他能保護自個,可侍衛們笑著圍住他:“得啦,你要是還拿我們當兄弟,就讓我們跟著吧。”更有一個侍衛殷勤地跑去王家馬廄,牽了一匹王子心愛的馬來,引到階下,讓路卡騎上。路卡這輩子都是侍候人的,哪遇過這種陣仗,忙說:“我家也不遠,我走著回去好了。”那侍衛笑笑,躬下身半跪著,要他踩著自己背部上馬,路卡從前也這樣侍候過王子和尼羅河女兒上馬上駱駝,如今輪到要自己踩上去,登時渾身不自在,但若是推辭也怕他們絮叨,只得連忙搖手,繞到另一邊自個兒跳上去了。
他這一上馬,侍從們忙上來替他牽著韁繩,路卡面紅了又紅,低聲說:“我自己來吧。”侍衛們正色答:“路卡你以後別把自己當下人了,成了貴族就要有貴族的氣派,不然給人見了是要笑你的。”路卡只得罷了,侍從們要不在前頭牽引開道,要不在後頭步行跟隨,行進速度很慢,但這一路行來女官侍衛們無不驚羨地瞧著他,有的小聲議論,有的大聲恭喜他。路卡覺得滿身都是視線,更不自在,這短短一截路他幾乎出了一身汗,但他好歹也受過間諜訓練,神色間倒沒露出來,結果又給侍女們讚美了:“新貴人果然有貴族的氣派啊!”從前路卡瞧著宮中的美麗女孩,即使心動也只敢偷偷一瞥,如今倒成了她們望著他羨慕了,更有甚者,還沒走出王城,已經有一些女子準備找人說媒。畢竟,嫁給一個炙手可熱的新貴前途大好。
他們出了處在哈圖沙全城高處的王宮,進入市井,王宮旁的百姓們對權貴的儀仗容貌都熟捻之極,見了路卡鮮衣駿馬、侍衛簇擁,紛紛好奇:“這是哪家貴人的少爺?”待發現路卡去的不是什麼貴族居住的區域更是議論紛紛。路卡好不容易頂著眾人注目拐進了自己所住的平民區,這一區在這時代也算體面人的住所,兩邊不是奴隸區或城市最下層居民所住的木棚,也不是貴族們的高宅大院,而是一排排結實的石頭小房子,一年中大半的日子裡都被金銀花枝葉和常青藤覆蓋著,街道上的垃圾有人每天來清理,人們穿的粗山羊毛外套雖然簡樸,但沒有補丁或者破洞,小酒店裡出售的是新鮮的油橄欖果、白色的麵包和可口的蜂蜜烙餅,孩子們還能在公共的綠地上玩耍,總之,這是一個並不豪華但在三千多年前的世界裡適合居住的普通居民住宅區。
很多人都認識路卡,見他這回歸來服飾和派頭大變,都吃了一驚。“這不是小路卡嗎?怎麼變樣了?”“哇,那衣服上有寶石呢!”路卡很是無語,他本來是想穿樸素點出門的,可侍女們給他預備的衣服都是繡金銀線嵌寶石的,他挑了又挑,才挑了這件最不顯眼的,可這些人眼睛真尖。“小路卡,發達啦?”“你還說呢,這幾天我老是看見有人往路卡家送東西,那些東西看得我流口水啊!”
路卡微笑著跟他們點頭寒暄,這些人往常都很關照他家,如今雖說熱心了點,倒也不算誇張,直到他聽見——“路卡,你家裡多了五十畝地你知道不?那可都是肥得流油只要下種就能收成的好地呀!”“路卡,你這麼小的年紀就有了這麼大的家業,缺不缺女主人?”路卡那張鎮定的臉也忍不住有了一絲裂痕,更要命的是——“我家的卡麗娜你見過吧,今年十四歲,配你正好合適,你要不要來提親?”“啊呀,你這傢伙,竟然搶先了!路卡,你別聽他的,我家的艾西婭小時候不是跟你很要好嗎?你經常跟她借油瓶和蒜頭的,她現在也才十九歲,只比你大了一點,結婚恰恰好呀!”“路卡,你要是願意娶我家的莉吉婭的話,我陪嫁三頭小母牛給你!”“我還可以給卡麗娜五畝地做陪嫁呢!”
……
路卡真是有點暈了,不停地微笑著拒絕:“我現在還小,不急著結婚,以後再說吧,謝謝你了!……”但那些人糾纏著他吵了起來,侍從們都是出身上等家庭的人,有的甚至還算是貴族子弟,惱起來乾脆拿鞭子開路:“吵什麼吵?擾到大人你們擔當得起?”路卡忙叫他們收了鞭子,這些人吃了一回打,這才慢慢散去,卻聽對面石頭柱子下有個老婦人細聲細氣地說:“吵有用嗎?路卡的未婚妻前幾天不是上門來了嗎?”
路卡把眼睛一眨,又眨一眨,認出是賣無花果乾的那位女販子,忙問:“你說什麼未婚妻?怎麼回事?”那女販子笑眯眯地說:“年輕人做的好事不認帳啊,人家女孩子都跑到門上來要你負責囉!她在你家住了幾天了,你真不知道?”路卡鬱悶萬分,但周圍人一聽有八卦,馬上豎起耳朵來,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