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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說:“你忘了我吧。是我不好。”伊茲密低聲說:“你哪有不好,都是我不好。”路卡很想跟他多說些,可這回真是沒了力氣,只能說:“我不好……我不好……”兩個人都不知道在堅持什麼,只是反覆地念叨著。最後路卡又是一陣咳嗽,伊茲密才呆了,再不敢惹他說話。路卡顫抖著手摸了摸他的手,還想摸摸他的臉,卻是沒力氣,只得罷了,哪知伊茲密一把握起他的手,就往自己臉上送,說:“你好好摸摸,你捨得我麼?”路卡終於是哭了出來,低聲說:“捨不得……我捨不得……我好想活呀……想……”伊茲密也跟著哭,兩個人的眼淚滴到一起,卻是說不出來。
現在的每一刻對伊茲密來說都是凌遲,沒有親眼見過親愛的人死去,就不能明白生離死別原來是這麼痛苦,從前伊茲密為了凱羅爾掙扎在生死線上時還不覺得如何,如今輪到自己,才明白當日有多麼輕率,如果路卡就這樣死去,伊茲密永遠也無法原諒自己,他原本以為一切都可以握在掌中,卻偏偏沒有護住最重要的那個人,即使他日後成了國王又怎麼樣,能跟誰分享?還有誰會真正愛他相信他陪他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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