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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傢伙啊的一聲,驀地戟指跳足道:‘那是誰幹的?快說!’我不屑地嗤了一下,仰臉大聲道:‘在下不擅於擒私告密,抱歉得很!’緊接著,再跨出一步,冷冷一笑,以諷刺的語氣向老傢伙逼視著說道:‘那一次來人取走黑芝,曾付出何等代價,在下亟願效法。老前輩肯加以指點嗎?’老傢伙直氣得渾身打戰,好一會,這才臉一偏,向左首那名紅衣少婦咬牙沉聲喝道:‘紅娘取株黑芝來!’那時的我,表面上雖還力持鎮定,內心卻已止不住興奮若狂。
片刻之後,紅衣少婦去而復返。老傢伙從紅衣少婦手中接過一隻黑色木盒,緩步走到我的面前,臉一仰,雙目寒光閃閃地沉聲說道:‘裡面是一株黑芝、一顆九鼎續命丹,知道嗎?現在拿去!’我本待伸手去接,聞言不禁一怔,暗忖道:九鼎續命丹?給我這東西是什麼意思?
正感納罕間,老傢伙已接著說道:‘至於誰人斗膽,曾從本谷盜去一株黑芝,你小子不肯說,那是你小子的自由,老夫不便勉強。橫豎老夫這就要前往中原,早晚也不難打聽出來。所以說,黑芝姑予相贈。但為怕你小子信口雌黃,你小子的一身武功卻必須作抵押—
—’口中說著,左手食中兩指一併,猛向我眉心點來。我冷不防此,一個閃避不及,但覺眼前一黑,立即暈厥過去。”
武維之跟神女不禁同聲一啊。藍鳳掠了掠散鬢,側目悽然一笑,手指按上那截竹管,又繼續說了下去道:“也不知道多久之後,我終於悠悠醒轉。那時候,谷中霧氣迷濛,伸手不見五指,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和寒冷。由周身骨骼的疼痛,我知道什麼事已經發生,我的武功喪失了。像吝嗇的人喪失了財富一樣,我開始嚐到了武人喪失武功的滋味。
我難過嗎?不!相反的,我由本身想到了那位花家小妹;進一步由金龍劍想到天仇老人和東海異人。我開始體會到兩位前輩當年為營救同道友人而來到此地的崇高偉大,更為自己居然也做了一件有意義的事而感到驕傲無比。說來似乎令人難以置信,我當時的心情,竟是出奇的平靜。掙扎著坐起身來,伸手摸著那隻木盒,取出一顆黃豆大小的藥丸吞下,再將這截竹管納入懷中。坐了一會,天色微亮,氣力也稍稍恢復了一點,便扶著巖壁,沿原路一步一步地慢慢走了出來。
進谷只走了半日,出谷卻走了三天。山下,我那匹馬兒仍拴在原處。馬兒身邊多了堆草料,我猜想可能是兩僧所為,不由大為感激。上了馬,我開始摸索著向內地進發。
那真是一段聽天由命的旅程。旋撲的風沙漫天蓋地而來,似含報復性地向我發揮著前所未有的威力,我此行領略了陝北的荒涼。而命運,則全交給了坐騎。老魔除廢了我一身武功外,並未加諸其他傷害,連我帶去的一口‘魚藏劍’都沒摸過一下。這口‘魚藏劍’長僅尺半,重亦不過三斤十二兩。平時我總嫌它太過小巧,而現在,我卻有著不勝負荷之感。我不時撫摸它,苦笑自問:魚藏劍,魚藏劍,你的主人真是天山‘魚龍十八變’的嫡系傳人嗎?
去時梧桐尚未開花,來時寒梅早已盛放。一個月前,我像做了一場噩夢似地,到達了洛陽。在洛陽略洗風塵,立即奔赴臨汝。我不知道我應該先找誰,但我以為,如能先見著那位花家小妹,也是一種安慰。以後的事,如你們已見過我那個車伕,也就毋須我再多說了。”
藍鳳說至此處,幽幽一嘆,垂首住口。武維之強忍著一腔熱淚,低頭自懷中取出那隻原擬留為紫燕十三複功之用、裡面盛著一顆南北兩極丹的錦盒,默默的遞到神女手上。
神女低頭一看,不由得一聲歡呼!驀地接起愛侄女,喜極而泣地顫聲喊道:‘噢!丫頭,丫頭!你得到的,你是得到了;你失去的,卻並未真的失去。姑姑又哪及你丫頭自己值得羨慕啊!”
轉眼之間,三天過去了。現在是正月二十五日,距二月初五的華山之會尚有十天。
留下“黑芝”給紫燕十三,藍鳳則先服用了那顆“兩極丹”。經過三天工夫,藍鳳血脈復通;而神女則因真元耗損過度,顯得十分疲憊。紫陽離華山約二百里左右,走得再慢,五天也就足夠了。三人準備休息一二天,再行起程。
為了讓姑侄倆安心靜養,武維之閒著沒事,便信步走出了店門。走著,走著,無意間來至一座酒樓之前。這時午牌已過,他感覺有點餓,更因三天來護法責重,心情一直異常緊張,正好趁此喝上一盅,舒暢舒暢。
這間酒樓頗還雅靜,他上樓挑了一副可以望到城外漢水的臨窗座頭,點了兩樣小萊,要了兩角酒。酒菜未來之前,便四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