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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剛一柔,相互牽引,使刀的漢子一個踉蹌,一刀劈將過去,險些劈著了他的同伴。
青衣道士忽地咦了一一聲,退後三步,喝道:“小叫化,你是天魔教的弟子麼?”金逐流道:“什麼天魔教,我才不屑於做邪教的弟子呢!你胡說八道,吃我一掌!”青衣道士大為驚詫,解了金逐流的一招,說道:“你不是天魔教的弟子,為什麼卻會天魔教的武功?”逐流大笑道:“笑話,笑話,你不識我的武功就不要亂說!”連環掌發,把那青衣道士打得手忙腳亂。
金逐流有所不知,青衣逼土誤認他是天魔教的弟子其實也是有根據的。原來天魔教的祖師厲勝男也曾練過喬北溟的武功秘笈,金世遺的武功則融會了各派所長,特別以喬北溟的武功秘笈為樑柱,以天山派的內功心法為根基而演化的。金逐流剛才所使的一招,正是喬北溟武功秘笈中的“陰陽雙撞掌”的功災,這青衣道士在二十年前曾見過天魔教主使過。
青衣道士驚疑不足,心裡想道:“這小叫化若是天魔教的弟子。決不敢對本教如此辱罵,只不知他的武功卻又何以是天魔教一路?”
青衣道士心有所疑,越發想要把金逐流活擒追問他的來歷,他知道金逐流的本領在他之上,但他也看出金逐流經驗不足的弱點,於是採用纏鬥的戰略,消耗金逐流的氣力,希望金逐流一有破綻,便可乘暇抵隙。那短小精悍的漢子用快刀配合自己攻擊,也是每一刀都斫向金逐流的要害。
青衣道士打得如意算盤,金逐流也並不笨,他看出對方是要消耗他的氣力,便也立即改變戰術,使出“天羅步法”與對方遊鬥,鬥了一會,金逐流暗自思量:“這臭道士的武功很是不弱,我又不知道他的底細,若然殺傷了他,只怕會做錯了事。”原來以金逐流的本領,本是可以速勝的,但因青衣道士的武功也很不弱,若求速勝,則非施展最厲害的殺手不可。
金逐流踟躕未決,那漢子只道金逐流已有怯意,越發逼得緊了。金逐流驀地得了一個主意,心裡想道:“這廝可惡得很,我且和他開個玩笑。”激戰中故意露出個破綻,身形一晃,似欲跌倒,那漢子喜出望外,衝上去便是一刀。他與青衣道土聯手作戰,本來是配合得十分緊密的,此時獨自衝上前去,登時便失了照應。
青衣道士連忙叫道:“小心!”話猶未了,金逐流身形一閃,已是閃電般的繞到了那漢子的背後。雙手一刀劈空,只覺頸項麻癢癢的好不難受,原來是給金逐流輕輕地捏了他一把。
青衣道士拂塵擇出,已經遲了一步,金逐流揮袖盪開他的拂塵,說道:“打得久了,也該換換口味啦,等下請你看場好戲。”只見那漢子好像滿身都是跳蚤似的,聳肩,扭頸、手舞、足蹈,口中還發出“嗬嗬”的聲音,形狀極是滑稽。
青衣道士大吃一驚,叫道:“焦老三,你怎麼啦?”可憐那漢子瘋狂般地跳躍不休,哪裡答應得出話。金逐流哈哈笑道:“也沒什麼,要不了他的命的,你可以放心。我只不過禮尚往來,順便也請你看一場耍猴兒的把戲而已。”
原來這個焦老三是給金逐流用獨門手法點了他的“麻癢穴”。在他剛才偷襲金逐流的中‘麻癢穴’的,如今是地點不著金逐流,卻給金逐流以其人之道反治其人之身了。故此金逐流說是“禮尚往來。!”
金逐流的獨門點穴手法更為厲害,這漢子癢得難受,“鐺啷”一聲,拋下了鬼頭刀,雙手在身上亂抓,自己把衣裳撕裂,在身上抓起了一條條的血痕。
青衣道士嘆了口氣,說道:“焦老三,咱們打不過人家,別在這裡丟人現世啦。”拖了那個漢子,跑出廟門,金逐流哈哈一笑,拱手說道:“好走,好走,恕我不送了。”
金逐流回過頭來,笑道:“偷兒朋友,現在你可以出來啦!”說罷,提起那口銅鐘。忽見火光一閃即滅,原來是那人手上拿著一個火石,臉上卻露出一片茫然的神色,如痴似呆地仍然盤坐在地上。
正是:
追兵退後風波靜,何故痴呆事太奇。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正文 第八回 明珠盡散滋疑慮 紅粉何嘗是禍胎
金逐流詫道:“咦,你怎麼啦?”那書生如夢初醒,半晌說道:“你把鐘罩上,讓我再躲一會兒。”金逐流更是奇怪,說道:“你的敵人都已跑了,你還要躲起來做什麼?”那書生笑了一笑,說道。”我的賊癮又發作了。”
金逐流心念一動,施展妙手空空的手段,從那書生的袋子裡把火石摸了出來,一個轉身,擦燃火石,那書生方才知覺,不覺也“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