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 21 章 “他今日是不是不回……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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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盞了?”無恙疑惑問道。
“沒有,”夢槐轉頭望向無恙,月光照亮她臉上未乾的淚痕:“拜託你一件事。”
“什麼?”無恙神情複雜的看著她。
“我死後,幫我把我的屍體葬在山河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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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喆又做夢了。
這一次是在風沙漫天的軍營,他很渴。
副將遞給他一碗混濁不堪的泥水混合物,他接過,一飲而盡。
這世上,怎會有如此苦的水?
副將見他喝完,才支支吾吾開口道:“將軍,月牙關前日挖出的那汪水要乾了,如今行伍之間,除兵馬指揮以上的將領能喝的上水,尋常將士已經七日滴水未沾了。”他的聲音帶著苦澀,近日,脫水而亡計程車兵竟比守城犧牲的還要多。
“傳令下去,再堅持三日,我們便能等到後方供給。”劉喆聽到自己開口,聲音是熟悉的聲音,卻有龍騰虎躍之勢,帶著上位者的濃濃威壓。
“是。”副將無條件信任主將,儘管他知道,他們發出的求援訊號通通石沉大海,延州已經是座被拋棄的孤城。
城外的匈奴似乎也已感受到城內的彈盡糧絕,攻勢越發狠了。
方懷危指揮守城計程車兵將箭矢換成滾石,從兩個時辰一輪班換成一個時辰一輪班,而他整天整夜的站在城牆上,監督著防備空缺之處。
有時他掄起千斤弓而引,城下便會多一具亡命之屍,塞上的狂風獵獵吹著他的鬚髮,他發覺,拱聖軍的軍旗被風吹倒了。
有人在牆下喚他侯爺。
軍中只認平遠將軍,無人喚他侯爺。
多日以來,他第一次從城牆上走下,此人是他平遠侯府的府兵領隊。
他說離此最近的滄州已被神銳軍接手,他們不可能馳援延州。
方懷危記得,他出徵前帶了兩個侯府的府兵,他派此二人護送那封給天子的密信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