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第 30 章 船艙內又擠又悶……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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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艙內又擠又悶,隨著斷眉青年的離去,出口被狠狠一關,徹底隔斷了最後一絲光亮。
船很大,但三百個人擠在其中,也是挨肩疊背。不時傳來的腳臭、狐臭夾作一團,可了勁的往岑玉棠鼻子裡鑽,好幾次,她都呼吸困難,彷彿下一秒便要窒息身亡。
岑玉棠覺著自己像一條被潮水衝上岸的魚,隨著時間的流逝,愈加焦躁。
等到她再一次忍不住乾嘔之時,旁邊倚牆歇息的婦人終是忍不住,遞給她一個橘子,她道:“剝開,將橘子皮覆於鼻下。”
“多謝,”岑玉棠一隻手壓著自己翻江倒海的胃一隻手接過照做,一會,臭味被橘子皮的清香濾去了不少,她這才看向身旁的婦人,婦人濃眉深目,中庭較長,頗有些兇相。
“貢船明日正午才起航,出涼水河往西過了津縣的鈔關我們才出得船艙,綜上算來,我們最少也要在這裡頭封上一整個日夜,你既如此嬌貴,又何苦提了硃筆報名來遭這罪。”婦人語氣算不得好,卻也是出於關心之意。
岑玉棠雖然難受,腦子卻是清醒,這話她一字不落的聽的清楚。
從京都往暹羅,向來從張家灣碼頭往東至渤海走海路,何來需要經過京都西邊的津縣?
她思忖著開口:“姐姐,我報名之前可不知道要受這麼多苦啊。”
婦人冷哼一聲道:“沒了解就敢妄自跟來,到時侯別不按規矩,露了破綻連累我們。”
岑玉棠眼睛一眨,試探性的開口:“姐姐在我面前多唸叨幾遍需要注意的地方吧,我聽得多了便不會忘記,說實話,我也在擔心出岔子呢。”
長夜漫漫,婦人也無事可消磨,見岑玉棠與自己一般也是孤身在此,她腦中不知哪根弦就被觸動,竟勾起了自己最艱難那段日子的回憶。
那是在自己丈夫葬身邊關以後,家裡五口人吃飯的重擔落於她身時……
往事不堪回首,她看向岑玉棠,如此小的姑娘,若非如不是像她當年那般別無選擇,又怎會不走那陽關大道,偏尋這不容回頭的羊腸小徑呢?
“我就講一遍,你好好聽著,首先,至津縣前我們只需老老實實在船艙內待著,”婦人沒打一聲招呼自顧自的說了起來:“等到了津縣,棧船混進運輸工兵的船隊,我們便會被放出,分散於兩船,喬裝成工兵掩護那些鐵皮箱子,你若是不擅偽裝,怕露了馬腳,屆時便跟在我身後……”
津縣,工兵……工兵,岑玉棠反覆琢磨著婦人的隻言片語,這一刻,她幾乎淡忘了船艙內令她作嘔的氣味。
猛然間,她恍然大悟。
這兩艘船的目的地不是暹羅,而是滄州!
近來一直便聽聞滄州城牆因遭匈奴火藥攻擊多有損傷,損傷之處又有匈奴設重兵伏擊,滄州工兵為修築城牆飛蛾撲火,死傷慘不忍睹。
然滄州之城牆實是雲中郡最後之屏障,不得不修。於是前線不斷加急軍令,通知全國的郡尉、縣尉招募新一輪工兵。
而這些新招募的工兵再由漕運的押運官源源不斷送去滄州……
在戰爭如火如荼進行的今日,年輕男子無論在前線殺敵還是後方務農都顯得尤為珍貴,於是這種百分百送命的任務斷然不會交給他們,而不交給他們,便只能落到老弱婦殘的頭上。
今晚經歷的一切在岑玉棠的腦中漸漸穿插成一條直線,從錦體社的賞金任務,到宦官與禁軍碼頭所為,再到貢船將偷天換日混進運輸工兵之船隊的計劃。
這是一個局,涉局之人既有民間百姓又有朝中重臣,而佈局之人,既能動用如此繁複的勢力,只怕非富即貴。
如此熬心費力的大費周章,唯一的目的便是把那些黑色箱子秘密送往滄州,她用手撐著下巴,看來要清楚這背後之人的目的,就得先知道這黑色箱子裡頭的東西。
劉喆所預言的夢總共兩個,一個在錦體社,一個在滄州,而今天她碰上的此事與這兩地都有千絲萬縷的瓜葛,她充分有理由懷疑背後佈局之人就是她煞費苦心要找的駭客,或者說與之有關。
看來她得想辦法出了船艙上到另一艘船上去探探那些黑色的鐵皮大箱才行。
“你到底聽進去了沒?”婦人挑起眉毛,因是十分不耐了,額頭都被擠出陣陣細紋。
“聽進去了,謝謝姐姐,”岑玉棠揚起一抹笑臉。
此時已是下夜,艙內鼾聲漸起,岑玉棠也徹底適應了其中氣味,她眼睛一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