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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上,噼噼啪啪地打了起來。太太剛要站起來說情,就被老爺崩了回去。尚世寧一看不好,撲到胡嬤的身上,替胡嬤受過。於秀英也已意識到命不保矣,緊緊地依偎在姐姐的懷裡說:“姐,這一次妹怕先走一步了。”
於秀花捋著妹妹的秀髮說:“怕什麼,不就是一死嗎,姐姐來陪你!”
此情此景令在場的每一個人驚訝。
尚秉章在堂下說:“爺爺,這事情算了,現在拉倒可以嗎?”
“拉倒,你娘說這媳婦不潔,現在就給你查這如何不潔來著,你說拉倒能成嗎?”
大少奶奶也發話道:“爹,剛才是我犯渾,我不告了成嗎?”
“不成,尚府不容許不潔之事存在!”老爺一口回絕。
二十軍棍下來,胡嬤和五少爺皆已臀處見血,站立不穩了。
老爺問:“胡嬤,這下該說實話了吧?”
胡嬤有氣無力地說:“你讓我說什麼?沒影的事,我死也不說。”
五少爺用手攙起胡嬤,投向尚維琛的目光裡充滿了憤怒:“媽媽,我們走!”也不管老爺是否同意,蹣跚著走出了宗蕊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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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大院 第十二章(3)
尚維琛坐在那裡,欲將二人喚回又不忍心,可是他們這樣大膽地走掉又失去了面子,一時之間竟為難起來。這時的婉玉已將所有的名堂看了出來,她悄聲告訴太太:“娘,我看今天老爺在製造一場冤案。”
“冤案?你快說。”太太需要的就是婉玉的話。
“娘看出來沒有,胡嬤說的是真話,秀英說的也是真話。”婉玉悄聲說到這裡,看看難以下臺的尚維琛。
“孩子,既然她們說的都是真話,那秀英的身子是咋破的?”太太著急地問。
“娘,你看到剛才那二十軍棍了沒有?那是胡嬤和五弟共同挨的,可他們的屁股都已經見了血。那秀英的五十軍棍呢?那可是紅松木棍打的呀,連骨頭都被打折了,難道身子就不會被打破嗎?”
太太恍然大悟,興奮地喊道:“我的好媳婦,我就知道把你叫來準沒錯!”
此時老爺還在逼問於秀英的姦情,被太太的突然舉措嚇一跳。只見太太走到堂前,抱住於秀英說:“孩子,是你爺爺錯怪你了。這事不怪你,都是你孃的錯。”她又點了一下大少奶奶的額頭說:“你這個渾人,給你這麼好的媳婦你不珍惜,難道叫你兒子找上一個跟你一樣醜的醜八怪你才心滿意足?你媳婦在養傷,你竟然唆使你兒子強姦你媳婦,你還老不要臉地在旁邊看著,你可真能做得出呀!”
太太又走到了案桌前,向大家宣佈道:“老爺身體不好,今天就散了吧!”
此時的於秀花和於秀英放聲大哭。
於秀花不住地給太太磕頭:“謝謝,謝謝奶奶救命,孫媳沒齒難忘。”
尚維琛好不氣惱,太太當眾攪了場子,使這個戎馬半生的當家人自覺臉上無光。走進臥室,盤腿坐在炕上,將瓜皮帽狠狠地往炕梢兒一丟,便燒上一鍋旱菸,吧嗒吧嗒地抽了起來。
太太屏退丫環,細心地展開老爺的髮辮,拿著木梳輕輕地梳捋那灰白色的頭髮。由於老爺比較傳統,兒孫們的髮辮他控制不了,一個個早已換成了民國頭,可是他與管家樸作修至今還保留著這種亡清的標誌。太太用頭繩將老爺的散發拴好,然後解開了馬褂的扣子。尚維琛很有性格地甩開了妻子的手,用生硬的口氣問:“老太婆,今兒個你瘋了?”
太太笑著捶了一下老爺的肩頭,繼續解老爺的衣釦。
“說你哪,我審案子你攪得啥場子?”太太習慣的一拳把老爺的怒火捶下去了大半截。
“老東西,還有臉說,這案子你咋審啊,難道把孫媳婦打死?”太太脫去了老爺身上的馬褂說:“要不是玉兒提醒,我看你就別下這個臺了。”
尚維琛問:“咋回事?”
“還咋回事?你就沒有感覺到胡嬤說的是實情嗎?你呀,胡嬤忠心耿耿,都是咱們這把年紀的人了,你也真能下得了這個手。如果寧兒不替著,打死了你咋收場?人家玉兒就看得透徹,當下看出胡嬤和秀英說的是真話,及時地提醒了我。我再不給你收場子,還讓你製造冤案不成?”
老爺一聽來了興趣,轉過身來,抓住太太的肩頭問:“這是咋回事,既然她們說的都是真的,那秀英的身子是咋破的?”
“你打胡嬤和寧兒二十棍了吧?打成了啥樣,屁股上是不是滲出血了?那你打秀英五十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