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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記耳光:“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你跟下人做這種埋汰事,還活不活了?”
“我不活了,我現在就學冬梅上吊去!”尚世蓮說著就要往外走,被太太和婉玉雙雙拉住。
“傻孩子,娘就你一個女兒,你死了娘咋活呀!”太太哭著說,隨後問婉玉:“玉兒,你看這事咋辦呀?總不至於讓世蓮嫁給那個下人吧?”
“不!我要嫁給他,他不是下人,他是洋學生。”尚世蓮倔強地說。
“可他是高麗棒子呀!幹啥要找他們家呢?”太太明顯不同意尚世蓮嫁給樸松吉。
尚世蓮說:“娘,我不准你這樣說朝鮮人,朝鮮人勤勞善良。再說,我這是嫁人,要是嫁錯了男人,就再也回不了頭了,就像秀花、秀英那樣,受罪的只能是自己。松吉是個好人,有學問,外表又英俊。這些年來所有人都說我長得胖,長得醜,可只有他說我眉毛眼睛挺漂亮,只是這種漂亮被胖給壓下去了,只要我能瘦下來,會比娘還漂亮哪!”
太太認同地說:“嗯,這孩子還挺會哄女孩子的。”
婉玉也說:“娘,我看就把世蓮給松吉吧,松吉是個洋學生,將來在政府做事的話,也算是有出息的人了,總比世蓮嫁給那些老爺少爺做填房的好吧。”
太太說:“話是這樣說,可咋樣才能讓你爹同意呢?”
婉玉說:“娘不如照實說的好,老爺雖然發發火,可是讓樸管家以下聘禮的形式向老爺提親,便能掩蓋世蓮懷孕的事,也不至於以此做文章,以家法論處。”
果然,半夜三更,太太將此事說與尚維琛後,尚維琛發起火來,扇了太太一記耳光,然後就要下地。可動作太猛,腰又岔了氣。尚維琛只好上炕貓著。太太也不計較捱打,將婉玉所提的利害關係說與老爺聽。尚維琛思忖一兩個時辰後只好應允。第二天叫來了樸作修,尚維琛盯著樸作修的臉兒不說話。樸作修深諳老爺的脾氣,每當這樣看人時絕沒有好事情,他心虛地跪在尚維琛的面前,慌慌張張地說:“老爺恕罪,犬子玷汙小姐的清白是老奴的過錯,老奴願意接受家法懲處。”
然而尚維琛並未翻臉,他扶起了樸作修,坐在炕桌旁說:“作修啊,你跟我有三十年了吧?還記得那次伊穆河戰役嗎?是你從俄毛子手上把我搶回來的呀。還有那次海蘭泡戰役,能夠生還的也就剩下包括你我在內的十來個弟兄了。唉,想起這些個往事,慘哪!”
樸作修還是沒有摸清尚維琛的用意,再次說道:“老爺,往事歸往事,今天既然是老奴犯了事,老爺不忍動手的話,老奴會自我了斷的。”
尚維琛生氣地說:“看你這是什麼話,挺聰明的一個人連這都看不透?咱們兩個老頭子得商量一下孩子們的婚事了。”
“謝老爺體恤,將小姐配與犬子,是我全家的榮耀,我全家定當善待小姐,請老爺放心!”樸作修心花怒放,一連給尚維琛磕了三個響頭。
就這樣,尚府又辦了一次別開生面的婚禮,不是往後院娶,而是往偏院嫁,把三小姐嫁給了管家的小兒子樸松吉。這在尚府有史以來還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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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大院 第十七章(2)
都說尚維琛老爺鐵面無私,可在三小姐的問題上畢竟裝了一回糊塗,使得有情人終成眷屬。然而於氏二姐妹的逃亡生活卻苦不堪言。只因莫家少爺盯上了於秀英,導致另一場禍端又發生了。
由於於秀花的肚腹隆起,莫家太太為她做了一身肥肥大大的孕服,在民國六年一月九日,打發丫環讓於秀花到前宅試裝。於氏姐妹正在屋裡縫補小孩的衣裳,聽到太太傳叫於秀花,於秀英便讓丈夫陪同姐姐前去,她在屋裡將剩下的針線趕完。
自打二位表妹來府,莫少江總是想不通,兩個如花似玉的美人為啥對一個醜陋的男人情有獨鍾?他想奪人所愛,可又找不到下手的機會。每次與於秀英交往,除了時不時碰碰她的手臂,並不敢再作更深的造次,因為於秀花的眼睛老是死死地盯著他,看那架勢,隨時都有可能抽出牆上的劍來殺他。正當他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時,機會來了。伺候表妹一家的丫環是他早已拾掇到手的死黨,丫環跑來告知,那個於秀花和她丈夫被太太叫到前宅去了,現在屋裡面就剩於秀英一個人。
莫少江急不可耐地來到表妹的屋,一進門便喊:“秉章,快過年了,我預備了一桌酒菜,咱哥倆喝兩盅去。”一掀內間的門簾,看見於秀英獨自一人坐在炕上做針線,便問道:“咋就你一個人呀?”
於秀英說:“秉章陪姐姐到二姑房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