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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衣裝馬在鞍,女警們對王明江的內在不瞭解,自然只能從他的裝扮上猜測了。
“對,這個人不可能是那個市長公子,我看是內線吧,曹隊長才把他請來這麼私密的地方談事情。”一個瓜子臉,長的很好看的女警時冰寒說。
“有可能。”長虹跟著點頭附和。
曹採蓮把他送上了公交車。
“師兄,有情況我會及時給你打辦公室電話的。”
“好的,對了,你不要忘記練習啊。”
“放心吧,你教給我的東西我怎麼會忘記呢,我天天練習,下個星期你來檢查。”她笑嘻嘻的說。
公交車開動了,兩個人揮手告別。
夕陽只留給天際最後一點光芒,照在林蔭路上。
路上停著一輛警車,一個挺拔的女警站在那裡,目光注視著那輛老牛般的公交車遠去……
擠在公交車裡,一路上饒有興趣的觀看這座城市的風貌,絳州城區不算大,不到八十萬人口,東南西北,街道的名稱,主要路段王明江已經大概知道在什麼方位。漸漸地,他對這個城市熟悉起來,這個城市對他也表示出了好感。
人和城市的感情也是要慢慢培養的,喜歡上這個城市,也就喜歡上了這裡的人。
一路上,他在胡思亂想和欣賞街道的風景中度過。
天色完全黑了的時候,換乘了三次公交以後,終於到達了南城毛紡廠後面的一大片平房裡,在這裡有他租的一個不到八平米的小屋。
他租的地方是一個大雜院,院子裡什麼人都有,買小吃的,擺地攤的,在廠子裡打工各色人等。
這些人裡面好人居多,都是底層的普通老百姓,為了一口飯活著,生活對他們來說就是靠付出廉價的勞動力賺取微薄的薪水。
但也有一些心術不正之人,禍害底層百姓,這些人如讓人厭惡的螞蝗,趁人不注意,就喝你一口血。
王明江作為一個大學畢業生住到這裡,在這個院子裡也算是大家的談資,租這個房子的時候他當然不會說自己是在警察廳上班,只說是個找工作的大學生。當然他說了也不會有人相信,堂堂省級警察廳人員不住警察宿舍會住在貧民區?壓根兒沒有人相信,他們這樣的地方,連片警都嫌棄莫要說警察廳的人了。
院子裡所有的人都覺得上天對自己不公平,但當他們看到王明江的出現,一個大學生都找不到工作,又都覺得這個世界對他們也算公平,至少有口飯吃,那個大學生看起來連頓飽飯都吃不上。
“小王,找不到就回老家種田算了嘛,老出去找有什麼意思。”一進門,院子裡站著一個黑粗的中年男人,最顯著的特點是下巴有個痦子,痦子上留著一撮毛,這個人叫來旺,是一個無業遊民,以前是村裡面的混混,好吃惡勞,來到城裡也混不下去,只好從批發市場進了一批貨靠擺地攤為生。白天擺地攤,夜裡也是神出鬼沒,不知道在幹些什麼勾當。
“哦,你好。”王明江沒有搭理他,再加上有點醉意就更沒有理會他的存在。
從其他鄰居口中,他也知道了一些這個傢伙的情況,聽說對廠子裡的女工動手動腳的,夜裡常常半夜回來不知道幹什麼,最讓他不舒服的是一見面就拿他開涮,心裡對這個人也就多了些不滿。
王明江只是和他點了點頭,打了個招呼,並沒有理會他不屑的語氣,與他擦身而過。
“呸!什麼玩意兒。”見王明江走進了屋子,來旺朝著他的背影狠狠滴唾了一口痰,嘴裡嘀咕道:“什麼狗屁大學生,連我都不如,你就差要飯了,還說什麼你好,你好個頭啊你。”
“來旺哥,你這是和誰過不去啊?”門洞裡進來一個瘦子,腦袋尖尖,一笑起來有一種奸詐的神色。
“那個破大學生,還和我說什麼你好,什麼玩意兒,我都沒搭理他。”來旺鼻子哼了哼。
“嗨,你和一個大學生叫什麼勁,還不夠你一個手指捅的呢。”尖腦袋笑笑。
“老子就是看不起他。”來旺挺著胸脯,一副誰也瞧不起的樣子。
“嗨,這有啥,那天咱哥倆收拾收拾他,給你解解氣。”尖腦袋不以為然。
“嗯,這小子對我好像不那麼恭敬,是應告訴他一點道理了。”來旺很是贊同尖腦袋的話。
“來旺哥,不要理會那小子了,今天晚上我們乾點大的。”尖腦袋把來旺拉到一個僻靜的角落,在他耳邊低聲的叨咕起來,來旺聽了,眼睛眯成一條陰險的線,臉上露出了一絲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