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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喝就激發起了我的豪氣,於是我不以為然地對黎芳說:“兩瓶不算多,你就別擔心了。”黎芳看我興致高昂,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酒菜一會就上來了,我和曹康邊吃邊聊,頻頻舉杯,一會兒工夫一瓶白酒就見了底,兩人都是臉如紅紙,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大,服務員還以為我們在吵架,不時悄悄地觀察包房裡的動靜。黎芳也不斷地提醒我們,讓我們聲音小一點,可我們談興正高,哪裡顧得了那麼多,照樣大聲地談論著,後來黎芳乾脆不管了,吃好後就獨自跑到外面大廳裡去看電視。
黎芳剛走,曹康和我都說起了粗話,好象要這樣聊才過癮,我們先聊了一下彼此的經歷,然後話題就轉到了散打上,這下就沒完沒了了,說不明白還要站起來示範一番。
就這樣高聲大氣、比比劃劃地熱烈交談著,喝酒也一點兒沒耽誤,第二瓶白酒又被我倆不知不覺地喝了個一滴不剩。我問他還要不要再來一瓶,他說不喝了,要留點空間來裝米飯。這正合我意,就算喝再多的酒我也要吃米飯,而且飯量大得驚人,所以我欣然同意曹康的提議。酒足飯飽之後,兩人搖搖晃晃地出了包間,黎芳早已結了帳,我和曹康交換了聯絡方式,才意猶未盡地分手作別。
我和黎芳搭公交車回到學校,黎芳見我醉意十足,把我送回寢室,李小光一見我們就著急地對我說:“豐哥,你總算回來了,我剛才到處找你們,你家裡出事了!”
我心裡一下子緊張起來,李小光遞過一封電報,我開啟一看,上面寫著“父病危,速歸!”發報人是谷裕,我頓時酒意全消,心急如焚,六神無主地對黎芳說:“小芳,我得馬上回家,我得馬上回家,我得……”
黎芳讓我坐在床邊,安慰我說:“哥哥,你彆著急,我這就給你收拾行李。”在小芳幫我收拾行李的時候,我試著使自己保持冷靜,但腦袋裡就象一團亂麻,理不清頭緒。
我上大學到現在快三年了,一直沒有回過家,假期都是留下來拼命打工,去年七月姐姐從播州師專畢業,分配到一個鄉中學任教,但工資很低,而且還經常拖欠,也幫不了家裡什麼。我這幾年的打工所得維持了我和谷裕的學業,也貼補了些家用,但還有大部分債務沒還,雖然我很想回家看看卻一直忍著沒回,眼看還有一年多的時間就可以大學畢業了,谷裕也面臨高中畢業,馬上要考大學了,父親偏又在這時候病危,唉,窮人的事情還真是挺湊巧的!
黎芳收拾好了行李,滿臉憂慮地看著我說;“哥哥,我想跟你一起去,我讓同學幫我請個假吧。”
“不行,馬上就要期末考試了,你留下來好好複習。假如情況不是太糟糕,我很快就會回來參加期末考試,不用擔心我,到家我就給你打電話。”我拍了拍黎芳的肩膀,然後匆匆離開了寢室。
走了很遠,忽然聽到黎芳在後面喊:“哥哥,等等我,我送你去車站。”原來黎芳看我直楞楞地就跑了出來,放心不下,就追了出來。我心理著急,走得又快,她追了很遠才趕上我。
看著氣喘吁吁地黎芳,我心理一陣感動,一把將黎芳摟在懷裡,嘴裡喃喃地說:“不用擔心,我沒事的,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黎芳被摟得很不好意思,輕輕地掙脫我說:“好啦,自己說過的話要記住喲,現在趕緊去車站吧!”在黎芳的催促下我們很快到了車站,順利地買好票上了車,車子開出很遠了我還能看到黎芳在向我不停地揮手,那張一直笑著的臉上分明掛著晶瑩的東西,等到車子走遠了她才肯讓淚水流出來。
從平陰市到常定縣必須到播州市轉車,到播州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晚上沒有車去常定,我就在車站候車室的長凳上睡了一夜。這一夜,一會兒想到可能父親的病很厲害,一會兒又想到依依不捨的黎芳,我百感交集,輾轉難眠,到後半夜才打了個盹。第二天早早就搭上了去常定的班車,但道路崎嶇,車速很慢,中午十一點過才到達常定車站。
一下車就看見我家隔壁的水生哥,他在車門邊等著給乘客搬執行李,水生哥比我大三歲,從小不愛學習,初中沒畢業就自己找了這行業,沒農活時他就往縣城跑,日子過得還挺不錯。我跟他打招呼時他都認不出我了,剛認出來就跟我說個沒完:
“哎呀!是谷豐啊,幾年沒見,你又長高了,長得比以前更好看了,哦,你是回來看你爸的是吧,他前天早上去挑水,不小心滑倒在路邊就起不來了,我去挑水的時候看見他在地上昏迷不醒,就叫了幾個人把他抬到縣醫院,你媽的風溼又犯了,在家裡動不了,谷勤這幾天班都沒上,專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