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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害了陰河市的兩位舉足輕重的人物,還說什麼黑鷹故意將受害人的腦漿塗得滿地都是,如此駭人聽聞的變態作案手法是史無前例的……諸如此類的報道馬上就把以前打抱不平、行俠仗義、鏟奸鋤惡的黑鷹刻畫成了暴虐兇殘、人性扭曲的變態殺人狂。
由於案件的影響比較大、比較“惡劣”,再兼之羅長久非同尋常的政治背景,公安部對這樁案子也十分重視,馬上發出B級通緝令在全國對我進行通緝,面對公安系統佈下的天羅地網,我並沒有刻意逃避追捕,也沒有主動地投案自首,我想順其自然、聽天由命,如果上天允許,我打算在被抓捕之前回一趟黑牛村,我想見父母最後一面!
我大搖大擺地來到播州市,象尋常的旅客一樣出入於鬧市之間,不過在晚上住宿的時候,我會選那些管理不太規範的旅館入住,因為他們不會嚴格要求用身份證登記,從而減小了我迅速落網的可能性。
在一家餐館吃飯的時候,我聽到了旁邊有人在談論黑鷹的話題,一個胖胖的中年男人在對他的同伴說:“這黑鷹以前總是與壞人為敵,這次居然拿陰河的知名人物開殺戒,我覺得被殺的這兩人一定不是什麼好鳥,我就不相信黑鷹是電視上報道的那種變態殺人狂。”
胖子的一個同伴說:“是啊,一個名揚全國的俠客怎麼突然就成了變態殺人狂了呢?我看媒體的報道有點不負責任。”
一個留平頭的青年說:“公安部懸賞二十萬讓人提供黑鷹的下落,要是我們運氣好,說不準出門就會遇上黑鷹,到時候我們報案去,然後把賞金領出來好好的瀟灑一回。”
胖子責罵自己的同伴說:“你滾一邊去,就他媽的知道錢,象黑鷹這樣的俠士,別說二十萬,就算是兩百萬我也不會心動,我覺得黑鷹不是一般的通緝犯,那賞金是昧良心的錢,這種錢用了都會遭報應的。”
平頭自我解嘲地說:“我也是開玩笑而已,要真見到了黑鷹,我說不準會給他提供些方便,誰會稀罕那點賞金,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聽了他們的對話,我心中頗感寬慰,原來這公道自在人心,不是新聞媒體所能誤導的,B級通緝令都發出四天了,我依然逍遙於法網之外,難道這和黑鷹以前留下的口碑有關?難道有人認出了我也不願去領取二十萬的賞金?主流媒體翻臉無情的報道讓我深感心寒,而這幾個人的對話卻讓我感覺到了溫暖。
在播州市稍作停留之後,我買好了回常定的車票,在候車室等車的時候,我看見一個身穿短袖襯衫的男子跟在一個拖著旅行箱的農民工身後,鬼鬼祟祟地從我面前走了過去,我好奇心又起,立即站起身來悄悄跟了上去。
出了車站,在一個行人相對較少的地方,短袖伸出右胳膊搭在民工肩膀上,那架勢跟老朋友似的,但他的左手卻拿著一把尖刀抵住了民工的腰眼,這樣一種造型如果不仔細看,還真不知道有人在大街上實施搶劫。
我在他們後面聽到短袖厲聲地對民工低喝:“老實點,把身上的錢交出來,如果敢喊就先放你的血。”農民工受到要挾,身子如篩糠,戰戰兢兢地從屁股兜裡掏出一把鈔票交給短袖,短袖拿到錢後,又搜了民工的其它衣兜,看見沒有更多的收穫,不耐煩地推開農民工,大搖大擺地走了,一邊走還一邊聚精會神地數錢。
我在短袖身後冷冷地喊道:“朋友,請把你手上的錢分點給我!”短袖吃驚地轉過身來,惶惑地看著我一言不發。我面無表情地說:“怎麼啦,不肯分贓,那你跪下來給我磕幾個響頭,我一分錢都不要你的。”
“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你他媽的找死啊!”短袖看見我手無寸鐵,把手裡的錢往兜裡胡亂一塞,然後握著尖刀朝我的胸口直刺過來。我身子一側,同時一記側踹腿踢向他的腋下,他的刀尖還沒碰著我,身子就已經飛了出去,跌到地上後他的身子劇烈地抽搐了幾下,然後不再有絲毫動彈。
我以為這傢伙暈了過去,就放心地上前從他兜裡把錢掏出來交還到民工手中,民工收下錢,千恩萬謝地說了些感激的話語,看見我準備離開,民工指著躺在地上的短袖說:“兄弟,那狗日的好象死了!”
“不會吧,這麼不經打!”我心裡緊張起來了,因為我根本就沒想傷他性命,如果失手將他打死,那我罪過就大了。
我在短袖身邊蹲了下來,用手在他鼻孔處試探了一下,果然沒有了氣息,我趕忙側著頭把耳朵貼在他的左胸,結果聽不到任何動靜,原來他的確已經死了!我心中的緊張突然變成了強烈的罪惡感,抬手就是一記重重的耳光扇在自己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