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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襄猜到南宮豪對自己的過分看重,已引起莫爺的不快,忙道:“這事已經過去,莫爺驟然不願出面,我也不想與他再打交道。要不就說我出了遠門,就這樣回了他?”
莫爺搖頭道:“不好!既然南宮豪專程前來致謝,咱們也不好怠慢。他今晚在祥雲居設宴,你就替老朽去應付應付。南宮世家乃江南豪門,咱們可恥下場能得罪。”
“那好,我就替莫爺走一趟。”雲襄連忙答應。見莫爺舉起了茶杯,二人連忙起身告辭。
雲襄離開莫爺居所後,金彪有些擔憂地問:“南宮豪突然來找公子,莫非是為昨日你戲耍了他兄弟的事,要找公子晦氣,擺下一桌鴻門宴?”雲襄沉吟道:“應該不會。這裡是蘇家的地頭,以他的老到,不會像南宮珏那般不知深淺。再說他昨日就要見我,想必是另有要事。”
“公子還是小心些為好。”金彪勸道,“對這些喜怒難測的豪門公子,咱們不是少打交道。”
雲襄笑而不答,他還不能告訴金彪自己的真實意圖,以免胸無城府的金彪,會讓人從表情上看出破綻。他隱隱預感到,南宮豪的酒宴,對自己來說可能是一個難得機會。
黃昏時分,祥雲樓最豪華的雅廳內,南宮豪擺下了一桌慧的酒宴,客人卻只有雲襄一個。金彪被南宮豪的手下拉到外間去喝酒,偌大的雅廳內,顯得有些空空蕩蕩。南宮豪為上次雲襄替他捉千清場的事,不住地表示感激,並殷勤敬酒,酒到半酣,他揮手斥退丫環,貌似隨意地對雲襄笑道:“雲公子既能捉千,賭技、千術也必定在行。”
雲襄笑著擺擺手:“不過略知皮毛罷了。”
“雲公子太謙虛了,我可聽說莫爺門下,除了鬼運算元沈先生,就以雲公子千術為高。”南宮豪舌頭已有些不大靈光,也不知真醉還是假醉。
雲襄聞言心中微凜,立刻猜到莫爺門下,定有南宮豪耳目,他正待岔開話題,就聽南宮豪笑道:“我也好賭,有云公子這平的高手在前,自然見獵心喜,想與公子玩上兩把。”
“公子喝多了。”雲襄忙笑道推辭。誰知南宮豪已從懷中掏出一個匣子拍在桌上,卻是一副牌九。
只見他醉意醺醺地笑道:“咱們就來玩幾把牌九,不賭錢,就賭酒,誰輸了誰就喝一盅,誰先喝趴下算誰輸。”
雲襄還待推辭,南宮豪已推開酒菜空了地方,然後倒出牌九,手法熟練地碼好,笑道:“雲老弟不會嫌老哥我水平太低,不願出手吧?”
“哪裡話,”雲襄忙道,“在下恭敬不如從命,就陪大公子玩幾把好了。”
“那好,老哥痴長几歲,就坐莊了。”南宮豪說道擲開骰子,然後依點分牌,二人便玩笑般地玩了起來。剛開始雙方互有輸贏,但漸漸雲襄就輸多贏少,連著喝了幾大盅酒。南宮豪雖然口舌不清,但兩眼犀利,手指穩健。哪裡有半分醉酒的模樣?
雲襄原本只是遊戲心態,並沒有認真對待,連喝了幾大盅後,這才認真起來。用內行的眼光一看,他立刻就發覺南宮豪做了手腳。原本南宮豪每次洗牌,都將天牌壓在掌心,碼到牌尾。在擲完骰子拿牌的時候,他已經巧妙地看到了自己的底牌,並根據手中牌的情況在拿牌經過牌尾時,故意將牌扣在掌心,然後用最下面的次牌巧妙地將天牌頂出來換掉,使自己的牌需變得更大,贏面也就更大。他做得十分巧妙,旁人根本看不到有牌被換,不過落在雲襄的眼中,就完全暴露無疑。這招“偷樑換柱”,在牌九場上算是比較高明的手法,身上完全不帶贓物,換牌的動作只在眨眼的一瞬,就算知道他換牌,沒有又快又準的身手也根本逮不到。
雲襄看出原委,心中暗處好笑。雖然只是賭酒,他也不願就這樣不明不白地輸下去。雖然以他的身手逮不到南宮豪換牌,賭酒玩耍也不好去揭穿對方的把戲,但他依舊有辦法應付。只見他依舊若無其事地陪著南宮豪玩,甚至洗牌、碼牌、擲骰子也不插手,但南宮豪卻覺得運氣漸漸變壞,明明有換牌之利,贏面應該大了不少,誰知還是屢屢失手,喝了不少酒。雖然他酒量甚豪,一連喝了十幾盅後也有些受不了,只得推牌笑道:“雲老弟就像能看穿老哥的底牌一般,總能避實就虛,巧妙配牌,將老哥殺得毫無還手之力。再玩下去,老哥今晚就醉死當場了。”
雲襄拿起一張骨牌笑道:“這黑黢黢的骨牌,在旁人眼裡背面都是一樣,但在高明的老千眼裡,每張都有極其細微的差別。一個高明的老千,如果玩了十幾把還不能認完這三十二張骨牌,那他不如一頭撞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