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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豪眉梢一跳:“那人什麼模樣?”
黑衣人遺憾地搖搖頭:“那人混在賭客中,出手極快,小人沒有看清。”
南宮豪遙望夜空黯然半晌,輕嘆道:“姓雲的身邊竟有如此高人,恐怕絕非尋常老千,那會是什麼來歷?
馬車在空曠的街頭轔轔而行,顯得異常孤寂。車廂中,雲襄默默打量著昏迷不醒的老者,心情有些複雜。他曾經在鬥狗場救下過奄奄一息的阿
布,現在,這傷痕累累的老者,在他眼中就如同當初的阿布。
回到住處,明珠與舒亞男迎了出來,二人突見車廂中有個傷者,忙問:“這是誰?”
雲襄來不及解釋,只道:“快叫下人抬到客房,準備金瘡藥!”明珠與舒亞男想要幫忙,卻被雲襄推了出去,他不想弄髒了她們的手。將下人
也打發走後,雲襄褪去老者衣衫,只見他渾身傷痕累累,不知受了多少折磨。不過幸好都不是致命傷,想必南宮豪是想留著他的性命指證南宮放吧。
雲襄仔細為老者上好藥包括好傷口,他才抹著汗悄悄退了出來。舒亞男和明珠一直在門外觀望,見雲襄出來,舒亞男忙問:“這人是誰?”
“一個遇到劫匪的江湖人。”雲襄淡然道。他不想嚇著明珠和舒亞男,更不想二人因老者的身份,就對他另眼相看。
“什麼劫匪這麼惡毒?搶錢不說,還要傷人!”明珠頓時義憤填膺,雲襄不好解釋,忙將二人勸回去休息。而他則怕老者傷勢惡化,就在客房外守了一夜。
第二天雲襄為老者換藥的時候,老者的神志稍稍清醒了一些,他對雲襄的澮並無一絲感激,反而掙扎著不要雲襄救助:“你別白費力氣,硬的不行就來軟的。無論你利用什麼法子,我都不會出賣僱主。”
雲襄笑道:“你既然什麼都不怕,又何必要怕我的救治?難道是怕自己嘴不夠牢?”老者聞言不再掙扎,閉目任雲襄施為。一連數天他都一言不發,甚至不再看雲襄一眼,似打定主意與雲襄耗下去。
雲襄除了為他療傷換藥,也從不開口說什麼。十多天過去,老者的傷勢有所好轉,已能下床行走。見雲襄依舊不問自己任何事情,甚至對他完全不加戒備,這讓他反而不知雲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柯夢蘭早已看同雲襄與舒亞男的關係,只有明珠還矇在鼓裡。為了不刺激明珠,舒亞男自那日從牧馬山莊回來後,就刻意躲著雲襄,不再與他單獨見面。更不再與他有任何親熱。不過舒亞男再怎麼掩飾,也瞞不過柯夢蘭的眼睛。心知自己殖民地雲襄不會再有結果,這讓柯夢蘭有些心灰意懶,這日趁著祭拜金彪的時候,她終於說出了醞釀已久的話。
“我想將金彪大哥的屍骨,送回他老家落旗鎮。”柯夢蘭望著荒野中的孤墳幽幽道,“金彪大哥從小就在戈壁大漠長大,想必他現在也想回到那天高地闊的大西北吧。”
雲襄有些意外:“這裡離落旗鎮千山萬水,恐怕……”
“雲大哥不必擔心,我會僱地好的鏢師一同上路。”柯夢蘭淡淡道,“再說我離家已經很久,也想回去看望爹爹。江湖我已來過,但我不能永遠在江湖漂泊。”雲襄立刻就明白了柯夢蘭的心思,心知無法挽留,也不忍再讓柯夢蘭跟著自己冒險,只得應允作罷。
三日後,雲襄與柯夢蘭黯然作別,目送著她消失在地平線盡頭,雲襄的淚水不禁奪眶而出。在傷心朋友離別的同時,他也不禁自怨自艾地想:我永遠也無法拋棄兄弟之情,朋友之義,恐怕永遠也成不了雲爺所希望的千門之雄!
三人回到家中,發現那個養傷的老者已經不告而別。明珠有些不滿地嘟囔起來:“哼!雲大哥照顧了他那麼久,他走的時候連個招呼都不打,真是!”“算了吧,我救他本來也沒想要什麼回報。”雲襄大度地笑笑,“我只擔心他的傷尚未好完全,會留下後遺症。”
話音未落,就見那老者由外進來,徑直來到雲襄面前,默默地盯著雲襄看了半晌,突然拜倒在地,拱手道:“我原已不告而另,但想在雲公子救了老朽一命,又照顧老朽這麼久,就這麼走了實在不義。今特來向公子拜別,望公子恕罪!”
雲襄連忙去扶老者:“老伯快快請起,你這濁音要折殺雲某?”
老者俯身向雲襄磕了三個頭,這才站起道:“雲公子大恩大德,老朽無以為報,唯有銘記在心。只可惜老朽恪於這一行的規矩,不能告訴公子任何事情,甚至連個稱呼、名字都不能透露,望公子見諒。”
“你什麼都不用說。”雲襄忙道,“我也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