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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重山打量著雲襄,將信將疑地問道:“公子不過是一個江湖老千,何以知兵?”
雲襄笑道:“兵者,詭道也,與千道不無共通。在我眼裡,倭寇就如押寶的莊家,他將寶壓在我大明數千海防線,由咱們來猜,猜中了留下他們的人頭,猜不中可就苦了百姓。如果老老實實地猜,猜中的可能性實在微乎其微,不過如果出千,猜中的機率就大大增加。”
“有理有理!”俞重山連連點頭,望向雲襄的目光已與先前完全不同,“若朝廷同意組建剿倭營,我定舉薦公子做個參軍。”
俞重山本以為雲襄定會感恩戴德,畢竟有這樣才華的人,都渴望一個展示的舞臺。誰知他卻輕輕搖頭道:“我從不借他人之手來賭博,我要麼不賭,要賭就要親自上陣。”
“公子的意思是……”
“朝廷若答應組建剿倭營,俞將軍是不二人選。我可以在將軍帳前掛個參軍的虛銜,不過將軍若要用我,就要讓我指揮全軍。”
俞重山一怔,以為自己聽錯了,見雲襄一本正經,顯然不是在開玩笑,他不禁仰天大笑:“書生論戰,不過紙上談兵。你既無帶兵經驗,又無半點軍功,甚至連戰場都未上過吧?竟然要我將數千將士的性命、數十萬百姓的安危交到你手中?荒謬!公子襄,你實在太狂妄了!”
面對嘲笑雲襄面不改色,待俞重山漸漸止住笑聲,他才坦然到:“諸葛孔明也是一介書生,也無帶兵打仗經驗,卻能一戰成名,輔佐劉備三分天下;韓信由小卒一步登天,統率漢王全軍,最終也擊敗一代嫋雄項羽。雲襄不敢與前輩比肩,但指揮幾千人馬擊敗小小倭寇,雲襄還是有這點信心。”
俞重山本來已收住笑聲,聞言不禁爆出更大的狂笑,邊笑邊擦淚道:“公子襄啊公子襄!你以為你是誰?竟敢自比諸葛武侯和淮陰侯?這種從天而降的兵法大家,是幾百年才出一個的曠世天才,你公子襄何德何能,竟敢與他們相提並論?”
雲襄待俞重山笑夠了,才淡淡道:“在下願與將軍比一比用兵之道。”
俞重山又是一陣大笑:“如何比?如果你要跟我比背兵書,我肯定背不過你。但帶兵打仗,經驗、韜略、威信缺一不可,你除了死記硬背下幾本兵書,這三樣一樣也沒有,如何跟我比?”
雲襄面不改色道:“我知道俞家軍每月都有實戰演練,你我可各指揮一軍一較高下。”
俞重山饒有興趣地打量著雲襄,像看小孩子吹牛一般,臉上滿是寬容的微笑:“俞家軍是我一手訓練出來的虎軍,只聽我的號令,你有何威信指揮他們?”
雲襄沉聲道:“諸葛亮初出茅廬,劉備即登壇拜將封為軍師,對全軍有生殺大權;韓信也是有劉邦授予帥印及尚方寶劍樹立威信。在下不敢要將軍如此隆重,只要將軍借我一件可執行軍法的信物,在下願與將軍在演習場上一較高低。”
俞重山大笑著點點頭:“好!以前每次演習都是咱們自己關門練兵,這回我就陪你玩玩。”說著將腰間的佩刀扔給雲襄,“這是本官佩刀,見刀如見人。我給你一營兵將,你可以先去熟悉一下,十天後咱們演習場上見。”
俞重山這隨手一扔,力道甚重,將雲襄衝的一個踉蹌,差點沒有接穩。惹得俞重山又張口失笑,轉頭對張宇然吩咐:“你帶雲公子去軍營,我帳下各營由他隨便挑。告訴將士們,雲公子有諸葛亮、韓信之才,要大家萬不可有半點輕視。”說完自覺好笑,又忍不住一陣大笑。
張宇然也笑嘻嘻地對雲襄示意道:“雲公子請跟我來。”
雲襄有些吃力地抱著緬刀,對俞重山一拱手,面不改色地隨張宇然大步出帳。二人來到外面的軍營,張宇然笑道:“下次演習原本是輪到一營和七營,不過你也可以挑其他營,包括拱衛俞將軍的虎賁營在內,你都可以隨意挑選。”
“就一營吧!”雲襄隨口道。張宇然見他對各營似乎不大瞭解,好意提醒到:“一營雖是俞家軍精銳,能征慣戰,但也是一幫驕兵悍將,恐怕不好指揮。要不要換換?”
“不用,就一營!”雲襄貌似柔弱,卻說一不二。張宇然無奈,只得將他帶到一營駐地,老遠便高叫道:“牛將軍,我給你帶高人來了!”
一個滿面虯髯,面如黑炭的魁梧漢子,赤裸著健碩如牛的上身鑽出營帳,老遠就和張宇然大聲招呼:“好小子,知道老哥哥這裡弄到點好酒,聞著味來了?”突然看到書生打扮的雲襄,他不以為意的掃了一眼,指著雲襄問張宇然,“來從軍的?你知道我最煩書呆子了,還往我這兒帶。老七是儒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