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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知道自己贏定了。立刻毫不猶豫地加註,扳回了一把。
憑著過人的賭術,他輸贏的次數雖然相差不大,但每當遇到有把握贏下的牌,他都加註追殺。憑著過人的賭術,沒用多久,他面前的籌碼就堆成了小山。
林公子終於氣急敗壞推牌而起,對齊小山道:“齊少爺手氣真旺,不如由你來坐莊好了。”齊小山也不客氣,坦然坐上莊家的位置。一旦摸到牌九,他信心更足,由自己來洗牌碼牌,他能記住的牌更多了。
用過晚膳,賭局繼續。齊小山不再考慮勝負輸贏,只集中精神留意著手中三十二張骨牌。見林公子也緊盯著自己手中的牌,他靈機一動,砌牌時故意放慢速度,讓對方看清,然後在將牌九推到場中的這一瞬間,利用掌心的肌肉,將緊鄰的兩張牌巧妙地換了位置。這是一個小花招,卻算不得出千,監場的檔手雖然發現了這點,卻也沒有阻止。
齊小山的手法騙不過鴻運賭坊的頭牌檔手,但騙過林公子他們卻綽綽有餘。林公子只當已記清了那幾張牌,算算自己吃定了莊家,他不禁對齊小山冷笑道:“我叫你的底!”說著,將籌碼盡數推出。
齊小山淡定自若地分牌,然後將四張牌兩兩配對。檔手將幾個人的牌一一翻開,長聲喊道:“莊家至尊,通殺!”
“不對!他在出千!”林公子拍案而起,氣急敗壞地大叫。檔手掃了他一眼:“林公子可由憑證?”記得某張牌的位置,發到對方手中卻變了模樣,這顯然不能作為憑證。檔手見他無語,便道:“莊家通殺。”
籌碼盡皆堆到齊小山面前,六萬多的籌碼一下子變成了十三萬兩。他慢慢將籌碼仔細碼好,然後用挑釁的目光望向林公子:“我看林公子今天已經輸光,還要不要繼續?”
林公子雙目赤紅,猛然從懷中掏出幾張紙扔到桌上:“這是齊家莊的房契地契,當初作價是十八萬兩。我要與你決一死戰!”
齊小山強壓興奮道:“好!等我去趟茅廁。”
匆匆離開賭桌,齊小山躲在沒人的地方強令自己鎮定。當他自覺心平氣和之後,這才走向大廳。就在這時,家鄉小鎮上一閒漢由人叢外擠了進來,抹著滿頭汗水對他小聲道:“齊少爺!齊老爺不行了,齊夫人讓我給你送個信,讓你立刻趕回去。”
齊小山心中略一猶豫,依舊大步走向賭桌。地契房契就在眼前,他不能為任何事分心。他要拿回他失去的東西,沒有什麼事可以阻止!氣定神閒地坐到桌旁,齊小山平靜地對檔手道:“可以開始!”
這一場豪賭從黃昏一直鏖戰到第二天正午,當齊小山終於拿回失去的地契房契時,不禁淚如雨下。見林公子滿臉灰敗地癱在座位上,他心中報仇的快感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頂峰!
“我贏了!”他喃喃自語著,有些不相信眼前的事實。仔細將房契地契收入懷中,來不及感激教他賭技千術的書生,更無暇理會賭客們的歡呼,他匆匆擠出人叢,在街頭攔了輛嗎陳,立刻快馬加鞭往家趕去。
倭患
當齊小山宏宇趕回雜貨鋪的租屋,就見家門緊閉,鴉雀無聲。他推門一看,只見妻子一人在房中飲泣。
“你看我拿回了什麼?爹和娘呢?”齊小山興奮地拿出贏回的房契地契,正想向妻子表功,陡然發現妻子穿著孝服,他心中一涼,“你、你為啥穿著孝服?”
妻子猛然轉過頭,眼中淚如泉湧:“爹聽說你又去賭,一氣之下舊病復發,幾天前就已經去世。娘受此打擊,也隨爹去了。爹臨死前說,他不想再看到你這個兒子,所以不用等你回來就要讓他入土為安。”她搶過地契房契扔到齊小山臉上,“你現在就算拿座金山銀山回來,又有啥用?”
齊小山渾身一軟,不由坐倒在地,心裡空空落落不知東西。只見妻子拿出一張紙遞給他,垂淚道:“我還等在這裡,就是想等你簽了它。念在咱們夫妻一場,你簽了它讓我走吧!”
齊小山呆呆地接過那張紙一看,原來是一封寫好的休書,只有落款空缺,就等自己簽字。休書上淚跡斑斑,可以想見妻子寫下它時的痛苦,齊小山不禁又愧又悔,不敢再說挽留妻子的話,匆匆簽上自己的名字,交給妻子後澀聲問:“爹孃的墳在哪裡?”
妻子黯然道:“公公婆婆不想再看到你,就算在九泉之下都不想再被你打攪,所以他們不讓我告訴你他們的葬身之處。他們葬得很遠很遠,並且沒有留下任何墓碑。”
不知道妻子是如何離開,也不知道時光是如何流逝。齊小山呆呆地坐在地上,眼望虛空,欲哭無淚。不知過得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