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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造訪,定不會單單看望我這老傢伙吧?”南宮瑞呵呵笑道。經過方才的試探,加上蘇鳴玉的介紹,他對雲襄的身份再無懷疑。他怎麼也不會想到,以蘇鳴玉的名詞,會給自己引見一個西貝貨。
“南宮宗主多心了。”雲襄“刷”一聲甩開摺扇,一臉輕佻玩笑,完全一副紈絝公子的派頭,“我今日慕名而來,正是要結識宗主這等英雄,也順帶與公子談一樁小買賣。”
“什麼買賣?”南宮瑞有些疑惑,怎麼看這紈絝公子也不像是做買賣的人。
只聽雲襄滿臉委屈地抱怨道:“我在京城時,姨父常常罵我除了吃喝玩樂,百無一用,要我找點正事幹幹。這次我回老家祭祖,姨父便託我幫他在江南購一處產業,作為將來養老之用。前日我聽說南宮世家名下的牧馬山莊出了點問題,現在已完全停業。牧馬山莊我以前也去玩過,十分喜歡,就這麼停了實在可惜,所以想從您老手中買下接著做,還望你老成全。”
南宮瑞臉上有些為難:“牧馬山莊是南宮世家與唐門共有的產業,又是我老三多年的心血,只怕他們捨不得變賣。”
“我打聽過,牧馬山莊唐門只佔三成,南宮世家有最大的決定權。只要您老點點頭,這買賣就沒有任何問題。”雲襄說著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我也不敢乘人之危撿便宜,這裡有二十萬兩銀票,是姨父交給我的養老錢。我願全部拿來購買牧馬山莊,還望宗主成全。”
南宮瑞聞言怦然心動,牧馬山莊在過去當然不止這個數,不過自從信譽掃地後已大幅貶值,要再想翻實在千難萬難,能賣到二十萬兩絕對是意外之喜。他略一沉吟,遲疑道:“這事得問問唐先生和我那老三,畢竟山莊一直是由他們在打理,怎麼也得徵求一下他們的意見。”說完他轉向身後的隨從,“快去叫唐先生和三公子過來。”
隨從應聲而去,沒多久就帶著一個其貌不揚、個子矮小的老者進來,對南宮瑞稟報道:“唐先生已請到,三公子卻不知去了哪裡。”
“這混蛋整天在家無所事事,真要找他卻又不見,他沒留下什麼話?”南宮瑞問道。見隨從無可奈何地搖頭,他只得一臉歉然地對雲襄道:“老三不在家,你看這事是不是先緩一緩,等他回來後再做決定?”
雲襄臉上泛起一絲輕蔑的嘲笑:“我不知道南宮世家原來是由三公子在拿主意,他不是受傷了嗎?現在傷養好了?”
雲襄臉上那種輕蔑和譏笑,刺中了南宮瑞心中最痛的那根神經,但他卻發作不得,心知一個絕後的廢人被人歧視一點也不奇怪,所以無論再怎麼溺愛南宮放,也無法下決心讓他繼承家業,令南宮一族受天下人嘲笑。不過他無論如何也要維護兒子的尊嚴,面對雲襄的嘲笑,他冷冷道:“多謝雲襄關心,犬子的傷已經完全好了。最後他還喜得貴子,關於他受傷絕後的流言可以休矣。”
“原來如此!”雲襄恍然地點點頭,但臉上那表情顯然是根本不信,他瀟灑地收起摺扇,淡淡道:“我三天後就要離開揚州,這樁買賣若不能成交,我只好回去告訴姨父:不是小侄不想幹點正事,實在是我沒本事做生意,連樁小買賣也淡不成。”說著他拱手一拜,“我這兩日暫住在豪門客棧,宗主若有意成交,可以差人到那裡找我。我立刻就帶銀票上門與宗主交易,三天內收不到宗主的答覆,我只好回去向姨父請罪。在下告辭。”
蘇鳴玉也失手道:“宗主若有意成交,晚輩願為雙方做個證人。”
目送二人離去後,南宮瑞轉向一旁那老者:“唐先生,你怎麼看?”
那老者是牧馬山莊的二掌櫃,也是唐門駐牧馬山莊的代表,是唐門宗主的遠房族弟。只見他捋須沉吟道:“牧馬山莊自上閃的變故,早已今非昔比,不僅無法賺錢,每日還要花去大筆的開銷。宗主得到訊息後,已令我儘早從牧馬山莊抽身。這是一個好機會,對方給的價錢也還公道,我看可以成交。”
南宮瑞微微頷首:“老夫也是這樣想,咱們沒必要為這點小事得罪穆太師。老夫還真想將這燙手的山芋扔給那狂妄無禮的小子,看他如何把他姨父的棺材本虧得精光!”說完他轉向弟子吩咐道,“快去找三公子。這混蛋真是氣人,沒事的時候整天的眼前晃,真有事找他,卻不知去了哪裡。”
卻說雲襄與蘇鳴玉出了南宮府,蘇鳴玉有些擔憂地小聲問:“你為啥要等三天?若這三天南宮放回來,這事定生變數。誰都知道牧馬山莊是南宮放一物創下的基業,他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變賣。”
雲襄自信地一笑:“你放心,這三天之內,南宮放回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