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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己方佔有絕對優勢,東鄉終於放下心來,抬手向島上一指,高聲下令:“包圍海島,派人給公子襄送信,讓他立刻率軍投降,不然戰火一起,剿倭營將被斬盡殺絕!”眾倭寇轟然應諾,正待派人上島,突聽南宮放道:“東鄉君,這封勸降書,就由在下替你給公子襄送去吧。”
東鄉有些意外,忙勸道:“公子乃我智囊,不可輕蹈險地。”“無妨!”南宮放淡淡笑道,“憑我對公子襄的瞭解,他不會妄殺信使。”
東鄉沉吟片刻,伸手從身旁一個倭寇腰間拔下短劍,將劍一折兩段,然後交給南宮放道:“剿倭營兵將大多是我的老對手,知道我這是什麼意思。”南宮放接過斷劍,遙望海島坦然道:“立刻送我上島!”
突然出現的倭寇戰船,令剿倭營將士暗自心驚。看戰船的數目,遠遠超過了東鄉部,幾支在海上聚嘯多年的倭寇,竟然聯起手來,將剿倭營團團包圍。直到這時眾兵將才明白雲襄殺人立威、整肅軍紀的苦心。若非剿倭營以嚴明的軍紀和超人的努力,在短短三天內築下了固若金湯的營寨,在數倍於己的倭寇面前,只怕連一天都守不住。
不過就算是這樣,眾將心中依舊沒底。剿倭營現在最匱乏的是糧食,沒有糧食,鐵打的漢子也堅持不了幾天。雲襄矗立在小島最高處,眺望著海上的倭寇戰船,對幾名將領的置疑置若罔聞。這時中軍千戶李寒光突然指向海上:“看!有小船打著白旗划過來了,想必是來勸降。”
“他孃的!老子讓人將它打回去!”另一個千戶孟長遠一聲怒罵,正待令人去將小船擊沉,雲襄已抬手阻攔道:“不忙,讓他上來。帶他到中軍大寨見我。”說完他又教過中軍千戶李寒光,仔細耳語片刻,李寒光心領神會地點點頭,立刻飛身而去。
南宮放自登上海島那一刻起,就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他冒險前來勸降,除了是想看看宿敵見到自己時那意外和吃驚的嘴臉,更是想親眼看看剿倭營內部的情況。剿倭營的表現實在太反常了,令他心中隱隱有些不安,他生怕自己在穩操勝券的情況下,又讓公子襄僥倖反敗為勝。他只有親自來看看現在的公子襄和剿倭營,才能徹底安心。
他安然讓剿倭營兵卒將自己蒙上雙眼,推推搡搡地逮到中軍大寨。當眼上的黑布去掉後,他立刻就看到了端坐在中軍大寨中的宿敵。看到雲襄眼中的驚詫和意外,他緩緩撩開鬢髮,得意地笑道:“沒料到吧?我南宮放不僅沒死,還活得很堅強。”雲襄臉上驚詫一閃而過,望著囊發若無其事地問:“你來做甚?”
他在故作鎮定!南宮放立刻感覺到對方的心虛。他將斷劍扔到雲襄面前:“這是東鄉平野郎託我送給你的東西,你或許不知道它的含義,不過你帳下的兵將可都心知肚明。”
帳前諸將果然悚然動容,這是東鄉平野郎即將斬盡殺絕的勸降劍,作為東鄉的老對手,眾將完全清楚它的含義。南宮放見眾將雖然還維持著表面的鎮定,但眼中的凝重和畏懼卻逃不過他敏銳的眼睛。就在這時,只見一個千戶打扮的將領突然闖了進來,匆匆對雲襄道:“公子,一營點檢牛彪被斬後,一營將士群情激奮,差點兵變現在已被我控制起來。還有不少兵將想要乘船突圍,請公子快拿主意!”
“閉嘴!沒見到我這裡有客人嗎?”雲襄一聲厲喝,打斷了來人的稟報,轉向南宮放淡淡道,“請你回覆東鄉,就說剿倭營上下,將戰至最後一人。”南宮放不再多勸,他已看到了想看的一切。對雲襄匆匆一拱手,他得意地笑道:“公子襄果非常人,有整個剿倭營為你陪葬,你可以死而瞑目了。”說完轉身出門,不再停步。
回到東鄉的戰船,南宮放立刻對東鄉道:“公子襄已經窮途末路,剿倭營軍心不穩,東鄉君可以下令進攻了。”
東鄉眼中閃出狼一般的嗜血寒光,雖然圍困可以將糧草匱乏的剿倭營拖垮,但糧草對眾多倭寇來說也是一個問題,聽南宮放如此回報,他立刻向桅杆上的旗兵高喝:“進攻!天黑前拿下全島!”
隆隆的火炮聲驚天動地,在海島上零星炸開,眾倭寇開始向海島發起了最後的進攻。無數戰船駛入海灣,將剿倭營的船隻盡數燒燬、擊沉。穿上的水軍早已撤到島上,所以東鄉的戰船沒有遇到任何還擊。
在東鄉的指揮下,倭寇順利登上海島,向島上幾座營寨發起了猛烈的進攻。可惜那幾座營寨建造的十分巧妙,互為犄角和支援,又矗立在火炮難以企及的地勢險要處,萬餘名倭寇,空有一身好武藝,卻被營寨中射出的箭雨和鳥銃壓制得抬不起頭來,根本近不了身。
“八嘎!”東鄉氣得哇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