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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聞到了銀子的味道。”
“銀子的味道?”齊傲松莫名其妙地撓撓頭,“公子說話高深莫測,齊某還要請公子明示。”
雲襄笑道:“齊盟主有北六省第一刀之美譽,在江湖上的聲望如日中天。今日東瀛武聖在你的壽筵上殺人挑戰,你們的決鬥必將轟動武林。如果有人借你們的決鬥設局開賭,必定會引得天下賭徒聞風而動。我敢肯定,武林中人無論是出於民族感情還是處於對齊盟主武功的信賴,都會押盟主勝。”
齊傲松恍然大悟道:“而你則要押我敗。你既知我必敗,自然勝券在握,就等一個月後,一舉贏得這場豪賭?”
雲襄頷首笑道:“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你也可以押自己輸啊,就當為兒孫後輩掙下一大筆贍養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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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你給我滾!”齊傲松勃然大怒,憤然指向門外,“立刻在我眼前消失,不然老夫恐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雲襄擺手笑道:“齊盟主不必動怒,其實你也可以不敗嘛。只要拒絕對方挑戰,他難道還能逼你動手不成?”
齊傲松哈哈大笑,傲然道:“我齊傲松自出道以來,從未在別人的挑戰面前退縮過,何況對方還殺了我平生最敬重的對手和知己。我齊傲松的為人,豈是你這江湖騙子所能理解?可嘆我以前還當你是個江湖異人,原來也不過是一俗物。快發你的昧心財去吧,別再讓老夫看到你!”
“虛名累人啊!齊盟主在京滬上打滾多年,難道還沒有看透?”雲襄愧然輕嘆。見齊傲松不為所動,雲襄只得拱手道:“既然齊盟主下了逐客令,雲襄只好告辭。”
“不送!”齊傲松一臉憤懣,連最起碼的客套也免了。
雲襄嘆著氣出得房門,在門外等候的筱伯滿是希冀地迎上來,小聲問:“怎樣?”
雲襄遺憾地搖搖頭:“出去再說。”
二人在眾人的目送下登上馬車,車伕甩出一個響鞭,馬車立刻順長街軋軋而行,一路向北而去。直到馬車不見了蹤影,齊府的眾賓客才恍若從夢境中回到現實,紛紛打聽:“他就是千門公子?他真就是公子襄?”
馬車在矇矓長街疾馳而過,後方突然有人高叫著追了上來:“公子襄站住!我點蒼派要為門下討回公道!”
呼叫聲中,幾匹快馬蹄聲急亂地追近,漸漸向馬車兩側包圍過來。車中,雲襄舒服地靠在繡枕上閉目養神,對車外的呼叫聲充耳不聞。自明珠與亞男先後離去後,已經過去了五年多,這五年多來,他眼中多了幾分滄桑,也多了幾分從容和冷靜,除此之外,更多了無盡的寂寥和蕭索。
他對面的筱伯則側耳細聽這外面的動靜。就在幾匹快馬即將完成對馬車的包圍時,馬車外突然響起長鞭的銳嘯,以及鞭梢擊中人體的脆響,跟著就聽到不斷有人驚叫落馬,以及落馬後的痛呼慘叫。片刻後馬車外安靜下來。筱伯高聲笑道:“風兄的鞭法又見精進了,只是出手也忒狠了些。”
車外傳來車伕爽朗的大笑:“若連這些雜碎都不能幹淨利落地打發,風某豈有資格為公子執鞭?”
馬車速度不減,繼續順著長街疾速疾馳。車中,筱伯望著閉目養神的雲襄,人不知小聲問:“公子,莫非齊傲松明知是敗,還是堅持應戰?”
“你知道他的為人,”雲襄遺憾地搖搖頭,“我已經如此激他,甚至點明他這一戰會受人利用,他卻依然執迷不悟,實在令人惋惜。”
〃咱們已經盡力,公子完全不必自責。”筱伯小聲勸道:“也許在他的心目中,這一戰不僅關係著他個人的榮譽,甚至還有我泱泱天朝的尊嚴吧。”
雲襄一聲嗤笑,說道:“真想不通我華夏千千萬萬人的尊嚴,跟他齊傲松一個人的勝敗有什麼關係?天朝若要尊嚴,還不如守好自己的還防線,將進犯的倭寇斬盡殺絕。”
筱伯點點頭:“看來咱們是無力阻止這場陰謀了,公子有什麼打算?”
雲襄冷笑道:“對無力改變的事,我想來是順其自然。這次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相信誰都不願錯過。不過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咱們還應該去漸漸這次決鬥的另一個主角東瀛武聖藤原秀澤。”
筱伯擔憂地望了雲襄一眼,說道:“公子,北京乃天子腳下,素來藏龍臥虎,更有六扇門一直在通緝公子,咱們這一去,會不會太冒險?”
雲襄悠然笑道:“這就要問筱伯你了。”
筱伯憂鬱片刻,遲疑道:“聽說一直對公子窮追不捨的柳公權,自從上次栽在公子手中後,受到朝廷責罰,近日已憂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