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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妙玉點點頭,轉向神情複雜的舒青虹:“走吧!忘掉本不屬於你的銀子,你才能重新找回生活的快樂。”
舒青虹點點頭,依依不捨地向女兒招手:“香香,咱們走吧。”
小女孩答應一聲,牽起巴哲的手蹦蹦跳跳地在前帶路。在幾個長輩中,只有巴哲師叔才會帶她去打狼捉狐、玩蛇獵鷹,做一些既危險又刺激的遊戲,不像祖師奶奶整天就知打坐練功,無趣之極;也不像媽媽那般瞻前顧後,怕這怕那,所以她跟巴哲師叔反而最親。
雲襄在裡屋聽到舒青虹招呼女兒的聲音,心中突然一凜,這個帶著揚州口音的聲音依稀有些熟悉,令他心旌搖曳,卻又不敢貿然確認。見羅毅進來,他忙問:“方才那女子是誰?”
羅毅嘆道:“是先前在嵩山之巔力敵魔門光明四使的世外高人,以及她的兩個弟子。”
雲襄澀聲問:“她那個女弟子……叫什麼名字?”
羅毅想了想,沉吟道:“我聽她師傅叫她青虹,名字卻忘了細問。”
雲襄一怔,心中一陣失落,神情落寞地在心中暗歎:我也太過敏感了,聽到揚州口音,就總以為是亞男。
“哦,對了!”羅毅突然想起什麼,恍然道,“她的腮邊文著一朵水仙花,十分好看!”
羅毅話音剛落,就聽“啪”一聲響,雲襄手中的茶盞已失手落地。不等旁人明白過來,他突然一躍而起,風一般追了出去。
雲襄剛出後堂,就見門外一人施施然迎了上來,見到雲襄匆匆跑出,他的臉上泛起戲謔的微笑,故作驚訝地調侃道:“咦!公子襄知道我來,特意出來迎接麼?你迎接也就迎接吧,卻也不必如此匆忙失態啊!”
雲襄定睛一看,心中不禁暗自叫苦。原來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魔門少主寇元傑,除他之外,尚有兩名俊朗秀美的男女緊隨其後,一個是明月使,一個是慧心使。另有兩位光明使淨風和力宏,或許是因為先前傷在了孫妙玉手下,所以沒有跟來。在二人身後,還有十幾個身裹黑袍的魔門教徒,隱隱將濟生堂圍了起來。
這是筱伯、張寶與羅毅也追了出來,一見魔門眾人,三人立刻護在雲襄左右,雙方頓時劍拔弩張,暗自戒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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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襄心知此時要去追亞男,肯定是不可能了,心中雖有萬般痛惜,卻不得不強令自己冷靜下來。他不奇怪魔門能找到這裡,靜空大師是少林高僧,他這處隱居清修的草堂圓通方丈肯定知道,而寇元傑也知道濟生堂與自己的關係,肯定就能聯想到嵩山腳下這處不起眼的草堂。不過他沒想到寇元傑能放下手中大事,立刻就趕到這裡,看來他對自己的重視,超過了與佛、道兩門及中原武林的結盟。
雲襄心思一轉,臉上頓時平靜,立刻若無其事地微微一笑:“你總算來了。”
寇元傑有些奇怪:“你知道我要來?”
雲襄指指門楣:“這裡是靜空大師手創之濟生堂,圓通方丈是靜空師侄,對這裡自然是一清二楚。而你又知道濟生堂與我的關係,一旦聽說嵩山腳下有這樣一處地方,豈不是要立刻趕來看看?”
寇元傑見雲襄身陷重圍,卻依舊泰然自若,心中不由有些狐疑起來。不過看看四周動靜,不像有埋伏的樣子,他不僅嘿嘿冷笑道:“我不信你真能料事如神,算無遺策,知道我要來,事先就在這裡埋下一支伏兵。”
雲襄坦然笑道:“寇少主多慮了,這裡確實沒有伏兵。”
雲襄越是說得輕描淡寫,寇元傑越是不敢大意,一面暗示手下四下探查,一面對雲襄嘿嘿笑道:“當年初遇公子,咱們雖然得知你是千門傳人,卻還是低估了你。家父為此深為懊悔,多次叮囑在下,若再遇公子,定要以最隆重的禮節請回本教總壇,以貴賓之禮待之。”
雲襄遺憾地攤開手:“道不同不相為謀,恐怕在下要讓寇少主失望了。”
寇元傑嘿嘿一聲冷笑:“對於真正的人才,家父歷來以三國時的劉皇叔為榜樣,就算十顧茅廬都沒問題。不過若人才不能為我所用,咱們也不惜效法曹孟德。與其留給敵人,不如現在就除之。”說道這他突然看到了茅屋正中的那幅中堂。在心中默唸了一遍後,他微微頷首道,“濟生堂的宗旨與本教的追求其實也不無共通,你若想實現這上面的目標,何不與咱們聯手,砸爛一個黑暗的舊世道,重建一個光明的新世道呢?”
雲襄搖頭嘆道:“看一個人不光要聽其言,還要觀其行。無論你現在說得多麼動聽,魔門的行事已經讓我看穿了它的本質。其實歷史上許許多多殺戮深重的梟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