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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丸子,備春聯兒……為了集中勞動力,素蓉、蓮蓉與白蓉全都來了這裡,與她們一塊兒前來的,還有多日不見的七殿下。
七殿下的全名叫諸葛冥,冥,是昏暗的意思,也能指糊塗或愚昧,如冥頑不靈,而民間一些迷信的說法,把人死後的地方叫做冥界。總而言之,這實在不是一個很適合做名字的字。
可用在他身上,我覺得沒有絲毫違和。
他穿著黑袍,不笑時,如奪命的冥神一樣,眼神都是涼颼颼的。
不過他這種冰冷而沉靜的狀態在劉姑娘出現的那一刻便徹底化為虛無了,他揚起乾淨而清爽的笑容,軟軟靠在劉姑娘肩頭,與別的依戀母親的孩子沒什麼不同。
“還疼嗎?”劉姑娘慈愛地問他。
他搖頭,笑道:“早不疼了,娘你做了什麼?好香。”
你做了什麼?好香。”
他笑起來真好看,比陽光還要溫暖,若不是曾經見過他嗜血的眼睛,我幾乎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
劉姑娘摸了摸他鬢角:“雞湯,還沒煨好。你快起來,多大的人了,也不怕別人笑話!”
他不幹,反而摟住劉姑娘的腰,將頭深深埋進她頸窩:“我抱抱你怎麼了?你是我娘。”
“別忘記自己身份。”
“我沒忘,我是你兒子嘛。”
劉姑娘嘖了一聲:“明知我說的不是這個……唉,算了算了,你就沒一回聽我的。”
母子倆在陽光下依偎了一會兒。
我一邊曬魚,一邊偷偷往他們身上瞄,冬天很冷,但畫面很暖,我想到自己的孃親,還有自己的弟弟,不知他們現在,是不是也能這麼幸福地抱在一起。
突然,七殿下回頭,我來不及撤回視線,眼神相撞的一霎,我驀地感受到了一股暴風的威壓。
我趕忙低下頭!
劉姑娘與七殿下挽手進屋,與我擦肩而過時,七殿下壓低音量說了句“想看就光明正大地看。”
許是他心情不錯,這話儼然含了一絲戲謔的味道。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的嘴唇與我離得很久,那暖暖的風噴過來,好像隨時會親到我一樣。
我的耳根子一下變得通紅,頭垂得更低,更手足無措了。
他笑出了聲。
劉姑娘偏過頭問:“笑什麼?”
他說:“沒什麼,突然發現一個小東西挺好玩兒的。”
“什麼小東西?改天帶過來我看看。”
“現在有些害羞,等不害羞了再說。”
我被這番不知是不是影射我的話給弄得呼吸都亂了,一轉身,撞翻了素蓉端過來的滷水。
“哎喲——”滷水濺了我一聲,嚇得素蓉失聲尖叫。
素蓉放下盆子,用帕子擦道:“天啦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我哪裡好意思告訴她,我被七殿下給……給……
給什麼?
我自己也說不上來,剛剛的窘迫,是我平生從未經歷過的,我隨意囁嚅了幾句,便回房換衫。
我或許是真的太急了,連門閂都沒插緊,衣服脫得只剩肚兜時,門嘎吱一下,被推開了。
“你……”
陌生的聲音響起。
我循聲望去,就見七殿下木訥地站在門口,我嚇得頭皮一麻,逃也似的鑽進了被窩。
這在宮女行為準則上是十分忌諱的,宮女本身就不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人,宮女的存在,與路邊的花花草草沒什麼分別,無論何時何地,無論在做著什麼,見到主子時都不能出現這種避諱的行徑,哪怕在洗澡,也得光溜溜地說一聲“恭迎xx”。
可我呢?
我幹了什麼?
我不行禮就算了,還躲起來?
躲什麼呀?
這副身子很矜貴呀?
殿下一句話,我還不是死的死,該獻身的獻身啊?
獻身……
獻身?
天啦,我怎麼會想到這麼齷齪的字眼?
殿下過了年也才十二好不好?
根本還是個孩子!
這麼一想,我倒是釋然了不少。
不過,我依然不敢出去,除了害羞之外,也有點兒怕擔殿下的怒火,索性學鴕鳥把頭埋在沙子裡,就好像全世界都看不見自己了一樣。
悶了半晌,沒有聽到七殿下說話,七殿下應該是走了。
我鬆了口氣,從被子裡探出一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