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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了腿,由我師父給太子診治,起初,效果相當明顯,卻在某一天的夜裡,忽而惡化,太子高熱了整整三天,險些丟掉半條命。我師父,就是以治療不當的罪名被問斬了。
不論其中有沒有什麼內幕,我作為師父生前最器重的醫女,與東宮的人也絕不可能有什麼好關係。
諸葛燁能講出這番話來,倒是令我……狠狠地詫異了一把。
當所有人都怪罪我師父害了太子半條命的時候,皇長孫竟對我說我師父是倒黴,這一瞬,要不是礙於歐陽傾在場,要不是礙於七殿下在附近,我真想問他,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了?你是不是可以還我師父一個清白?
可我最終什麼都沒問。
諸葛燁沒留下來與七殿下下棋,抱著歐陽傾在行宮裡轉了一圈,他才九歲,儘管學了些功夫,可歐陽傾嬌生慣
功夫,可歐陽傾嬌生慣養,粉糰子似的頗有些重量,他抱得滿頭大汗,也愣是沒捨得讓歐陽傾下地走一步。
劉姑娘的栗子糕做好後,諸葛燁便帶著栗子糕與歐陽傾離開了,臨走時,對我說:“好生照顧七殿下,有什麼事,你找人遞給訊息給我。”
我心道,就算我找人遞了訊息,你也未必聽得到,皇宮、東宮,哪道門是能隨便進的?
不過皇長孫有這份心思,也頗為難得了,畢竟用正眼瞧七殿下的皇室中,大概只有皇長孫一人了。
我道了聲“是。”
皇長孫又劈頭蓋臉地把常伯伯叫來罵了一頓,說七殿下屋裡裡連紅籮炭都沒有,點心水果也不夠,這哪兒是皇子的待遇?奴才的窩都比這兒強。
常伯伯被罵得委屈極了,其實,他已經儘量給七殿下方便了,奈何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分到行宮的東西本身就那樣,他也沒轍的。
可常伯伯與我都不敢把真相說破,畢竟,行宮隸屬皇宮,這事兒真要追究到底,非得把皇后給揪出來不可。雖然,也未必是皇后親自打理,可少不得一個監督不力的罪名。
當著孫子的面兒,講人家祖母的壞話,當真好麼?
我與常伯伯交換了一個眼神,啞巴了。
……
送走諸葛燁與歐陽傾後,我去探望了七殿下。
我不知他與諸葛燁談過些什麼,可瞧諸葛燁的表情,對這個叔叔是相當敬重的。
我心稍安,問:“殿下,上次的金瘡藥用完了嗎?”
七殿下淡淡地翻了一頁書:“沒。”
我把栗子糕與雞湯放在桌上:“請用。”
七殿下斜睨了雞湯一眼,問:“我娘知道了?”
我一怔,隨即明白過來他問的是他與六殿下的事,小安子被皇長孫的人綁走,該傳出來的訊息不可能傳不出來,若不然,劉姑娘也不會特地給七殿下熬了一碗補身子的雞湯,原本說好過年再殺雞的。
我收拾好情緒,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平靜:“可能知道一些,殿下不必擔心,六殿下他以後……應該不敢了。”
“唔。”他漫不經心地應著,不知信沒信。
我後退幾步,欲跨出房門,他又道:“下次不要犯傻了,有些人,不是你利用得起的。”
我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十分難看。這還是他第一次與我說這麼多話,但每一句都像刀子戳在我心尖兒上。
我利用別人了,還是一個孩子,那孩子天真無邪的笑容,讓我覺得自己很邪惡。
可更令我難受的是,我在意的人,發現了這種邪惡。
他會不會討厭我?
一整個下午,我精神恍惚。
小安子的事兒到底是鬧大了,午飯過後,太醫院便來了一位姓胡的太醫給七殿下診治傷勢,與他同來的還有一個年級五十上下的嬤嬤。
聽素蓉說,嬤嬤非常關切地詢問了七殿下的病情,並帶來了十幾名侍女,和十幾箱東西,幫七殿下打理寢殿。
侍女打理寢殿的功夫,她沒閒著,找到了劉姑娘。
劉姑娘在行宮住了十幾年,從沒哪天像今日這般見那麼多有身份的人,一時,真有些應酬不過來。
我扶著劉姑娘在主位上坐下:“姑娘累了嗎?要不要打發她走算了?”
劉姑娘嘆了口氣:“算了,讓她進來。”
嬤嬤進來了。
讓我十分詫異的是,她並不是皇后宮裡的人,而是貴妃身邊的齊嬤嬤。
齊嬤嬤淺笑著行了一禮:“奴婢給劉姑娘請安。”
我小聲提醒了一句:“貴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