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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的,一個是拋屍,一個並不拋屍;一個是在室外作案,另一個在室內。顯然是不能串並的,我為什麼會把這起案件和“雲泰案”聯絡在一起?有什麼共同點呢?捆綁雙手?對!捆綁雙手!
“雲泰案”的三個死者都是被捆綁住雙手壓在地上實施強姦的,而這個案件死者是被捆綁住雙手壓在地上勒死的。相通的地方,是捆綁雙手的繩結。
我翻出照片仔細觀察幾起案件的繩結打法,非常可惜,繩結不一樣。
但是我一點都不沮喪,因為我彷彿看出了一些門道,不僅對此案有幫助,對“雲泰案”也似乎會有一些幫助。
“雲泰案”的三個死者被捆綁手部的繩結居然是一模一樣的,非常繁瑣卻不一定有多牢固,這可能是一個捆綁物體的習慣問題。
本案的繩結則是非常簡明,但看起來應該很牢固,這是一個比較專業的繩結。
我壓抑著內心的喜悅,開啟百度,搜尋了“繩結”,居然有詳細的介紹,甚至繩結都成為了中國的一種特色藝術。
有水手打的繩結、有木匠打的繩結、有挑夫打的繩結、有外科醫生打的繩結等等等等,種類繁多。我一個一個的學習,甚至拆下鞋帶來嘗試,花了一下午的時間,終於熟悉了百度上介紹的十幾種繩結的打法。
重新再回到案件照片上,我豁然開朗,本案中繩結是一個典型的雙套結,打法不難,但是比較專業,通常是喜歡戶外運動的人才會熟練掌握這種繩結的打法。
我不斷的捶打著桌面,慶祝自己發現了這一個不錯的線索。然後則是激動的點開“雲泰案”的照片,和這些繩結一一比對。
可惜,“雲泰案”的繩結不是專業的繩結,只能說是一個人打繩結的習慣。哪個專業人士會習慣打繁瑣而不牢固的繩結呢?
雖然“雲泰案”並沒有多大的進展,但是至少本案中,我可以斷定兇手是一個喜歡戶外運動的人。於是,我拿起電話,讓偵查員調查李威打過的繩結或者他是否習慣於戶外運動。
第二天一早,當我走進專案組的時候,齊支隊長一臉喜氣:“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聽哪個?”
我無語。一個快五十歲的人,有必要撒嬌玩這個遊戲嗎?
“壞訊息吧。”
“李威被排除了,他都不知道什麼是戶外運動,繩結也對不上。”齊支隊長說,“其他方面也排除了。”
“這個不算壞訊息。”我說,“你沒看我昨天下午都沒來嗎?我知道他肯定不是兇手。”
齊支隊長的眼神裡閃過一絲驚訝,接著說:“壞訊息不是壞訊息,但好訊息絕對是個好訊息。我們派出的外圍搜尋組,在電大校園裡的一處角落,找到了死者的手機和疑似勒死死者的繩索。”
確實是個好訊息,我驚喜的說不出話來。
“有,照片嗎?”我覺得自己說都不回話了。
“有,你看。”齊支隊長側過他的膝上型電腦。
兩張照片,一張是一根繩索,上面滿是油墨,這應該是一根綁硯臺的繩索,為什麼判斷是綁硯臺的?因為湖東是產硯大縣。
另一張照片是一部iphone手機,被水泡過,呈現的是沒有開機的狀態。
“手機壞了。”齊支隊長說,“不過我們的技術部門有信心恢復它的資料。”
“我關注的不是手機。”我說,“之前,我們在死者的裙子口袋裡發現了油墨指紋,當時以為是小偷偷東西呢,還在說為什麼小偷不偷包,而去偷一個裙子上的暗口袋,這太不專業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齊支隊長說,“現在可以解釋為什麼會有油墨指紋了。因為兇手拿著沾滿油墨的繩子殺人,在拿沾了油墨的手掏口袋。哈哈,有理。現在我也贊同你關於案件性質的判斷了,這可能就是一起綁架侵財案件。”
“有指紋,且知道兇手家的大概裝潢情況,知道兇手家應該有硯臺,知道兇手喜歡戶外運動,這個案子不難破吧。”我揚著眉毛說。
“必破。”齊支隊長的手機鈴再次響起,他看了一眼說,“不過,我希望有更快的捷徑,這個電話可能就是給我們提供捷徑的方向。”
確實是一個提供捷徑的電話。技術部門恢復死者手機後,發現死者在晚上九點多的時候開了手機,並且撥打了一個號碼:1598014042。當然,這不是一個正確的手機號碼,自然撥不出去電話。但是隨後也就沒有再撥其他的號碼,直到兇手撥通的那個索財電話,和傳送的那張照片的彩信。